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一般不会亲自出手杀一个不相干的人。若是你将她让给我,我定让那擎少主粉身碎骨。”
“他……”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北时妃惊诧道:“云兄不是开玩笑吧!你莫非是有什么癖好。”
他如果是要一个女子,这到还说的过去,可他开口就要若朝夕,虽然朝夕模样生得像女子,但他可是是一个十足的男子啊!
若朝夕也呆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忙道:“云兄真喜欢开玩笑,我喜欢的是女子,和云兄断然是不可能的。”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眼睛。”
云皇凝视着若朝夕,难得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将之留在身边慢慢观察,才是正道。
“云兄……”
北时妃开口道:“朝夕从小就跟着我,我是一步都离不开她,若你真想要的话,那我可以陪你。”
“你吗?”
云皇毫不客气的道:“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再好看的人也不过是路边的花朵,红粉骷髅,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我要她留在身边,主要是她很有趣。”
若朝夕的眸光暗沉,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云皇,那些人都说云皇狂妄自大,可在她的眼中,此人心思如墨,很难看透。
来到这里已经十七年了,云皇是第一个看出她是女子的。
“云兄若是再继续无礼,那我便去找旁人。”
若朝夕发现,与云皇产生联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如果他还不知收敛,那她就只能重新找人。
“重新找人来假扮北时妃的道侣吗?”
云皇轻哼道:“若我开口,当世无人敢做北时妃的道侣。你现在别无选择,跟着我一个月,让我了解你的来历。”
“等我看透你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一个月!”
若朝夕仔细想了想,道:“没问题,就以一月为期限。”
她筹谋十七年,都无人发现她一丝计划,区区一个云皇而已,别说一个月了,就算一年,也不可能发现她的秘密。
“公主,假扮道侣一事就不必了,区区一个擎少主而已,待我见到他时,送他回炉重造。”
云皇说的很随意,这世间还真没有人能入他的眼。
“朝夕。”
北时妃有些担忧的看向若朝夕,云皇给她的首次印象很恐怖,此人如一汪黑潭,深不见底。
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放心吧!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让我吃亏。”
若朝夕邪魅一笑,勾搭上岑碧霞的肩膀,踏步朝远处行去,那模样活脱脱的一个风流少年。
岑碧霞想要挣开,可却感觉肩膀上的那只手重若千均。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手。”
岑碧霞气恼,这个家伙真是不要脸。
“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
若朝夕邪戾无比,她的气息很怪异,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与她靠的太近,会坠入无间地狱。
“北星帝国何时出了这样一号人物,我竟然不知道。”
云皇将脑海中的记忆搜寻了无数遍,可关于若朝夕的事,竟一点都没有找到。
他可以确定,若朝夕从未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三人一路前行,来到轮回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
盘踞在轮回山附近的修士众多,有很多陌生的面孔,那群生灵看见云皇驾临此处,神色都很不善,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估计已经死了几千次。
“公子,那些人对你似乎很不善,一群生面孔,你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针对你?”
岑碧霞心生疑惑,这群人她以前都未曾见过。
“不必去理会。”
云皇懒得在意,说道:“今日夜色不错,去游赏一番。”
他这句话是对若朝夕说的,若朝夕刚才一直注意那些新面孔,似乎是混沌学院的天骄。
听到云皇邀约,她柳眉微蹙,心中生起一丝担忧,云皇心思缜密,不得不防。
“好!”
若朝夕也没有拒绝,直接点头答应了。
看见两人踏着月色而去的背影,岑碧霞莫名的恼火,公子该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虽说公子与幽若姐是道侣,但公子也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
不过,看着两人的背影,她竟觉得很般配,这都什么鬼哦!
“岑碧霞似乎很担心你。”
若朝夕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身边的人不仅对你忠诚,还很关心你。”
“不像我孤身一人游荡在茫茫天地间,不知何处是归宿,也许我老死,也不会有人记得我。”
“不会!”
云皇停下脚步,真诚的道:“若你愿意,我就是你永远的归宿,这世间生灵能否记得你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记得,有一个叫云皇的人永远记着你就行了。”
气氛莫名的寂静,若朝夕从云皇的迷惑中挣脱出来,低笑道:“云兄以前经常说情话骗小姑娘吗?这么肉麻的话信口捏来,真是够风流的。”
“不过,你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手段一点都不高明。”
云皇回想起久远的事情,他还从未真正对谁动心过,那些追随他的丫头,对她们的感情,大部分都是愧疚,想要补偿她们。
至于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还真不知道。
“以你的才能,待在北时妃身边,真是屈才了。”
云皇说道:“虽然我只给你要了一个月的期限,但你若是愿意,可一直留下来。这世间风采,你都能见到。”
若朝夕轻哼一声,她几乎可以断定云皇的来历了,背靠着一株古树,淡然道:“云兄招揽世间天骄,莫非是想征战九天十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将北时妃带上,她的天赋堪称一绝,有你的培养,假以时日定能独当一面。”
“至于我,你就不要想了。一个游走在世间的孤独客,是不需要任何人记住的。”
她的眸中闪耀精光,就像天上皓月,没有任何瑕疵。
云皇走到她身前,双手撑住那一株古树,将若朝夕禁锢在双臂间,气氛有些羞人,连蝉鸣声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