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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善言辞老父亲今天也没能劝儿子放弃当程序员回家继承家产

  莫无为稍稍洗漱了下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放在陆承乾面前的茶一口都没有被动过,叫“业内人”闻风丧胆的魔域使先生跟一尊大神似的端坐在那里。

  关于“魔域使”这个称呼,莫无为听说过一些传闻。

  自古以来,这世上就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妖魔鬼怪的传说,虽然这四种存在经常被人习惯性排列组合着称呼,像是“妖怪”、“妖魔”、“鬼怪”这些,但彼此差异还是很大的。

  因为它们都是从未有人亲眼所见的虚无存在,无从考证,所以各地流传的说法也大不相同,关于这差异,有说在于形态的,有说在于诞生方式的,也有说在于生存方式的。

  道教道教经典《崆峒问答》中有记载:“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人魂不散为鬼。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神灵不正为邪,人心癫迷为魔,偏向异端为外道。”

  大致来说,妖,根据《左传》:“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这里的“反物”指的是“违反事物的本性”,所以妖通常都是由正常事物扭曲而来的存在,是一种作为“衍生”的所做所化。

  怪,就是“异”,异常。这与妖的“反常”不同,它们并非由原有事物衍生而来,而是原本就生于这个世界上的“物”。就和人类一样,不过又和人类不同。对于人类来说,鲜少出现,个体稀少的他们充斥着神秘感,这种未知使得人类本能地对“非我族类”产生了恐惧。

  而魔和鬼这两种更多的就只存在于精神层面上,例如“心魔”、“人所归为鬼”这类说法,当然也有些志怪小说里赋予它们肉体,将它们“物化”。

  而这个在魏铭纪的认知里应该只有“科学”这种东西的世界中所存在的异常生物,正是“怪”,准确来说,是“物怪”,祸秽组所要捕杀的存在。

  而陆承乾作为祸秽组的组长,在上任后其实表现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直到某一天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在众人遭遇某只物怪的截杀时从天而降,雷泽一出手惊天地泣鬼神,方圆百里都在震颤。

  据那天在场的当事人不情愿地回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出招那么凶狠的人,直接一剑将小山包大小的物怪捅了个对穿,喷涌而出的血和噼啪作响的惊雷交错,宛如音乐喷泉……他们就这么傻在那里,看陆承乾拖着剑自下落的血雨中走近,加上脸上那恐怖的表情,活脱脱一个从地狱上来的索命使者。

  有的人没有屈服于物怪的死亡威胁,反倒是被这样子的陆承乾吓得晕了过去。

  从那之后,“魔域使”的称呼传了开来。

  八卦之心不小的莫无为算了算这个传闻所发生的时间,哟吼,不前不后,刚好是魏铭纪出生的那天。

  而魏铭纪在自己十八岁成年礼上从自己老妈嘴里听到关于物怪、祸秽组的事情后,愣了好半天,才起身伸手摸了摸魏央的额头,确认对方没发烧后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今天不是我魏铭纪还没醒,就是这个世界疯球了。

  然后清晰的疼痛冷酷地告诉了他一个事实:人是醒的,世界也没疯球,只是你又被命运玩了。

  我去你大爷的物怪!与老子无关!

  魏铭纪当时就急了。

  以他追番多年的经验来看,要还是十几年前,这种设定说不行能衍生出一路打怪升级、收获基友妹子,然后干翻BOSS的狗血剧情,就跟当年那个杀了自己的勇者一样。

  但是现在的人脑子里装的可不止有脑浆还有数不清的套路啊!

  被不少套路作折磨到“抑郁”的魏铭纪怕了,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不凡身世和要继承的地位家产就好像某天出现在你面前的魔法生物,问你想不想成为魔法少女,只要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实现愿望一样。

  实际上要付出的代价可比死亡要恐怖多了。

  套路,都是套路。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魔王冷静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上当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被人套路才害自己的肾吃了一剑的魏铭纪态度坚决:再见吧物怪今后我就要死宅,一天游戏上百把,轻松远离人祸天灾。

  好在那什么狗屁本家派来的人穿得跟道上混的一样,看着牛逼,但从来没有做过直接抢人这种事情。于是魏铭纪就这么躲过了几年,顺利地大学毕业,顺利地找到了正常的工作。

  这眼看着人生就要在正轨上狂奔而去,对方的头子,跟这辈子的自己有着真实血缘关系的爹找上门了。

  陆承乾在客厅坐下后稍稍打量了一下布置,灰白色调,简约轻奢的风格,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还不错,收拾得也很干净。

  这一点倒是跟阿央那个粗线条不一样,算是慈母多败儿的反面案例吗?

  陆承乾自己都没意识到,一抹笑意展现在他的嘴角。

  这么多年,他虽然一直有在远处观望着这孩子,但所了解的也仅限于魏铭纪的安全状况和成长状态,这根本不能算一个父亲,甚至连观察员都算不上。

  不怪魏铭纪不想见他。

  莫无为回到客厅时,正好错过了陆承乾脸上于前一秒敛去的笑容。

  陆承乾见他这么快就空手而归,皱了皱眉:“你没有帮他处理?”

  老祖宗哦,我倒是想!可小祖宗他不让啊!

  莫无为超想解释的,但眼前这位明显不是跟魏铭纪一样会容忍他啰嗦的人,于是只能选择摆出一副纠纠结结、欲语还休的样子。

  “罢了,你也不是他的保姆,他那么大人了该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你坐下吧。”陆承乾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冷了,涩味明显。

  “要我去帮您重新泡一杯吗?”

  “不用了。”陆承乾放下杯子,他也不是来喝茶的,“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只是不曾想还没说上几句话就伤了他。”

  人生艰难啊老爷,您怕是不知道,按少爷那个脾气,您做了这事还想带人走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那个孩子还在吗?”

  莫无为:“在的,在少爷房里。”

  “我昨晚问过魏源了,他拿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不是他干的。”

  呜哇……舅舅真是个狠人。

  “那这孩子?”

  “暂时还不能断定,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短期内就会有结果。”陆承乾看上去并不轻松,相反有些忧心忡忡,“偏偏挑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过于反常,先把这个孩子一起带回本家吧,不能送去警局。”

  莫无为不知道陆承乾说的“这个时间点”有什么深意,但老爷说的话他只管听进去就行了,有命令再执行,不用理解。

  轰!!

  莫无为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巨大的爆炸声从二楼响起,他们所在的客厅都震了震,然后就看到魏铭纪从足有十二级的台阶上一跃而下。

  还有一个单脚被他抓在手里,倒悬着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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