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茶盘桌上摆,千金狐裘身上着。
一位男子轻抚下额,盘坐于茶几旁;一身狐裘拖于地板之上,金光亮丽。
“温道,别来无恙啊。”只见那位男子微微抬头,向温道挑了挑眉,含笑道。
“怎么可能……”温道很是不可思议,惊道。
只见温道见到眼前的一切,心头不由得开始颤抖,特别是看见眼前那位狐裘男子,两眼也变得空洞洞的;他呼吸开始加重,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不详的往事……
随即,慢慢地,他摇晃着自己的头脑,强行镇定住了自己,使自己缓缓地缓过神来;然后,狠狠地盯了盯眼前那位狐裘男子,“是你!”
“没错,是我,”狐裘男子微微含笑,用手轻轻点了点茶水,“也是你。”
“不,你是你,我是我!”温道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语气也有力了许分。
原来,眼前那位身着千金狐裘的男子,正是六年前的温道。那时的他,出身富贵,生于长安皇城,是皇帝的第六个儿子;且为人作风也是极具讨人喜欢。
所以,大家都很看好这位六皇子,将来很有可能便是继承皇位与安治北离的一位好皇帝。
只可惜,这一切,都毁在了一个可怖的夜晚……
想起往事,温道内心的怒火与憎恨逐渐浮现于脸上。
狐裘男子含笑道,“温道啊温道,终究是放不下吗?”
“你给我滚!”话音刚落,温道腰间长棍直接砸了过来。
狐裘男子也轻轻垫脚,一个踏步躲开了这一棍,只不过,茶几碎了一地。
六年前,温道初入逍遥天境,而如今的温道,多多少少也算是逍遥境中期;可是,两人的实力却是不分上下。
“云起棍,有点意思,”狐裘男子微微笑道,“可惜了,你终究无法战胜我;也就是代表着你永远无法走过这通天塔第二层。”
温道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他狠狠地盯着六年前的自己,“这就是对我的考验吗?”
“没错,”狐裘男子微微笑道,“六年前的你,可是比你现在这副狼狈样强太多了。不过,若是你杀了六年前的自己,恐怕自己也会不在吧。”
“哈哈哈哈……”狐裘男子的笑声响彻了整个通天塔二层,不断环绕在温道耳旁。
温道心头的怒火越是燃越是浓,他感觉到了头疼,他狠狠地握紧了手中的云起棍,怒吼道,“不!你是你,我就是我,我绝不会输给你!”
一棍轰天而落,带起电流星散,地面上很快出现了几个大坑。
狐裘男子身手十分轻盈,很快便化解了温道的一招一式,他将身上的千金裘狐一甩,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此时的他,一身青衣浩然,这正是四年前的温道。
他嘴角微扬,运起了温道最熟悉的轻功——乘风踏云步;并且笑道,“温道,这可都是你的绝学哦。”
“你终究会输给你自己,”青衣男子又说了一句,“认输吧,温道。”
“那已经不再是我了!”温道吼道。说完,手中云起棍又是抬起,朵朵棍花炸开,直袭四年前的自己。
而四年前的自己也不甘示弱,乘风踏云步也是运用到了极致;只不过,四年前的自己,只躲不攻。
……
通天塔第一层的庄子横此时已经汗流淋淋,衣服都被汗水所浸透。
他手持长剑,此时的他,对着眼前的那块所谓的天下第一剑仙留下的木牌子,已经斩了数千剑。
而那块木牌子也已经逐渐地变浅,木渣子也是掉了一地。
庄子横发现,木牌子好像逐渐呈现出了几个大字;原来,让我用剑把他削开,是这个意思。
只见庄子横手持长剑,汇起真气,气流随自身而涌动,剑流抵剑尖而汇聚,“最后一剑了!”
一剑出,剑气凛然,横贯八方;剑流好似要撕开时空,劈天盖地。
此时,剑流纵横了整个通天塔第一层,地面上都已摇摇欲坠,庄子横险些站不稳,摇摇晃晃。
“破!”
随着一声巨响,木牌子被划开了,而庄子横也被自己强大的剑气所弹飞。整个通天塔第一层,地面上都是一片狼藉。
“哎哟妈呀!摔死我了!”庄子横摸了摸屁股慢慢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痛痛痛痛!”
他慢慢地走到了那块破碎的木牌子旁边,弯腰捡起了它,“这他娘的,什么都没有啊!我以为削开有什么武功秘籍呢!这个骗人的死剑仙!”
他左右打量着这块已被自己划开的木牌子,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了自己那剑痕下的木渣子。
他轻轻一吹,将木渣子吹飞,看见了几个大字刻在了木牌子上,“修为已成。”
“什么修为已成?”庄子横一脸疑惑,看完便破口大骂,“都他娘的是骗人的!”
说完,便又拿起长剑,拿木牌子出气,又斩了几剑。
可是,庄子横他突然发现,自从他不停地挥动长剑数千次以后,他的功力好像已经猛增,似是已稳定踏入了那逍遥天境。
“咦?”庄子横满脸疑惑却又是心中微微暗喜,他又出了一剑,果然,这一剑,凌厉破风,剑流宛如潮涌。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削开木牌子是这个意思。
他心中狂喜,此时的他,境界已破天境。
“呃,好像忘了点什么?”他挠了挠头,“对了,还得上第二层找温道那家伙呢!真是个多损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