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安,劝你回去好好经营你的商会,不要来蹚浑水!”西门吹牛对唐世安赤裸裸的威胁道。
听到西门吹牛的话,无论是唐世安,还是唐山,额头上都不经意间出现一丝冷汗。
他们原本以为,西门吹牛这等身份的人,不会为了对付林云这个少年而亲自动手,只会派遣打手在暗中对付林云。
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西门吹牛竟亲自出动了!
事实上,西门吹牛早就在暗中埋伏着,就等着林云使用诛魔剑。
一旦林云使用诛魔剑,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蹦出来将林云解决掉。
因为他心中也很清楚,诛魔剑那种威力极其恐怖的神器,消耗一定也非常恐怖。只要林云使用诛魔剑,绝对会将全身元气消耗一空。
到那时候,林云在他面前,就像是一条小虫子一样,任由他随便揉捏。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半途莫名其妙的杀出一个唐山,接着又杀出一个唐世安,逼得他最后不得不提前现身。
“林云今日必死,谁敢拦我,一律诛杀!”西门吹牛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犹如利剑般落在林云身上。
说话间,他便一个健步跨出,瞬间朝前挪移数米,犹如一道魅影般朝林云袭来。
然而下一瞬,他却像个丧家犬般仓皇调头逃离。
因为林云已经将画卷的封印解开,手中的画卷被替换成了那把漆黑的神剑——诛魔剑!
林云双手握住神剑,猛的一拔。
咔嚓!
刹那间,妖异红芒大绽。
铺天盖地的剑气,从林云手上的神剑中爆发出来,如海啸般朝四周席卷而去,瞬间便将西门吹牛的气场压过去。
“你们两个赶紧上,拦住他!”西门吹牛在原路折返同时,还不忘对身后的半百老者和青年执事吩咐。
在听到西门吹牛的话后,半百老者和青年执事顿时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心中更是将西门吹牛的母亲问候了无数遍。
西门吹牛这个七级武师境的强者自己都逃了,却偏偏让他们两个陪衬的上,这不明摆着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面对如此铺天盖地的气势,他们两人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敢上?
就在两人也准备逃跑时,虚空中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西门吹牛,林云都已经被逐出武府,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听到这个声音,林云立即将诛魔剑收回剑鞘。
因为他知道,此时已经不需要他动手了。
众人都齐齐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名枯瘦如柴,但却精神抖擞的老者。带着一名身穿白裙,留着一头白发的绝色少女,出现在暗淡的月光下,正缓缓朝众人走来。
这两人,正是云家现任家主云逍遥,和他的孙女云若曦。
见到云逍遥,西门吹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云逍遥,为何连你都要来插一手?”
西门吹牛完全想不明白,林云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不仅是唐氏商会,甚至就连云家也都要来保他。
云逍遥哈哈大笑一声,笑得十分洒脱:“林云小兄弟,如今可是我云门的座上客,我自然不能看见他出现任何闪失。”
“我知道西门长老和林云小兄弟有过节,但这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今日不如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小事化了?”
西门吹牛冷笑一声:“你说小事化了,就小事化了吗?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此时西门吹牛说话的语气十分强硬,仿佛忘记了他刚才在林云面前仓皇逃离的狼狈样子。
的确正如云逍遥所言,林云仅仅只是揍了西门青一顿,这的确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若是普通弟子,西门吹牛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林云不一样!
林云所拥有的天赋太恐怖了,他日后成长起来,完全可以威胁到西门吹牛。
今日西门吹牛将林云逐出武府,日后若林云记恨寻仇的话,西门吹牛就麻烦大了。
正是因此,西门吹牛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除掉林云。
“若西门长老执意如此,那我云某也不介意与西门长老一较高下。”云逍遥说话间,便释放出一股磅礴的威压,与西门吹牛所释放的威压相互碰撞。
若是有旁人在场,一定会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
两大禹州名列前茅的强者,竟为了一个少年,而在此大动干戈。
两者交锋碰撞间狂风大作,竟连四周的环境,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一时间,双方竟不相上下。
不过很快,西门吹牛的气势,便是压过了云逍遥一头。
“云逍遥,在禹州你是名列前茅的强者。可在王城,比你强大的人就太多了!”西门吹牛看着云逍遥,满脸不屑的笑道。
云逍遥是禹州土生土长的强者,而西门吹牛则是王城派到禹州武府的强者。两者虽都是七级武师境界,但实力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仅凭你一人,还不是我对手,劝你还是识相点,别多管闲事!”西门吹牛对云逍遥威胁着说道。
他刚说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在他身后响起。
“是吗?那加上我又如何呢?”
西门吹牛身躯一僵,随后急忙回头望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白眉老者。
这白眉老者,正是四大核心长老之中,唯一反对将林云逐出武府的白居易。
“白居易!怎么?连你都要插手吗?!”见到白居易,西门吹牛的神色终于不淡定了。
白居易表情冷峻的说道:“林云是南夏王国的天纵奇才,日后必将成为国之栋梁。老夫又怎能忍心,看着他今日陨落在这里呢?”
“若是西门吹牛执意要对付林云,老夫不介意今日奉陪到底。”
“白居易!你……”西门吹牛双目圆瞪看着白居易,一张脸瞬间涨红成猪肝色。
他回头恶狠狠的看了看云逍遥,然后用充满杀意的目光暼了林云一眼:“你们给我等着!”
西门吹牛很不甘心的一甩袖,随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