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娘也眼泛泪花,低声安慰火笑焰:“不疼,一点都不疼。”
若夕回身抱住无忧的胳膊:“你答应今天这事算了,走,我送你回房。”不由分说,拖着无忧往回走,无忧任她拖着一路冷笑。
“呵呵”笑到最后,竟有些自嘲。他知道,今天做的太过分了。初夏、沐白毫不理睬的走,已经明白的告诉他,是他错了。
记得和沐白行商那次,沐白侃侃而谈:胖虎揍你,我没帮,你别怪我。
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不该三心二意,伤了大萍。所以,挨揍你也是应该的。
初夏也说:无论如何,你不该伤了大萍。事已至此,当姐的也不能说什么。幸好若夕也是好姑娘,望你好自为之。
到了房门口,若夕浅笑着打开门,看着他说:“我想再说一遍,无忧:无论你是人是妖;是灵是孽;是对是错,我都会尽全力护着你。”
大萍、舅舅火烈、初夏、沐白.....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对他。这句话,是若夕给他最大的感动,也许,这才叫喜欢吧!
无忧动情的喊了一声:“若夕。”
第一次,无忧主动伸手抱她。若夕却浅笑着推开:“你不总说我们太小,这样不好吗?什么都不要想,早点睡。”
无忧囧的脸一红,乖乖的回:“嗯。”
躺床上,无忧想:他能不能无论怎样都护着若夕。突然,他想到了平安,平安是指定不会这样护他就是了。
也就是说,平安喜欢他没有若夕多!可为什么呢?他觉得平安最喜欢的人应该是他,至少目前为止。祥瑞皇宫,自己扮鬼吓唬平安,那时候觉得平安一辈子都不会变心。
可现在又不确定了,平安到底会不会变心呢?若果平安真喜欢别人更甚于他,心猛然间疼的受不了。不,绝对不行。
若夕慢慢往回走,她想起一个月前沐浴的时候,对着镜子,她能看见,她后背的肩胛处,开了两条缝,那是鱼的鳃。
因为她有鱼的腮,有了水龙的血脉,才能继承水龙剑,才能活到现在。也因为这,她不敢让无忧抱,万一摸到就麻烦了。
————
火笑焰小心翼翼扶着碧水娘到她房门口,碧水娘打开门,站在门口,抽出一条棉帕,仔细的搽去他脸上的泪:“问心王,谢谢你。请回吧,早点休息。”
火笑焰刚擦完的泪又涌了出来,抽抽搭搭的:“你。”迅速的从空间手环拿出一件衣裳,铺在地上:“太晚了,我进你房里,会坏你名声。你坐这,我帮你包扎好不好?”
补水娘“噗呲”一笑:“我早已名声狼藉,没什么可怕的,若说怕,也是我怕坏了你名声才是。这点小伤不碍事,你放心,明天不耽误招魂。”
火笑焰有点懵,一想关于她的传言:生性放荡、人尽可夫、入幕之宾无数、毫无廉耻可言......
情不自禁摇摇头:“不是的,那些不是真的。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哎~阿碧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太疼了,哎呀你别哭啊!”
你是个好姑娘。这话像惊雷般炸响在碧水娘耳边,几十年前,也有好多人这样说她。尤其是她大师兄,总说她是个好姑娘。
一只温暖的手,带着阳光的味道,拿着棉帕,抚上了她的脸:“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不许骗人,流这么多血,谁都会疼。让我帮你包,好不好?”
不知何
时,碧水娘已泪流满面,火笑焰拿着棉帕帮她搽。她突然破涕为笑:“好,走,进屋里帮我包,如果你不怕坏了你的名声的话。”
火笑焰有点楞,然后笑眯眯的说:“我可以把门窗都打开,这样就算有人看到,也知我们光明磊落。”
碧水娘的伤在大腿处,毫不犹豫的坐床上把鞋脱了,又把渎裤的整条裤腿都撕掉。她的腿光洁白皙,像水球一样弹性十足,丝毫不逊于小姑娘。
大腿根有五个血洞,殷红的血一直往外渗,衬的整条腿愈发的性感迷人。
火笑焰把门窗打开,拉把凳子坐在床前。看见她裸露的整条腿,眼神一颤。伸手拉过被子,把膝盖以下盖住:“晚上凉,盖着点。你有没有伤药,我是真没有。”
火笑焰说着搽去她伤口边缘的血迹,接过碧水娘递来的伤药,洒在伤口上。这种疼,碧水娘绝对能忍,可她不想忍。
“斯斯”的抽着气,火笑焰动作愈加轻柔:“你知道腐尸疫吧!我也感染了,烧腿的时候,没把我疼死。大萍,跟我玩兽旗,玩着玩着就不疼了。我还赢沐白好几锭银元宝呢!你会不会玩兽旗?”
碧水娘笑着摇摇头,说起兽旗,火笑焰可挺高兴:“不会玩,我可以教你啊!兽旗简单又好玩。这样好不好,我见海边有许多小鱼,谁输的多,明天就罚谁去抓鱼,串起来烤着吃。”
碧水娘点笑着说:“好。”火笑焰包好伤口,帮她拉高被子,四角掖了掖。
搬来桌子放床前,自己坐对面,拿出碳条画上棋盘,又从空间手环拿出旗子:“看好了,这样摆。这幅棋是大萍做的,后来我又打磨了一遍,你看是不是很精致。这玩法可简单了......”
