你是说,你要把我们带回去……囚禁起来?”程武麟一惊。
“不是,学姐是要保护我们。”王陆离提醒道。
“就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囚禁你们’。”涂婷婷撇着嘴学着程武麟一惊一乍的腔调,“你们身上让我无法说清的事太多了,为了避免你们再出什么事,这次我必须把你们留在落湍谷了。”
程武麟挠着脑袋:“可你之前不是说一会就走……是说把我们也带走?”
“带走也行,留在这里也行。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座城市的话应该也和落湍谷一样安全,棋子之类的上界人很难插手进来。”涂婷婷说完,突然面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程武麟二人吼道,“刚刚我说的话绝对不能让商易兰听到,不然我一定弄死你们,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程武麟吓出一身冷汗。
威胁完程武麟二人,涂婷婷又重新露出甜美的笑容来,看向摸着程武麟头发的王陆离:“既然你刚刚说要有话直说,那我现在就直接问你好了,你能回到这,如果不是棋子故意放水的话是不可能的吧?”
王陆离叹了口气:“哎,是啊。正因为曾经身处其中,我才也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那棋子放弃你的原因,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自愈能力不能为他们所用吧。”王陆离皱着眉毛陈述道,“经过他们的实验调查,证明我的自愈能力并非来自印器,而是肉体自身产生的特殊效果……估计他们连细胞都分析了也没有得出可以利用的答案,才会将我视作废弃实验品,任我回归到这边来了。”
“你的自愈能力来自肉体本身?不可能!”公孙竹不解道,“白昼颗粒是无法和生命体融合的,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嗯,是常识,所以我自愈的能力并非因为白昼,而就像是我自身的再生能力增强一般……是不是很奇怪?”
公孙竹喃喃道:“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别说你了,我也没有啊。”涂婷婷苦笑道,“在知道学弟有这个能力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出印器的存在……这样的话,说明这镜世界还有某种力量是我们没有查清的可能吧。”
公孙竹把袖子往上拉了拉,笑道:“但是有这能力总是好事,毕竟就算不出镜,也能承受一定的打击是吧?我还挺羡慕的呢。”
王陆离心里暗叹了口气,心道在承受棋子给予他的那些肉体实验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就这么死去就好了……这种自愈能力目前为止,带给他的好像就只有痛苦了。
程武麟没有很开心的样子:“我宁可老王没有这个能力,不然他也不会被棋子盯上带走了。”
“都过去了,别提这事啦。”王陆离拍拍他的头顶。
“都过去了。”程武麟点点头,拉住他的手指。
“那自愈这事先放在一边。”涂婷婷开口说道,“你能把棋子成员的特征还有能力告诉我吗?这些可都是在未来面对他们的重要情报。”
“这个我也想告诉你们,但是我做不到……”王陆离指了下自己的嘴巴,“先别说我只见过棋子車一个他们的成员,我还被他在舌下刺过一剑,因为那印器的某种能力,我无法将他的能力用语言叙述,用笔写下来或是任何方式表述出来。除非他死掉,不然这个效果是一直存在的。”
涂婷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这确实是棋子的作风。看来他们早就预料到你可能会有重新回归的一天。”
“所以我才说我是废弃实验品。这在我恢复作为王陆离的记忆时就意识到了。”王陆离点点头。
公孙竹竖起食指提议道:“要不这样,涂城主可以和我们说一下落湍谷目前对棋子所掌握的情报,说不定能和陆离兄弟所知道的东西结合一下?毕竟这些话是你说的,不是陆离兄弟说的,应该不会被那印器的能力封锁吧?”
“差不多。”王陆离点头同意。
“我知道的是吗……”涂婷婷捏着下巴思考起来,“棋子是上界的一个专门针对下界的杀手组织,几乎完全都由最顶尖的上界天奉所组成,并且这些人平时隐姓埋名,就连上界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成员具体是谁。”
“是因为怕被我们这边掌握到他们的情报而被针对吧?”公孙竹插嘴道。
“是啊,而且他们严格到成员之间都互相不清楚对方的真面目,见面时都会披盖着厚大的斗篷。但是根据以往交手时的声音和体型判断,棋子車是个青年男子,棋子马是个年轻女人,棋子卒是个小孩,棋子相是个老头。加上这次在荆丛园得知的棋子炮是个老妇……其他的棋子将还有棋子士都是未知之谜。”
“那能力呢?”公孙竹又问道。
“具体只知道棋子卒一个人的。他是寇青的老对手了,因此能力暴露的也最多。他的印器是一条叫楚河的可以操控水流的项链,还有一支可以屏蔽白昼的粉笔。奧,忘了这次还知道了棋子炮的,那个可以影响人心智的老太婆……”
公孙竹把双手揣到了袖子里面,神情严肃道:“我在从荆丛园离开之前,从李佳宁口中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这次在荆丛园大战中,死去的平民有很多在身上都留下了无数的孔洞……死状十分凄惨,不知是谁的印器造成的。”
“是吗,这我倒不知道。”涂婷婷皱着眉毛,“但是从这些人手中的印器来看,还不知道能力的有棋子車手中的那把剑,以及棋子象的钓鱼竿以及手套,看起来都不像是能造成这种伤口的样子。如果说那把剑是王学弟不能说出棋子秘密的元凶,大概是属于诅咒之类的法则印器吧……”
“你刚刚说棋子象的印器是手套吗?”程武麟问道。
“是啊,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除了挥动那把钓竿之外还曾经徒手接过我印器菩啼的攻击,所以我怀疑他手上的手套也是一件印器。”
程武麟眨着眼睛:“说起手套……我好像见过有谁也用过这印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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