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峰哥的主意,“夺还者号”悄然来到了位于多瑙河畔的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那是一座典型的欧洲古城,与意大利的M市和都灵城不同的是,那里更具小镇风情,没有大城市的气势恢宏,显得秀美怡人,非常适合旅游观光,其中那座有点和伦敦塔桥造型近似的链子桥,横跨多瑙河两岸,上面车辆川流不息。
要不是我们现在任务在身,还真想和伙伴们来一次团建,能够好好玩玩。
来这座城市负责取圣杯任务的,是克拉尔、小雅和神崎,将他们三人通过圆球放下后,“夺还者号”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法国,途经奥地利和瑞士,虽然那两个国家面积并不大,但相比于法国和英国之间来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一边隔着两个国家,而另一边只隔了个英吉利海峡。
马赛位于法国最南部,地中海北岸,是一个典型的港口城市,那里景致也是非常秀丽,这倒是和L港所在的意大利利古里亚大区有点像。
而在这里展开行动的小组,正是我、王帅和玲儿,本来我是不想让玲儿参与这种外勤行动的,可是当她一看到这里的美景,就嚷着要跟随我们一块过来,之前的布达佩斯,她就有参与的念头,只不过那里与另外两边距离太远,必须要实力过硬的人组队才行,这样才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坚持到我们赶来,甚至能够自己解决。
拥有离火神木八尺琼勾玉的离火之神克拉尔大叔,和拥有坎水神木天丛云剑的“水之证”持有者神崎风次郎,再加上对各种法阵运用自如的魔法师孙雅,对我来说简直是最强组合,其中我让克拉尔大叔担任队长,毕竟他是老前辈,和晗叔一样的德高望重,做事也应该相对沉稳。
而我这边,虽说也有两位武神卡的使用者,而且作为“泽之证”持有者的玲儿,也是同样得到了作为兑泽神木的八咫镜,但她毕竟属于辅助型,并不善于直面硬碰硬的单打独斗。
王帅的话,持有“山之证”,还和自己的父亲比利齐一样,有着一双看破真相的武神眼,可目前缺少艮山神木的他,如果万一真的遇上什么太过强大的对手,我非常担心他是否应付的过来。
我身为夺还者的组长,权力自然不用多说,可体内这股从晗叔那继承而来的震雷之神力量,似乎从来都是处于休眠状态,它不出来,那么即使已经有了震雷神木,也难以发挥作用,所以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到了一股假的武神之力。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蟠龙泰拉瑞亚暂且躲藏在附近地中海的海底,能够随时为我驰援,当然这也是未雨绸缪之举。
我们三人同坐在一个战斗圆球内,与其他人一个挥手道别后,舱盖盖上,然后就被飞船粗暴的丢了出去,从高空开始急速落向地面,那感觉,就像一只飞在空中并且隐身的老母鸡,突然下了个能被看见的蛋……好吧,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或许是老外本身就热衷于一些稀奇古怪的极限挑战,因此我们的圆球并没有引起下面多少人的关注,他们可能觉得这是一种新的高空降落方式,而我们,只是在试验它。
放下我们后,“夺还者号”一路往北飞行,穿越英吉利海峡去往英国南部的格拉斯通岛,是的,那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岛屿,传说亚瑟王曾经在那里建过一座城堡,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格拉斯通堡。
而事实上,谁都没有见过那座所谓的城堡,可木子很确信那座城堡的存在,所以这次我们可以说是去那边寻找一样传说中的事物,一样表面上看似并不存在的事物……
去那边负责寻找城堡和圣杯的,是由峰哥、浩司和洪格尔组成的小队,其中峰哥担任队长,直接向我和晗钦那边汇报情况,而木子作为巽风神木,自然是在暗中跟随着峰哥行动,所以确切的来说,那一队其实有着四个人。
论难度来讲,布达佩斯和格拉斯通岛都有着明确的目标位置,分别对应着两座城堡,而马赛这边,可谓是毫无头绪,木子给出的提示,是要我们找到抹大拉的玛丽亚的坟墓。
在偌大的城市当中找一座神秘的古墓,可谓大海捞针,其难度不言而喻。
抹大拉的玛利亚,传说中是耶稣基督13位门徒当中唯一的女性,也有传闻她是耶稣的妻子,当耶稣受难后,怀着孕的她为了躲避罗马帝国的追杀,逃到了马赛,在当地犹太人的保护下,顺利诞下一名女婴唤作萨拉,其后来的子嗣也在当地开枝散叶,逐渐开创起了法兰克的第一个王朝——墨洛温王朝。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抹大拉的玛丽亚,应该算是法国的开国之源,虽然当时的法兰克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法国,但它的确是涵盖了如今法国的大部分地区。
关于那座墓,传闻中遭到过很多次的迁移和重建,最终的位置,没人知道,就连木子都不清楚,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圣杯一直与她的遗体同在,是那座墓中的陪葬品,从未离开过。
这就让我想到昔日异世界中,修罗犬让槐琥帮忙去寻找撒娅墓的情形,只不过当时修罗犬是通过资料得知墓地所在的,槐琥只是负责去和古墓中的撒娅亡魂对话而已。
就在我和王帅一筹莫展的时候,玲儿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蹦跶着在街上东串西逛,似乎周围的任何事物都能勾起她无比的兴趣,那样子完全是个过来旅游的游客。
“凭你的武神眼,能找到那座墓吗?”我问王帅。
“恐怕不行,武神眼只能辨别眼前明确的事物,无法用于探寻。”他非常肯定的回答,而后又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缩小搜索半径。”
“怎么缩小?”
“墓主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的活动范围。”
“这没什么意义吧?”我苦笑道,“如果那座墓真的被迁移过好几次,那就和墓主的活动范围没有关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