碧水娘眼高于顶,这玩意儿平时她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此时,却觉得这棋真的很精致,还起了收藏之心:“确实精致,这副棋卖我吧!嗯,我出十锭金元宝。”
火笑焰吃惊的瞪大眼、张大嘴:“哎呀!这、这不值钱的,你要喜欢,送你好了。以后啊!你可得睁大眼睛看仔细了,省的别人拿不值钱的东西唬弄你。看好了,我出猫,要去抓你的小老鼠。”
碧水娘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暗想:天下谁能唬弄的了我呀!伸手推上自己的虎:“我出老虎山中王,看你怕不怕?”
几盘棋下来,天都亮了。火笑焰打着哈切认输,屁颠颠的去端来早膳,伺候着碧水娘吃完。给她盖好被子,才回房补觉。
睡到傍晚火笑焰才醒,简单洗漱,和无忧、沐白、初夏打声招呼,就跑去找碧水娘。
火笑焰就这点好,不记仇,不管多难堪,过一会就忘了。也正如此,才惯得无忧、初夏对他没深没浅。
碧水娘想的明白,自己去找茬,甚至离他们几个近点,遭殃的都是火笑焰,还连累若夕、阿水难办。醒后,也不出去,自己在房里修炼。
先看了伤,换了药,然后火笑焰自己提出:认赌服输,要去海边抓小鱼,烤来给她吃。
碧水娘乐的够呛,领他从后窗户跳出,跑海边抓鱼。火笑焰笨拙且认真,好不容易抓到一条,献宝似得放进碧水娘拎的小袋子里。
碧水娘亦步亦随的跟他身后,时不时伸脚扮他一下,见他跌进水里,乐得不行。
直到天黑,俩人才抓了十几条小鱼。火笑焰点上火球,开始洗鱼,串上:“我抓的太少了,先给你尝个鲜。吃不饱再就点干粮,等明天,我做张网
,去深水里给你多抓点。”
碧水娘笑着说:“不用明天,今晚就能吃过瘾,你等我。”说着,几个闪身跃上海面,瞬间又没入海里。
火笑焰站浅水里,目不转睛的看。不过片刻,碧水娘就拎个大袋子回来了,哗啦往沙滩上一倒,鱼、虾、螺、蟹应有尽有。
火笑焰双眼放光,乐的直蹦高:“哇,这么多,哇,你看你看,它们还要蹦回海里呢?”
海边水浅,这些都是下等海鲜,连渔民都不要。可比火笑焰抓的那几条小鱼,却又强多了,看他的高兴劲儿,碧水娘突然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想到什么一般,笑焰转身看碧水娘:“哎呀!我都忘了,你腿上有伤,不能浸水。快换衣裳,我再给你上遍药。”
碧水娘笑着说:“没事没事,来,我们烤着吃。”
火笑焰转过身,手把眼睛蒙住:“你快换衣服,不换药,我饿死也不吃。你放心,我绝不偷看。”
碧水娘轻笑一声,暗想:别说偷看,就算你想和我一起睡觉,我也会应下。换好衣裳,上完药。
两人一起,高高兴兴的烤海鲜。一时间,碧水娘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吃玩到深夜子时,两人才一起回去招魂。这回碧水娘可学乖了,招完魂,二话不说直接回房。
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睡不着。火笑焰又跑到碧水娘房里给她换药,这晚,两人没玩兽旗,碧水娘拿出几样手环里带的至美之物,让他欣赏,给他讲来历。
快乐的时光过得很快,眨眼间到了第九天。
这几天沐白天天和阿水做饭、研究大果子(怎么能种出大个头的鲜果),用鲜果酿酒等等......,晚上给轩辕九吃好几个鸡腿,接受他的谢意;轩辕九白天缠着初夏,晚上缠着沐白。
若夕知他和碧水娘碰见就要出乱,整日缠着他弹琴、作画。无忧喜琴亦不烦画,可整日他可受不了。弹得三五曲,既觉厌烦。
若夕心思剔透,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忙哄着他作画,他依窗而坐,若夕下笔有神。若夕作画追求完美,每一幅都绝非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无忧坐了半个时辰,又坐不住了,这海岛上,火灵力极其稀薄,还不能修炼,可把他烦个半死。
阿水、沐白,初夏、轩辕九,就连火笑焰都成天找碧水娘,这一对一对的他也不好打扰。
若夕浅笑着说:“你来给我画一幅,不用着色,寥寥几笔即可。”
无忧点头应允,铺上宣纸手持碳条,不过半个时辰就画完了。若夕观之,五官眉眼极其神似,温柔似水的浅笑也跃然纸上。
午膳过后,无忧闲的昏昏欲睡。若夕见了,走近拉着他手说:“困了,上床小歇,何必窝在椅子上难受。”
若夕的手又凉又软,让人觉得皮肤之下仿如柔水凝成。无忧心念一动,困意顿消,兴奋的说:“若夕,你继承水龙剑,我们去过过招吧!”
若夕略显慌乱,随即浅笑应允:“过招无妨,但我修为太差,你可得让着我啊。”
无忧站起往外走,笑眯眯的说:“放心吧!仅是过招,不用灵力。快来,海边那地方大。”
若夕随后跟来,祭出水龙剑,挽个剑花刺出。无忧横刀平挡,刀剑一触既分。无忧出招,普普通通的上步直劈,若夕浅笑着旋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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