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风与眼前这位红衣少年过了几招后,发现他年纪轻轻,武功已很是不错,只不过,就是有点不讲理。他手中腊梅剑一挥,闪起一道剑影,“看来,和你这种莽夫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红衣少年冷笑一声,“我本来就是来砸你春风殿的,为何要讲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陈春风腊梅剑一挥,气势排山倒海。
……
青州。
青州的云间,是一座梦幻的城池。正宛如它的名字一般,好似白云之间,梦幻天堂。
云间,这一座大城池,是那青州陈家首富的二公子,陈平风的居住之地。
青州云间,也和青州其他八城一样,是北离最大的药材商。
青州云间里,有一座梦幻般的堡垒,叫幻云堡。
幻云堡中,储存着各种奇珍药物。陈家二公子陈平风,也时常在里头居住。
幻云堡内,陈平风坐在一张木椅上,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他的生活仍和以前一模一样,毫无忧虑。
正当陈平风喝完茶,要放下茶杯时,忽然有一人,急冲冲跑了进来。
只见那人是个矮胖子,想必是陈平风的手下吧。那个矮胖子急冲冲道,“大人!大人!荷瑞那边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陈平风一听荷瑞大事不好,就知道了自己的大哥有难。他急忙站起身来,皱了皱眉,惊道,“荷瑞那边怎么了?怎么回事?”
那位矮胖子咽了咽口水,说道,“大人!荷瑞那边,来了个不知名的小毛孩,在那闹事呢!”
“小毛孩?”陈平风愣了愣,“一个小毛孩竟敢来青州闹事?”
矮胖子喘气道,“大人!那个小毛孩可不得了啊!他和大公子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陈平风皱了皱眉,“一个小毛孩竟有这种能耐?”
矮胖子补充道,“大人!据说他是三公子那边的人,还声称要来砸大公子的春风殿的。”
“三公子?”陈平风皱了皱眉,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三弟的人,“那小子,果然要独占整个青州的财物!”
矮胖子说道,“大人!听说最近大公子和你,和三公子闹不合。该不会是……”
“带我去春风殿,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陈平风说道。
矮胖子带着陈东风走出了幻云堡。他们急冲冲地带了一帮人,正要赶往春风殿。可正当他们要上车之时,忽然,半空之中,一道狂风袭来。
陈平风皱了皱眉,他感受到了这是一股杀气,并不是什么狂风。他侧身一闪,躲开了这一击。而他身旁的马车,瞬间分崩离析。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名黑衣少年。
那名黑衣少年手持一长刀,很是霸蛮。刚刚那股狂风之息,正是他所出的一股刀气。
陈平风看了一眼那位黑衣少年,皱了皱眉,“看来,是有不速之客了。”
“陈家二公子,在何方?把他给我叫出来!”黑衣少年长刀一挥,抵在一旁,大喊道。
陈平风冷笑一声,“敢问这位兄台,有什么事吗?”
黑衣少年看了看陈平风,仍是那句话,“陈家二公子在哪?把他给我叫出来!”
“我就是!”陈平风说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擅闯幻云堡!”
“哦?你就是陈家二公子?”黑衣少年打量了一下陈平风,眼见他身着一白衣,倒也风流,“没想到,陈家二公子倒不像一般富家子弟样,反而有许些儒雅风流之势。”
陈平风笑了笑,“少来这套。你是何人?”
黑衣少年说道,“我是拖命来砸你幻云堡的。至于我是何人?我也不必说。”
陈平风冷笑一声,“看来,你和那砸春风殿的人是一伙的。你们都是陈东风的人。”
黑衣少年愣了愣,不知他口中所说的砸春风殿的人是谁,“砸春风殿的人?我可不知道。反正我是来砸你幻云堡的。至于陈东风这个人,他对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我很确定,我不是他的人。当然,我也不是你的人!”
陈平风冷笑一声,“看来今天不把你打回去,我是去不了荷瑞了。”
青州首富陈家,有九位公子。这九位公子虽是富家子弟,但却个个都身怀绝技。陈平风正是其中一位。陈平风虽身为陈家的二公子,但是,他的武功,却是陈家里面最好的。
陈平风不像其他八人一样,他时常腰间佩剑。那把剑,名曰冬梅。
冬梅剑,也是那铸剑大师所铸而成。多年前,也曾叱咤江湖过一段时间。后来,这把剑,也不知去何方了。
直到今天,才知,原来多年前那把叱咤江湖的冬梅剑,落在了陈家二公子,陈平风的手中。
陈平风拿出腰间冬梅剑,气势如虹。一剑出,冬月雪梅,山河皆尽。
天空飘起了小雪,阵阵梅香扑鼻而来。与那陈家大公子陈春风的腊梅剑,好是相似。
但要说那冬梅剑与腊梅剑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冬梅剑的剑势,好似排山倒海般,而腊梅剑的剑势,是那飘柔温雅般。
黑衣少年手握长刀,猛地一抡。卷起一股狂风,把他飘雪卷了个干净。
陈平风后退了几步,冷笑一声,“霸刀。果然就是霸蛮,毫不讲理啊。”
黑衣少年手持长刀,一刀劈来。霸蛮无比,毫不讲理。还是那霸刀。
陈平风长剑一划,半空之中映出一朵冬梅,极度温雅,但却暗藏杀机。
美丽的事物里头,总有可怕的东西。一道剑影掠过,那朵冬梅炸了开来,绽放出一朵朵剑花。
“你这是找死!”陈平风足尖一点,他的脚步很是诡异。他,好像是在跳舞。
那朵冬梅炸了开来,化作了更多朵美丽的冬梅。天空飘起了小雪,雪中冬梅屹立不倒,阵阵梅香扑鼻而来。
“这是?”黑衣少年皱了皱眉,“剑舞?”
没错,这就是剑舞。陈平风的步伐非常诡异,他就是在跳舞。他用的正是剑舞。他已进入了他的剑势之中,他灵动的步伐带动着长剑,影随剑动,剑随舞动。
黑衣少年皱了皱眉,握刀的力度多了好几分,“看来,青州陈家,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