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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他的祈求,他的心愿

  沈婉竹绞尽脑汁想了想,她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悬崖,能见那边人影憧憧。

  沈婉竹眉眼一沉,心中又细细一想。

  这些事,全是她惹出来的。叶衣月为了将她逼出来,才做出这些安排谋划。

  事已至此,祈愿这个身份,与长姐再也撇不清关系。

  可从始至终,她都不愿长姐因“祈愿”这一身份变成活靶子。

  然而事与愿违。所以……

  沈婉竹洒然一笑:“神医说了,改日要带婉竹正式拜见七皇子。您与他私交甚笃,是他少数好友之一。”

  七皇子一僵,“什么……意思?”

  沈婉竹娇羞地垂下头,一副小女儿家怀春的姿态。看着就是一副“哎呀,您快别问了,人家害羞了”的模样。

  却不知七皇子心中已刮起狂风暴雨。

  沈婉竹腼腆地说:“说来……婉竹与神医的相识,与殿下您差不多。您应该也听闻,婉竹身体不好,曾被神医搭救,婉竹与神医,也是因此认识的,已有许多年了。”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砸落!

  七皇子浑身僵冷,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深沉莫测问:“所以,祈愿对沈青雉那般特殊,全是因为你,是爱屋及乌?而祈愿要带你“正式”!见我,是因为,你们二人……”

  他越说越困难。

  他一直不懂祈愿为何对沈青雉另眼相待,屡次帮扶,甚至本是无心纷争的祈愿,为此卷入一场又一场麻烦之中。

  可若如此,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沈婉竹笑得越发娇羞,月夜下的雪山,一片苍冷,而皎月凉薄。

  她笑吟吟地注视这位病皇子,说:“婉竹已与神医互许终身,他很在乎您这位朋友。”

  “呵……”

  朋友?只是朋友?

  互许终身?

  七皇子眼角一红,嘶哑地笑了。

  他垂了垂头,摊开掌心,一片雪落在他指尖,又飞快消融。

  好似有什么东西,就在此刻,从手中溜走了。

  留下的,不过是一份冰凉,这寒意弥漫,渗透他的心,钻进骨缝里,冷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本清润的神采,徐徐转阴,跌进无边的阴翳之中,再也没了光亮。

  而他整个人,亦如坠冰窟,打从心眼里,开始泛起寒。

  “祈愿……”

  当年初相识,那个人曾对蝉联病榻奄奄一息的他说:我叫祈愿,祈求的祈,心愿的愿。

  可那个人从不知,祈愿,祈愿,亦是他的祈求,是他的心愿。

  是他珍视的,看得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来得更重要,更揪他心的存在。

  ·

  沈婉竹红着脸跑回来,一头扎进长姐怀中,紧紧地抱住长姐,用脸颊在长姐肩上轻轻蹭了蹭。

  沈青雉拍了拍她,小声问:“怎么了?”

  沈婉竹笑得欢快:“没怎么,只是突然想到,有个办法,可以终止这一切。”

  沈青雉糊涂,这时突听幸公公尖叫:“殿下!”

  循声一看,那身体孱弱的病皇子,猛地咳出一口血,本就苍白的脸色,皮肤薄若透明,弥漫沉沉死气。

  沈婉竹愣了下,下意识迈出脚步,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七皇子时,七皇子避开了。

  他垂着头,没看任何人,大半个身子挂在幸公公身上。

  “小幸子,下山,回宫!”他嗓音是那样嘶哑。

  沈婉竹怔忡着,不知怎的,心里划过一抹细微异样,带起一抹浅浅的心疼。

  ·

  下山的路很顺利,七皇子的队伍走在最前方,之后是沈青雉这些人,甲丁二组和皇家禁军押解着被绑的霍无深叶衣月等人。

  直至抵达山下。

  开年大猎为期数日,这时人还没散。

  有人已进山狩猎,路上遇见过众人,也有人留在山下大营。

  “那边的是?”一顶营帐中,一只纤弱无骨的手,拨开营帐垂挂的帘子。

  旁边宫女回答:“回殿下,看着像是七皇子。”

  “七哥?”

  九皇女白纱遮面,没露真容,但眉眼间满是憔悴。她皱着眉,病气深深地咳嗽着,一副身娇体弱的模样。

  她是昨日过来的,原本可在宫中等着,可大概是心有预感,猜到叶衣月所为,所以才跑了这一趟。

  她其实是在等待叶衣月那头的消息。

  她盼着叶衣月能成事!

  “可我记得,七哥带出来的人,似乎没那么多?”

  远远一看,浩浩荡荡,乌压压的几百号人。

  等那一行人走得近了些,凤千舞瞳孔一缩。

  沈青雉!她竟然看见了沈青雉!

  “来人,快来人!宣太医!”

  幸公公不安喊道。自打下山,七皇子病来如山等,这会儿人已经半昏迷,紧皱着眉心,像是在梦魇。

  营地留守许多太医,因七皇子突兀病重,整个营地都忙了起来。

  远在京城,当宗元帝得知消息时,砰地一下拍案而起!

  “老七出事了?备车,快为朕备车!不,马车太慢,换马!即刻出发!”

  宗元帝神色仓惶,他赶过来时,七皇子已人事不省,大帐之中全是太医,竟满面愁容。

  “栖桐如何?好端端的,怎突然变成了这样?他之前不是已有起色?”

  宗元帝心乱如麻地问。他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七皇子,一时间,好似又回到那些年,没日没夜,为这个儿子担惊受怕,生恐一不留神,栖桐就,就……宗元帝难以再想下去。

  一名太医偷看宗元帝脸色,欲言又止道:“殿下他……好似是,情思劳神,慧极必伤?”

  “什么意思!”宗元帝喝问。

  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殿下……殿下他这是,忧思过重!”

  殊不知太医也纳闷,七皇子上山时,人虽病着,但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天不病的,看精气神似乎还好。

  可人一下山,就变成这样。而且之前几名太医为七皇子会诊,七皇子这分明是……受了什么刺激,被打击到了,这是心病!

  等太医汇报完,宗元帝脸色沉了沉。“小幸子呢?他一直在七儿身旁,将他唤过来,朕亲自审他!”

  不久,幸公公被叫过来,他跪在地上向宗元帝请安。

  宗元帝问:“你且说说,栖桐上山后,都见过什么人,又说过什么话!可有何异样!巨细无靡,全部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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