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忍受着剧烈的撞击疼痛,额头上面已经是挤出了汗珠。木墩,阿萨蒂等人搀扶起了他。面对一头雄壮的白色巨熊,他们没有放弃!这是他们曾经料想过的,事情在掌握之中,意料之内。
白色的熊看着几人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怜悯,雄霸的气息让树叶都颤抖,它的喉咙中呜呜的低沉声,可以压制反抗者的情绪——遇到我就要被打倒,撕碎。我是这片丛林的主宰。
这样的气势压迫着亚索,他没有再次的犹豫吩咐大家纷纷的跳上树去。密集的树枝中,他们身子轻盈的施展着逃脱的本事。白色的熊在后面跟着,它的速度惊人。但是体形过大,树木的间隙太小可很好的抵挡它的移动速度。白色的影子被树木抵抗而缓慢下来,没有闪电般的味道。
嗷嗷!
巨大的身体被树干挡住,它生气的拍碎了一棵棵的树木,怒气暴涨。它巨大的爪子仿佛如挥砍的大刀,树木被劈成了两段。树上的鸟巢,还有上面的其他兽类都像是落地的苹果一样,哗啦坠落。这样的景象连成了一片。天空的凶鸟都在不停的打量着,它们眼中流露出兴奋,看着里面的小鸟飞出,还有慌逃出来的雪松鼠,就心有所动地俯身低落下来。一只只飞驰的鸟儿被巨大的爪子给捏死,吞下。
地面上演着可怕的杀戮。雪狮子,雪狼为主。它们在树木的外围守卫着,等待着胆小的兽类,还有食素的野兽。它们的爪牙早就饥渴难耐,这样的猎捕方式太简单,太奢侈。只要静静的等待就可以捕获。
嗷嗷!
白熊的付出便宜了其他的凶兽,而它却是狼狈不堪与林中的树木进行着厮杀。树上的人像是灵动的风,卷起树叶和枝条,带起一片风抚树叶般的涟漪感。丰满的腿部肌肉在树上像是弹簧般收紧拉长,四处弹梭着。机灵的人类巧妙的身姿彻底的气恼了白熊的傲慢与嚣张。
它的吼声越来越响声,不甘心地望着,在树上像是猴子一般的人类,轻易地逃出自己的爪牙。
这时,黑色的熊早就在一处树丛中躲藏,只要有人经过它的上空;它就会发出绝杀般的奇袭。隐藏起来,淡定,必杀!黑熊用自己机敏的神经绷紧脑袋。它要成功,如此才能够显露出熊的勇猛。黑色的躯体在树木下面瑟缩着,隐蔽着。
前面!快了,它在树叶之间,用余光看到了人类的身影。气息越来越近了。五、四、三、二、一,就是现在。
唰!黑色的闪电如此的迅捷,出现在了阿萨蒂的下面,就要扑落他,拍碎他的脑袋,咬断他的咽喉。
啊!阿萨蒂的脸上激发出了一道电流,还没流动到脑袋里面就要消失了,汗水滑下脑瓜。黑色的熊爆发了,它猛然,它冲动着,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撞向了阿萨蒂。
完了吗?
亚索在树干之间的一瞥,看到一黑色的闪电扑向了他的同伴。乔乔的嘴巴张开,还没有来得急想什么。木墩在树干后面,楞头甩出的目光苍茫之间凝住。弗伦将要崩出的眼珠;勐班的急躁的吼叫声波,只离开嘴巴一寸的距离;贝罗的大刀还在劈开树枝。霎那之时,恍如隔世。
嗷嗷!黑色的熊激动的吼叫,吼断了时间。那是叫的撕心裂肺的吼声。滋滋的轻声——弯曲的刀直接插进了熊的嘴中,贯穿到了心脏。那是黑熊活着的最后一吼,断送命运的一吼。刀散发出吼声的余波还在激荡在空间时,已经上演完了一场惊心绝伦的厮杀。
黑熊死了,它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死掉。它的速度还很快,但是没想到刀在它的速度下面更快,更锋利。阿萨蒂的刀没入了熊的嘴中,还有一半的胳膊也进去了。锋利的熊牙划破了健美的独臂,皮甲破出一道整齐的豁口。
惊呆的神色让空气凝聚,他的同伴脑袋充血后慢慢的复苏,就是那一刻,他们仿佛都神魂迷离了。
嗷嗷!
巨大的吼叫,惊醒了他们的迷咒。白熊闻到了鲜血的气息,看到触目的画面——一头黑色的巨影恍惚之间由空中自由坠落下去。白熊目光变的凶恶起来,但是心智更为成熟的它却是又似在沉思。它在想那头老黑熊死的太冤枉,太离奇了。
轰!
白色的巨熊看着前方遁走的人类,没有追击,它停下了脚步。它呆留在黑熊的身体旁边,围绕着进行察看。白色的熊蹄轻轻的拍打着黑熊的后背,红嫩的舌头舔着它嘴中流出的血水。它慢慢的抬起头来,望着消失的人类,眼神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游离般地伤感。
低沉沉的吼声,在它的喉咙中发出,思索了半天。它用粗壮的臂膀将黑色的熊给抱起来,肥厚的腹部撑着它的躯体消失在了林子里面。
它有暴躁也有柔情,白色的熊走了,留下了一片七倒八歪的树木,断开的树枝上开始滴下树脂来愈合伤口。不幸地是风雪的暴袭下,它们变的干枯,叶子也紧跟着冻住。
这一切都平静了,林子的外头一滩小动物的尸血染红了雪地,黑的发紫,红的淡红,更是还有皮毛,随着风飘走。上空也飘来凄凄凌乱的羽毛带着游荡的心情,随风飘洒在大地上面。一位好奇的孩童在地面上追逐着。
亚索几人平安的走出了树林,对于这样的事故,他们心中还有一丝的余悸。但很快脸色的浮云在阳光的洒落下开始晴朗起来。他们想到了什么呢?阿萨蒂的刀失去了,留在了黑熊的肚子里面;乔乔的眼神胆栗又不甘心;木墩手中的长剑在瑟瑟发抖;亚索的面孔冰冷且寒魄;弗伦的脸上带着无语与疑惑;贝罗的脸上凝重;勐班的拳头捏紧。
这真是一场梦,经历生死的梦。人类还有野兽都是如此这般吧,只是它们的想法是相同的吗?可能在离去的那一刻都没有任何的想法吧。
吼!
