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赋予了一个人的姓氏和血脉,而村子则给予了他活下去的意义和梦想。当两者重叠在了一起,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当两者有了冲突,这个人的选择是什么,他为了这个难以抉择的选择又要付出些什么?
负重前行下支持他脊梁不弯的又是什么?
旗木白背靠着木门,细碎的雨水顺着他头上的遮阳伞拉开一面雨幕,隔着街道对面的墙壁上,那个宇智波家族的火焰团扇标志崭新入故,谁又知道在不久以后的将来会有着一个名为宇智波鼬的少年,用苦无将其碎裂。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露出一张稚气可爱的小脸。
旗木白收回自己的视线,眼睛眯起来,狭长的眼眸注视着开门的佐助,口吻促狭,“哦,这不是鼬最宝贝的弟弟吗,怎么没去粘着鼬那家伙啊?”
“哼!是你啊,大坏蛋!”佐助“砰”的一声将门关闭,让旗木白老老实实地吃了个闭门羹。
啧啧,真是个容易记仇的小鬼!
旗木白摸着下巴吐槽道,锲而不舍的继续敲门,小心的挪动了下步子,将身体完全掩盖在佐助家门口的遮阳伞下,天知道刚出门的时候还是凉风有性的爽朗天气,等到自己到了佐助家就风云变幻下起今年第一场雨来,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木门再次被打开,开门的人神色冷淡,鼻子两侧长着两道法令纹,眼神晦暗。
“是旗木君啊,怎么有事情吗?”鼬撑着纸伞将腿侧的佐助完全保护好,不让他被一丝风雨吹刮到,见着面前这个在忍者学校和自己平分秋色的老同学老对手大为诧异。
出于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宇智波驻地内现在基本没有家族以外的人出现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旗木白对着一脸不忿的佐助挤眉弄眼,将手里的樱花糕递给鼬,示意自己可是客人啊。
鼬无语的点点头,只得侧开了身子让旗木白进来。别的村民对宇智波向来都是避之不及,唯有自己这个老同学却是喜欢来宇智波驻地观光风景。
“听说你早在两年前中忍考试结束就加入了暗部,怎么样?暗部的任务忙不忙?”旗木白随口问道,故意伸手拉过鼬手中的雨伞,让年幼的佐助不小心地经历了风雨。
“还行。”鼬简要地说道,伸出手竟是用自己的查克拉包裹住佐助,替他遮风挡雨,这一幕看得旗木白脸颊一抽,不愧是资深弟控啊!
“阿姨好!叔叔好!”进入屋后,旗木白有礼有节的像宇智波美琴问好,顺便朝着一旁正在看报纸的宇智波富岳点欠身示意,然后在榻榻米上坐下,将千本樱立在身边。
“请喝茶。”
“谢谢阿姨。”旗木白笑着答谢,双手捧起茶杯,将脸颊凑到袅袅的云烟之上,视线变得模糊,也驱散了不少身上被春雨淋湿的清寒。
“这就是你的那把可以分解成无数把樱花花瓣的刀吗?”鼬开门见山的问道,就连一旁假装看报纸的宇智波富岳也支起了耳朵。
一把可以分解成漫天花瓣的太刀,花瓣锋利似刀刃,可聚可散,诡异无比!这就是自从中忍会考以后传扬在忍界的传言,与之相并的是旗木白那个只要身中幻术,便会将杀戮变为身体本能的情报。
对于此,旗木白在回归的路上,不止一次的对奈良鹿久吐槽,木叶别名是公共厕所吗?别人想来获得情报就来,拿完情报想走就走!
“嗯,我把这种类型的刀叫做斩魄刀,我这把的名字叫千本樱。”
这种类型的刀?斩魄刀?千本樱?
宇智波富岳的眼神一下锋利起来,本来以为这只是旗木白所独有的一把刀,在忍界独一无二,但是现在听来,不只有一把,若是宇智波家族族人每人配备一把,想到这里宇智波富岳心头一阵火热。
“佐助!别乱动!”宇智波美琴突然说道,拉住佐助伸向千本樱的手,这在传承悠久的家族名门中,可算是大大的失礼行为。
“无妨,美琴阿姨,这把刀认主,没得到我的允许,其他人拔不出来的。”旗木白微笑,左手拇指一弹,千本樱出鞘一指再回鞘,随后他将千本樱递给满脸好奇宝宝模样的佐助。
话说,现在的小佐助完全没有以后那副苦大仇深,性格别扭的模样。
佐助将疑问的视线投向鼬和母亲宇智波美琴,得到同意后拿过千本樱,接过小脸憋红了都没能让千本樱出鞘丝毫。
“我可以试试吗?”鼬问道。
旗木白点头,毫不在意的拿起香烟袅袅的茶杯,在他人看不见的空间里,千本樱正化作和服少女模样,脚尖踩在旗木白的肩头,一下一下的踮着,一张明媚俏脸满是不乐意。
鼬尝试了几下,只得放弃拔刀这一行为,踌躇一下说道,“能看看那种情况吗?”
“不会是在这里吧?”旗木白摊手。
“去后院吧。”宇智波富岳终于放弃看报纸的行为,领着旗木白往后院而去。
后院池塘内,淅淅沥沥的小雨将池塘的睡眠点来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雨打树梢,落下几片新发的嫩叶漂浮在水面,好似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
“小佐助,记住不要去接花瓣。”旗木白简要的吩咐一句,拔出千本樱立在胸前。
“散落吧,千本樱。”
忽如迎面春风来,绽放出万点樱色花瓣漂浮在空中,宇智波富岳抬手接住一片花瓣,不慎手掌被切开一道伤口,两父子瞬间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盯着这漫天如雨的花瓣。
“不是幻术!”鼬肯定地说道。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起身离开后院,从旗木白口中得到了这种到并不只有一把,那么宇智波家族就要有所行动了。
宇智波富岳走后,宇智波美琴拉着死命想要抓一把樱花的佐助离开。
千本樱归鞘,漫天樱花雨顿然消失。
“我父亲他们已经走了,你有什么事情说罢。”
“止水队长呢?刚刚去他家没见到他。”
“止水他出任务了,怎么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替你转告他。”
旗木白沉默,忽然抬起头,一字一顿,“告诉止水,不要相信团藏。”
“你知道了什么事情?”
旗木白哂笑,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也许能看到未来。”
……
看着佐助翻了接近一个小时的白眼,旗木白仍旧是用过了午餐才离开,不知为何他现在对调戏这个未来将会性格扭曲到极致的佐助非常的有快感。
手里还剩下一份给止水准备的樱花糕,旗木白思忖片刻,决定顺道去一趟泉美家,好歹昨天别人去接过自己,起码要回个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