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着头说:“哦~~!我明白了,你说我是小贼,就是因为我躲在草里。那你也往草里跳,想躲里啊!你不也是小贼,凭什么抓我不抓你!”
无忧真是被他气迷糊了,脱口而出:“闭嘴,我才不想躲草里,我想躲在。”
猛的停住,意识到这话不能说。
天佑看看刚才躲的草丛,草丛后面是棵大树,点点头恍然大悟一般说:“哦~我知道了,你想躲在树后,是不是?”声音陡大:“那你就去躲呗!你踩我干什么?”
火笑焰看了半天,突然来了聪明劲儿,有些唯唯诺诺的试探着问:“无忧,你为什么要躲树后?难道,难道你想偷听我和九哥说永苍大皇子的事。”
突然被拆穿,无忧脸涨的通红,恶狠狠的瞪着火笑焰,气急败坏的喊:“闭嘴,跟屁虫,滚。”
火笑焰被无忧瞪的一哆嗦,刚想找个地方猫起来。一晃眼,看见平仁郡主鼓励的眼神,马上站得笔直,义正言辞的说:
“无忧,你这样鬼鬼祟祟的偷听,岂是君子之行。更何况你已定亲,如此上心麒麟公主之事,似有行为不检之嫌。我赤焰向来注重品行,你应诚心改过为好。”
无忧被他一番话说得噎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直哆嗦。手里的火球“嗖”的扔向火笑焰,平仁郡主一闪身,接过化解。
火笑焰顺势小鸟依人般拽住她衣袖,躲她身后轻声说:“他好凶啊!谢谢郡主,为我解围。”
平仁郡主回手捏住他的脸,把他拽离自己远点,笑眯眯地说:“别怕,我在呢?谁也不敢伤你。”
火笑焰是个帅哥,若能收起笑,好好的站着,也绝对是个世间罕有的美男子。可他这贱笑,和小鸟依人的样子~~唉!平仁郡主心里暗叹:白瞎你爹娘给你生的这般好了。
转头问无忧:“炎王,你是何意?难道想在此伤人、撒野吗?”
无忧双眼绯红,气的胸炸欲裂,强忍着,咬牙切齿的瞪着火笑焰说:“我,我无此意。”
爱情的力量绝对是伟大的,火笑焰幸福的抚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脸,看都没看无忧。
无忧辜负了平安,改与洛神公主定亲,这事谁都替平安委屈。如今见他被问心王斥责,都觉得很解气,面上不免露出轻松,忍笑之态。
张天佑看着忍俊不禁的众人,又看看气得要死的无忧,突然觉得很开心。
无忧双眼绯红,唇色更红,伴着他身上的香味,张天佑突然又觉得饿了。这个人,一定很好吃,它必须要尝尝他的味道。
臆想中,无忧被它扯下一块肉。鲜血淋漓中,狭长的双眼浸着泪,看向它的眼神又恨又怕。心中一痛,似乎觉得这个又香又好吃的人,不应该这样。
正说话间,侍卫来报:“启禀亲王,后门有个自称来自西戊,参加游历大会的青年,想拜见您,还说马上就得进来,因为。”
侍卫一指张天佑说:“因为,他是他哥。”
张天佑一听,马上嚷嚷起来:“哼!我哥来了,看你们谁还敢欺负我?快让他进来。”
这事,就蹊跷了,兄弟两人。一个在亲王府草丛里猫着;另一个在亲王府后门放风,这很明显是有所图而来。一定得让他进来,抓也得全抓住。
亲王轩辕祥瑞一挥手:“全抓起来,稍后过堂。”
侍卫谨慎上前,张天佑“嗷”的一声:“等等。”
一指无忧说:“他也躲起来偷听,你们抓我,也得抓他,要抓一起抓,要不然,我不服。”
无忧略有疑惑,这小子干嘛中揪住自己不放啊!正待怼他几句,亲王轩辕祥瑞对张天佑说:“亲王府是禁地,闲杂人等私入是违例。他乃赤焰贵宾,自可随意进出。”
张天佑翻手从空间手环里掏身份文书:“什么叫贵客?他不是来参加游历大会的吗?我是西戊来的,也来参加游历大会的,这样说,我也是贵客,我也得可以随意进出。”
无忧冷冷的说:“你是你,我是我,别沦为一谈。”
张天佑晃着手里的文书:“为什么不能混为一谈,不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都是贵客,就得同等待遇,以后你住哪,我就住哪,你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他这泼皮无赖的一番话,平安倒觉得颇有道理,伸手说:“文书能借我一观吗?”