雪狮子是病猫吗?他们杀戮了一群惊呆傻子似的蠢货又冒出一群歪瓜裂枣般的人类。雪狮子的眼中,只有它们才是美丽的、魁梧的、健美的。
巨大的吼声没有再次震颤亚索的心灵,刚才的惊闻,惊魂般的生死逃脱,已经磨砺过他的神经,那是死神的节奏!一种麻木不仁的感觉!
杀!
冰冷的刀扬起冰冷的雪,划破冰冷的风冲刺了出去。贝罗的丈长大刀,轮动起来,刮起来一阵狂躁的风旋。勇猛的狮子那里会那么的怕死。巨大的狮魂带着刚猛的爪牙凌空扑向了他。霎时之间,十几只狮子和七个人战斗在了一起。
死有那么可怕吗?
吼声响起来了人的吼叫,兽类的嘶吼,嘈杂在了一起。
受伤了!算什么!一只幼小的狮子也加入了父母的战斗,它们为了食物,吃!杀!死!不幸运的它被爆裂的火焰轰飞了出去。
嗷嗷的吼叫,引来了无情的猎杀,围观的雪狼,立马扑闪过去,歹毒的利爪,撕裂它的狮子皮;狂暴的牙齿咬碎它的狮子掌,狮子喉咙。雪狼飞快的撕碎了它,一股白色的洪流瞬间将它吃剩下了骨头。
高兴的嘶吼,惊讶了攻击的狮子。它们放慢了节奏。
“杀”
无情的武器与锋利的爪子碰击,木墩的长剑早就扔掉不知道甩在那只狮子的身体上,他现在猥琐的躲在亚索的身后。亚索的独臂撑起寒冷的冰盾来抵挡雪狮子的冲击。弗伦夹在最中间,他就是一个垃圾,只会给自己不停地施加轻身的法术。第一个逃跑的绝对是他。不过,他也有用处,法术也能够给几人带来一丝轻松的感受。
灵活的勐班带着最杰出的体术,胖揍着一只撕裂他大腿肉的雪狮子,尽管那只狮子被打晕了过去,依然难以消除他的恶气。
雪狼来的太是时候了,雪狮子的攻击停下,围在亚索的四周。雪狼围在雪狮子的四周。一群冷眼观望的雪象则是依然的平静着。
还要打吗?
阿萨蒂没有了刀,木墩赤手空拳,亚索的身后的破剑还没有拔出(谁都不敢用,那是一把不被他们信任的剑,一把连砍柴都可能崩断的剑。)乔乔的火球越来越小了;弗伦这个家伙心中痛苦的想去死;勐班大腿鲜血滴答着,过不了多久要上西天报道,贝罗的手中早就磨出了水泡来。
啊!
雪象也要跑过来战斗吗?不,几十只雪狼在寂寞中去攻击小雪象了。他们的父母生气的吼叫,用巨大的鼻子,还壮硕的象牙刺穿雪狼娇柔的躯体。每每一击就能穿杀一两只雪狼。
这时,雪狼围攻雪象;雪狮子选择了逃走,在一处疏散的空隙中毫不迟疑的退走。雪狼渐渐汇聚,凝望着亚索他们。
嗷!一声声的长吼,这是要招呼同伴来拿下亚索他们吧。
领头的雪狼终于迫不及待的来到身前靠近着。时间一秒过去,仿佛三生三世的相隔。
木墩的眼眶撕裂欲开,泪珠哗哗的落下。他迅速的从亚索的剑匣中拔出了长剑出来。锈蚀斑斑的长剑,在空气中仿佛一株枯萎的花般,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带着死的韵味,悠悠然然地绽放着。
冲啊!
激动的灵魂绽放出最后的神彩,木墩拖着长剑划过地面的血迹,一道四射的神芒爆射了出来。流转仙光的异彩,爆炸的气息,直接摧毁了四周的大地,一米,两米,三米,四米,五米——五米之内的土地绽放出浑厚的流光,带着绝杀的意志。
惊呆了!
木墩的眼中一点都没惊讶,他奋力的一击斩出——路径百米内的土地荡然无存。
地面的雪狼早就不见了踪影,身边的其他的凶兽迷惑的逃走。它们远远地躲在四周的山坡上观望。地上的雪象被雪狼咬死趴在地面上。空中的鸟儿嘎嘎的叫着。
木墩跪在地面上面,手中的长剑伫立在地上,依然是那边生锈的铁剑,只是现在的样子略微的带了一点蓝色,铁剑上出现了一丝纹理。
他笑了!四周的人走到他的身边,对刚才的景象牢记在心里。
你很勇敢!
谢谢!一股汹涌澎湃的血液爆发出这两个字来。
夜色降临了,人们无法想象刚才木墩那一剑的威力。凶兽更无法想象,它们躲在一边没有敢前去。
最后,木墩将那把剑插回去,亚索感觉那把剑在望着自己。他的内心仿佛长满了皱纹般变的苍老起来,尽管如此,依然无法透晰它的奥秘。
他们走着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都将这个秘密保留在心中。他们只有知道——一把绝世的宝剑在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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