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位黑衣老者,一位黑衣男子,还有一位黑衣女子,正主持着一年一度的唐门试毒大会。
然而,场下的人都是屏住呼吸,冷汗直流,而不是满脸笑容,嘻嘻闹闹。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会命丧黄泉。
“兄台,既然有点意思,上来切磋一下可好?”黑衣男子嘴角微扬,看着温道。
“不了不了。”温道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不会武功,还是别上去丢人了,万一搞不好,把命也给丢了。”
“既然这位兄台拒绝了,那么我也不能强求啊。”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朝着台下一声呐喊,“下一个!”
“这位兄台。”温道双手怀抱在胸前,“虽然我上不了台,但是我旁边这位朋友倒是可以上去跟你们会会。”
“哦?”黑衣男子朝温道身旁的紫衣少年望了望,微微一笑,“那么,就由请这位兄台上台了。”
“啊?温道!搞什么啊?我可没答应啊!”庄子横一脸无辜地被温道推了上去。
“可是你已经上台了。”温道微微一笑。
“温道!你……你……”庄子横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机会自己把握哦。”温道双手怀抱在胸前,朝庄子横咧了一下嘴角。
“啥?什……什么啊?”庄子横在台上手足无措。
“这位兄台,你话太多了,比赛开始了!”黑衣男子大喝一声,全场瞬间肃静。
庄子横被这一喝吓了个踉跄,“开……开始。那开始吧。”
“庄子横,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唐月心撩了一下头发,朝庄子横妩媚一笑,“那么,拿出你的全部实力吧,可别死在我的手下!”
“嘶”的一声,只见一道撕破空间的刀光闪来,唐月心足尖一点,手中的指尖刃直逼庄子横。
“剑出!”一把紫光四射的宝剑瞬间出鞘,挡住了那致命的指尖刃。
“喂!小月,你下手怎么那么重啊,怎么连自己人都打。”庄子横往后一撤,集中起了精神,但仍然手持宝剑一脸茫然。
“谁和你是自己人,你废话有点多!”唐月心喝道,手中的指尖刃已化为幻影,形成一个圆状,就像一朵瞬间盛开的佛莲,一把变为两把,两把变为三把,无穷无尽,就像莲瓣一般炸开。
“还来真的啊?”庄子横吓了一跳,握剑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精神也集中起来。
“怦”!一声响亮的碰撞声,剑刃已和那指尖刃碰撞在了一起。两人都死死地僵持着,谁也脱离不了半分。
“佛怒唐莲!”
“破!”
一朵莲花瞬间炸开,唐月心往后一撤,手中的指尖刃化为了那一朵朵美丽的佛莲,随即又爆炸开来,就像那莲瓣漫天飞舞。
一片两片……
化为十片,百片……
千片,万片!
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大小姐这是……”台上的黑衣男子愣住了。
“看来这小子,她看上了。”唐五毒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能不能赢,就要看他自己了。”
庄子横手持宝剑,真气一聚,“看来,今天不打一场,是不让人活了啊!”
“万剑归宗!”
一道通天姹紫的剑气轰然而出,化为了几千道,几万道剑气,眼花缭乱;又化为几千只,几万只淡紫的蝴蝶;随即又化为剑气,又化为蝴蝶,千变万化,深不可测。
“哦?佛怒唐莲对万剑归宗,有点意思。这辈子能看到这种对决的,怕是只有这么一次了。”唐五毒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笑得颇有味道。
庄子横足交一点,当剑一斩;唐月心则单脚一蹬,手中的指尖刃横向一划。台上飞沙走石,刀光剑影。
“轰”的一声巨响。
只见一片烟雾模糊了全部人的视野,等那烟雾慢慢退散之后,只见庄子横和唐月心两人站在原地不动,一人向南,一人向北,背对着。庄子横的衣服上明显多了一条刀痕,而唐月心的长裙也多了一道剑痕。
“这……”黑衣男子欲言又止,愣了半会。
台下的人则一声都不敢发出。
“哈哈哈……这位兄台,果然有两下啊。”唐五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手大声笑道。
“搞什么啊?”庄子横转过身来,气喘吁吁,满脸的汗水,一脸疑惑地大声喝道。
“这位小兄弟,恭喜你,获胜了!”唐五毒仍然拍着手,微微笑着。
“什……什么?获胜?”庄子横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
“唐门试毒大会第一场,你!获胜了!”唐五毒大声说道,看着庄子横微微一笑,“现在,进入第二场!试毒!”
“什么?试毒?”庄子横脸色一惊,“什么玩意?”
“就是……试毒啊。”唐月心慢慢靠近了庄子横,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你……你……你……你走开,你个六亲不认的人。”庄子横急忙推开了唐月心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哦?别误会啊,那是唐门试毒大会的规定,我不得不那么做。”唐月心双手摊开,皱起眉头嘟起小嘴,“好了,现在你打赢我了,我们不又是好朋友了吗?就算你没打赢我,我也没那么傻,怎么会杀你呢。”
“啊……”庄子横摸了摸脑袋,“是……是这样的啊。那好吧……”
两人乐着脸,和好如初,虽然没见过几面。
“看来,这门亲事是迟早的啊。”唐五毒微微笑着,看着二人。
“试毒大会第二场!现在开始!”黑衣男子一声呐喊,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风吹过的声音也能听到。
只见台上摆着一张长木桌,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毒药。那些毒药奇形怪状,颜色也没那么光亮,都是黯淡的颜色。
“第二场开始了,你要上去吗?”唐月心搭在了庄子横的肩膀上,甜甜地笑着。
“嘻嘻嘻……还是不了,我可不懂什么毒,待会搞不好,我命都没了。”庄子横傻傻笑着,他被唐月心搭着肩膀,心里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