张天佑递过文书,平安一看就笑了,这文书跟当初三爷给她和无忧做的假文书几乎一样。看罢,递还回去,心里隐隐觉得西戊跟她好像有缘。
片刻间,雪慕文被抓进来了。这青年给人的感觉傲骨清风、文质彬彬,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偷鸡摸狗之辈。
这少年又皮又痞,无忧不愿理他,别开脸去看他的同伙。
张天佑看无忧不理他,竟有些失落,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雪慕文进来,先对轩辕祥瑞抱拳一礼:“见过亲王。”转身团施一礼:“诸位好。”
说完,几步走到张天佑身边,上下打量:“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站的好好的张天佑眼珠一转:“哎呦”一声,手捂住后腰,满脸痛苦之色:“哥,我受伤了,我被人踩了,好疼啊!你快帮我看看,腰断了没有。”
紧接着,龇牙咧嘴传音入密对雪慕文说:“快配合我,就说伤的重,让他给我治伤。”
雪慕文嘴一咧,明显想笑。暗想:你真是在西戊讹人讹惯了,在这也敢用这招。
突然想起土灵快讯,又觉得中原和西戊也没什么区别,真真假假的没几人能分清。
强忍住笑,问他:“伤哪里了,让哥看看。”
张天佑一撩衣服,露出后腰,腰上有一只轮廓分明的乌青脚印。配合着伤势,张天佑靠在雪慕文身上,嘴里呜呜哭着说:“我腰好像真断了,现在都站都站不稳,好疼啊!”
无忧实在看不下去了,几步走到他面前呵斥:“闭嘴,你刚才明明能蹦能跳,现在装什么?”
张天佑顺势拽住他衣摆:“就是他踩伤我的,可别让他跑了。”
无忧真是气急了,心念一动,祭出炎龙刀,回手就砍。
炎龙刀一出,雪慕文、张天佑都是一惊。就是这个东西发出的威压,张天佑松手就地一滚;雪慕文挥袖,几近全力射出一道绿色灵力。
无忧只是生气,并无伤人之心。只觉手臂发麻“啊”一声惊呼,炎龙刀被灵力击得脱手而飞。雪慕文、张天佑如临大敌般,背靠背站好,两人都盯着被击飞的炎龙刀。
平安、平和、轩辕祥瑞三人交换个眼神,都目露惊讶。事先放一边不说,单就刚刚雪慕文发出的那道灵力,他们仨都没把握接的下。
这灵力已经超出圆满之境,隐
有半神之意。幸好他无伤人之意,只是针对刀。
炎龙刀飞出几十米,突然停住,闪电般又飞了回来。雪慕文手掌凌空虚握,一把纹理清晰的松木剑握在掌中;张天佑双手一前一后,成对敌之势,指甲暴涨尺余,手指如同十道短刃。
平安、平和、轩辕祥瑞等等人,全都暗运灵力,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无忧的手臂麻得抬不起来,左手捂着右臂,看着他俩。炎龙刀飞回,自行隐于他右臂之中。
张天佑悠的面上一松,轻咳一声,放下手对雪慕文说:“哥,你看,他又吓唬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刚刚说到哪了,对对对,让他给我治伤。”
雪慕文收回木剑,手指轻弹,一道绿光出现在无忧右臂上。无忧顿觉手臂上泛起汹涌的活力,麻痹之感顿消。
心知雪慕文是举世罕见的高手,他不是对手,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
他俩这一惊一乍的,倒像是大人吓唬小孩,干打雷不下雨。平安隐隐觉得,这两人是友非敌。
雪慕文看向无忧,朗声说:“有些伤势并不立显,你伤我舍弟,有脚印为证,还想抵赖吗?”
不待无忧答话,转头问轩辕祥瑞:“素闻中原法纪严明,请问王爷,舍弟何罪?伤从何来?可有问责?可有过堂?”
祥瑞的亲王府里,无忧三人都是客,自是不好多说。
轩辕祥瑞是个粗人,被问的一愣。平安上前一步说:“令弟私入他人宅邸,为不敬之罪。伤乃误会所致,尚未问责,也未过堂。”
雪慕文点头问:“不敬之罪,如何处置?”
平安答:“视情节而论,轻者斥责;中者罚戒;重者入牢。”
雪慕文又问:“舍弟之事,当如何论处?”
平安答:“亲王府不比寻常宅邸,应细问之所为何来?偷鸡摸狗、行刺盗窃、刺探机密论处不同。”
张天佑抢着说:“我什么也没干,只是躲草丛里听一会,这你要怎么罚我?”
平安挠挠头,问他:“我觉得这亲王府里,也没什么重大机密,你到底想偷听什么呀?又听到什么了?你如实和我说,我依情定罪。”
张天佑瘪瘪嘴,一指挺着大肚子的初夏说:“我就听见她说得多,一会这个长高了;一会秀坊管得好;还说什么果园什么的。无聊死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听的我都快睡着了。”
平安问初夏:“嫂子,他说的可否如实?”
初夏点点头:“确实,只话了些家常。”
平安问张天佑、雪慕文两人:“你俩人一里一外,又为何而来呢?”
雪慕文拱手一笑说:“素闻炎王天下第一美人,舍弟想来一睹真颜,我拗不过他,只得在外等候。”
平安拉长声的哦了一下:“你就是想来看看无忧的啊!这也不是什么大过,但在亲王府躲起来偷听终为不妥。
这样吧!念你们来参加游历大会,是我祥瑞贵客的份上,我可从轻处罚。但你俩说清如何进来,这狗又是怎么了?”
雪慕文噗呲一笑,张天佑低下头,颇有扭捏的说:“我是从狗洞里钻进来的,我是狗王,所有的狗都听我的。”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还有狼、豺、狐狸、猫,几乎所有的食肉兽类,它都能驱使一些。
但唯独狗、狼驱使得最畅,交流无碍。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红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