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硝烟缭绕,高空中还有圣洁的光辉交织,蕴藏的道韵惊人,微风吹过时,能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太恶心人了。
胭脂轻皱柳眉,她锁定方向后,又继续前行,就算有再多的尸骨,也不能挡住她前行的路。清风呼啸,明月有几何。
等她赶到征伐的中心时,已经是夜幕时分,夕阳西下,晚霞耀眼夺目,红得像鲜血一般。
她看到一旁有歇息的客栈,也没有走进去,知道里面的都是修士,她一个凡人上去凑热闹的话,很容易出事,倒不如待在外面,观赏这世间的风景。
虽然到处都有残肢断臂,但没有任何影响。
“是她!”
风铃看见熟悉的人影,不由皱眉,这个姑娘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刚才的征伐那么可怕,方圆万里都陷入死寂,她竟然没有事,甚至连一粒尘土都没有沾染。
“老祖,这个姑娘太诡异了,刚才的战况激烈,她一介凡人,衣裳竟然干干净净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完全看不透,这个姑娘究竟是凡人,还是故意伪装的。
九毒老祖的目光微沉,如今的永恒彼岸中,有避世老怪物驾临,这个小女娃的身份还不好确定,但对方的来历恐怕很惊人,不能招惹。
“莫要招惹她,此女的身份成谜。”
闻言,风铃点头,她又不是惹事生非的主。这个姑娘与她无冤无仇,自不会吃饱了撑得去招惹对方。
“我过去和她聊聊天。”
风铃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外边后,她笑着道:“好巧啊,又遇见你了。”
胭脂抬眸看了她一眼,浅笑道:“是你,你怎么弄到脏兮兮的。”
风铃的衣裳沾满灰尘,还有鲜血,而且脸上也不干净,她叹息道:“别提了,早晨的时候,有仙丹出世,各大宗教的强者出手争夺,最后与云皇打了起来。”
“我们虽然退到远处,但也受了一些伤。这个云皇也不知是哪个宗教中培养出来的妖孽,连皓月宗的宗主都被他斩杀了,那可是一尊大帝啊。”
“云皇!”
胭脂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询问道:“那他现在去何处了?”
风铃摇头道:“不太清楚,他夺取仙丹后就离开了此地,应该还会回来的,听说他此次进入永恒彼岸,是想将那一尊邪佛带走。”
“不过这些都是外界的传言,不知是真是假。”
胭脂没有说话,她心中恨意滔天,算命的果然没有骗她。
风铃见她不说话,于是便问道:“对了,还没问你,你丈夫是谁,如果在永恒彼岸中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见面吧。”
胭脂摇头不语,她的事不想与外人多言,尤其是那个人的名字,更加不想跟别人提起。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去十天。
这十天,所有修士都没有离去,一直在永恒彼岸深处徘徊。皓月宗那边的强者驾临了此地,这次是第一任老祖秋成出手,听说皓月宗损失惨重,他再也坐不住了。
除了皓月宗这边有动静之外,不老族也有强者驾临了,但并非年轻一辈的天骄,驾临此地的全是老一辈的强者,每一个的实力都非常恐怖,手段通天彻地。
听说有人要将永恒彼岸深处的那一尊邪佛带走,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胭脂也不曾离去,她要在这里等他出现。
密林中,云皇周身缭绕灿盛光晕,他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恐怖,承载了六尊神体,宛若神魔,肉身轻震一下,都有震耳的雷音轰鸣不止。
十天的时间,他不仅将仙丹炼化,还将体质完善,如今已不用担心会有强者拦路,谁敢在他面前张狂,就送之回炉重造。
缓缓睁开双眸,便看见傅白言身上流转的气韵有些不同,这是要突破的节奏,他也没有打扰。
傅白言的瓶颈松动后,选择这个时候突破也很正常,只要她踏足涅槃境,就能将神水麒麟脉的功效发挥出来,到时能与之抗衡的人少之又少。
“公子,白言姐再突破,我们要等她吗?”
墨轻笑走上前来问了一声,她们还没感觉到能突破下一境界,所以并未闭关。
这些天一直修炼神通,希望能再危险来临时有所发挥。
“让她在这里修行,我们去看看外界是什么情况。”
最近一直在闭关,都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不过,他猜测各大族群的老怪物都赶来了,要么隐藏在暗处,要么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不管如何,都要将邪佛带走,打开混沌禁区。
混沌禁区中的那件宝物对他有用,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嗯。”
她们三人也未曾言语,紧跟上云皇的步伐,虽已过去了十多天,但硝烟还未散去,到处都有刺鼻的血腥味,
从这片密林中赶过去,片刻的功夫就出现在永恒彼岸深处,外界的修士看见云皇驾临此地,都不由后退好几步,生怕招惹到这一尊凶神。
“还有三天的时间,那一尊邪佛就要出土了。”
云皇吐了一口浊气,这三天内肯定又有无数强者驾临,那些避世老怪物怕是也按耐不住。
罚仙宗的人走上来,领头的是时洁,她笑着道:“云公子果然不是池中物,纵使被各大族群的强者视为眼中钉,也能这般风轻云淡。”
“听闻你要将邪佛带走,不知这件事可是真的?”
那一尊邪佛一直都在永恒彼岸中,谁都不清楚将它带走后会发生什么。
但这件事能惊动那些避世老怪物,怕真的会引起恐慌吧。
她可是听说不老族,天魔族,僵族,大妖族的强者都驾临了,虽然还没有露面,但可以肯定事情是真的非常严重。
一旁的蓝雨馨低声道:“师父,公子做事向来不与人解释,你无需再多问了。”
她也担心时洁会冲撞到云皇,急忙提醒了一句。
云皇看了一眼罚仙宗的人,露出了一抹蔑视的笑容,一群蝼蚁,竟敢在他面前玩花招,真是无知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