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里见丘山庄的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条看不到尽头,好似通往深渊的走廊,恍惚间,旗木白好似在这条漆黑的走廊上看到了一具具尸体,而每一具尸体的面孔赫然都是旗木白自己。
呼!麻烦了,希望不要把我的面具给激发出来吧!
旗木白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向鞍马八云的房间走去,幽深的走廊内阴凉森寒,明明外面太阳高照,这里却漆黑一片,浓重的湿气裹挟着灵动一般的寒冷,就好似久不见天日的下水道一般,满是尸体的腐臭味道。
“真是的,就算这里不通电,多点几盏蜡烛也好啊!”
旗木白啐道,大摇大摆的走在走廊上,“踏踏踏”的步伐声在这片寂静到令人窒息的空间内回响,更显诡异和阴森。
“叩叩叩…”
“鞍马八云在吗?你一定在里面对吧,我进来了哦。”旗木白压根没打算从里面得到回应,索性直接推开房门,自己走了进去。
依旧是一片湿冷,和走廊的湿冷想比较,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恶意。
“你好啊,鞍马八云,我是旗木白,夕日红的未婚夫。”旗木白摆出一个他自认为和善阳光的笑容,眯着眼看着屋内的摆设,心头又是一沉。
两扇窗户全都被人用厚重的窗帘覆盖着,外界的阳光照不进丝毫,屋内一侧位置摆放着一个床,距离床两步远的距离则是一架钢琴,屋内的其余角落里则摆放着一幅幅画卷,画卷上的内容都很诡异,明明只不过是区区一介死物,上面切萨法者浓浓的杀机,画卷上大多都是人物画,旗木白勉强能够认出来其中有不少都是扭曲过的夕日红,以各种不同的死法被呈现在画卷上。
屋内中央位置空荡荡的,只是摆放着一个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少女,相较于这个火影世界的人来说,她太瘦弱了,瘦弱到不禁让人怀疑那纤细的骨架会被人一碰就断。
这就是鞍马八云,内心正在不断被恐惧具现化的伊度恶魔所吞噬的可怜少女。
她听到了来人的声音,除了“夕日红”这三个字让他的画笔微微一停滞后,她的表情再无波动,在她身前的画板上大肆涂抹着油彩,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画画呢?要不这幅画画我如何?”旗木白走上前,站在鞍马八云的面前,柔声说道。
“画你?为什么。”鞍马八云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好似她自己本身,没有任何依靠。
“对啊,你画了那么多红,也该把红的未婚夫画一幅了吧。”
“红老师的未婚夫?可以。”鞍马八云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那你画吧,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旗木白后退两步,背靠在墙上,在他的右手位置,就是厚重的窗帘。
时间静悄悄地流走,幽暗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画笔在画板上摩擦的声音。
不过少许时间,鞍马八云便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画笔不言不语,她的身子骨太弱了,只不过是这么坐着画了一会画,鼻翼间便有了些许喘息声。
“画好了吗?转过来我看看。”
鞍马八云缓缓将画板翻转过来,像是展示自己宝物一般展示给旗木白看,画板上赫然是一副扭曲到极致的画卷,血一样的婚礼殿堂上,作为新郎新娘的旗木白和夕日红被扭曲到了极致,在那上面,旗木白的心口被刺破了一个大洞。
“嘿!”旗木白展颜一笑,在看到画板的那一刻,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随后他缓解过来,右手紧紧地抓住手边的窗帘,猛地拉开。
“这样我看不大清楚,还是拉开窗帘好了!”
“哗啦!”窗帘被拉开,阳光照射进来,洒满一室。
“啊!不要!”鞍马八云惊呼,整个人萎靡下去,手中的画板也坠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她的额角渗透出点点细汗。
“多晒点太阳,体质这么差,还怎么当忍者?”旗木白走上前,捡起画板背面向上的放在鞍马八云的膝盖上,打定主意重病用猛药的他话语间直刺鞍马八云的内心。
“忍者?嘤嘤嘤…”鞍马八云捂着脸,眼泪从她的手指缝中滴落出来,“我的身体,我的忍者才能,还能当忍者吗?还能完成父亲,母亲对我的期望吗?”
“为什么不能呢?”旗木白躬身,用温热的手心捧着鞍马八云冰冷的脸庞,专属于灵能查克拉的光芒丝丝缕缕渗透进鞍马八云的体内,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张开嘴唇,“毕竟,你那独有的才能杀掉了你的父母啊!”
“砰!”
这片空间好似玻璃一般片片破碎开来,在鞍马八云惊恐的眼神中,从她的每一块画板开始,空间开始扭曲变形,随后视线一阵恍惚,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幽暗圆柱状的通道扭扭曲曲看不到尽头,四周的墙壁呼吸似得颤抖着,好似活物的肉体在颤动一般,
“这里…这里是哪里?”鞍马八云颤抖着声音问道,这里她明明很熟悉的,但为什么话到了嘴边便再也说出来了。
“这里,就是你的内心世界啊,在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直不被你知道的事情真相。”旗木白直起身子,牵着鞍马八云冰凉的小手,引领着哭泣颤抖的少女一路向前。
不知道越过了多少个拐角,入目之处全是褐红色的肉壁在颤抖,伴随着鞍马八云心脏的频率一起跳动,几乎快要将她的心脏碎裂。
“别怕,那是你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旗木白柔声说道,冷着眼神皱着眉头,加大了灵能查克拉的输出量将鞍马八云包裹住,如果不这么做,他怕鞍马八云撑不到看到真相的那一刻便会彻底奔溃,到那个时候,还在她内心慢慢积蓄力量的恐惧将会彻底具现化出来。
“咔嚓,咔嚓!”
远处的那个身影彻底被鞍马八云所看清楚,头上长着两个长角、面目可憎的恶魔伊度正一片一片地将这鞍马八云内心世界的肉壁撕裂吞噬。
“怎…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看到这一幕,鞍马八云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