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长凤,怎么可能是……”庄子横惊道,仅在半年前,他便与金长凤相识,可无论如何,以金长凤的功力,连那黑袍人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庄子横,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温道皱眉,“但是,他就是金长凤!千真万确!”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庄子横不解,惑道。
此时,温道也是紧皱眉头,给不出一个正确的答复;可自己却确确实实,千真万确肯定,那人一定就是那水月京堂主金长凤。
长安城,一缕缕枯燥的寒风拂过墙头,熊熊烈火并没有完全熄灭,而是随着长风的轻抚,又慢慢地,渐渐地,化为一片火海。
“好了,其实不管是谁也好,我们现在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长安城再做计划吧。”月琉璃开口道,轻叹一声,抬眼望去,只见只有那被大火烧得仅剩灰烬的墙壁,与那似火的天空。
“说的也是,”洛轩倒是微微含笑,他指了指远方,只见得他指着一处好似只有他一个人所能看见的地方,“我想,我们可以去那个人,他或许有办法。”
“谁?”温道惑道,但可见眉头疏散了许些。
洛轩微微笑道,“那个人,在那八宿万象之中,钦天监星斗之顶。”
“国师!”温道一听,立马便猜到了洛轩所说之人。
“没错,”洛轩说道,“国师会有办法的。”
……
“哟嘿,你们有没有听说那长安城啊,仅在一夜之间就化为灰烬了!”
“哎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长安城这不还好好的吗?”
“你们才是在胡说八道,我可是长安城大将军的远亲,听说这长安城啊,在好几日前,就已经化为灰烬了。据说是来了个什么什么高手,一把火就把整个长安城烧了!”
“我看你就是在放屁啊!这长安城这么大,怎么可能一把火就烧没了呢?再说呢,这长安城又是那天下众大高手所喜爱的栖息之地,又有那护国大将军保护,就一个什么什么高手,怎能与之为敌?”
“哎呀,我看你们别瞎担心了,长安城真要被烧了,也轮不到你们来救啊!”
“唉,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啊……”
大街上,车水马龙,嘈嘈杂杂地传着长安城的事,七嘴八舌,五花八门,每个人都说每个人的,一个人便有一种说法,谁也不知道那长安城究竟是怎么了?
朱雀城城主百里东规手中夹着一个纸黄信封,道,“这样子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江湖上的人因为长安城的事,愈来愈沸腾了。”
“所以百里兄,这长安城究竟是怎么了?”坐于百里东规对立面的苏玉烟眉头紧皱,站起身来,“白虎城的人,也是乱成一团糟啊。”
“这长安城……”百里东规皱紧眉头,看着手中那封纸黄色信封,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化为灰烬了……”
“什么?”苏玉烟大惊,“百里兄,这长安城,真的被一把火烧了?究竟是何高手?仅凭一人之力屠杀一城?那么皇帝也……”
“杀没杀人我不清楚,总之,洛公子的信上说,长安城已是在劫难逃了,”百里东规叹气道,“但是皇帝的生死,还不能由此肯定;洛公子他们那边也在尽快想办法,消灭罪魁祸首;而我们这边,也需安顿好众生。”
“百里兄,想必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吧。”苏玉烟道。
“没错,不止是传遍整个江湖,乃是整个北离,”百里东规说道,“如今整个北离,都已沸腾了。”
……
“啊,洛公子……”一位白衣老头正坐于剑阁之下,轻品细茶,突然传来一封纸黄之信。
白衣老头慢慢拆开了信封,粗略过了一眼,便紧皱眉头,站起身来,茶几之旁的长剑阵阵欲动,发出刺耳的剑鸣声,“长安城,果然出事了……”
……
微微清风丝丝拂过清清水面,水波粼粼,波光荡漾;水面之旁垂有绦绦杨柳,镜般的水面倒映出了一个老头的身影。
高上之顶,桃花朵朵开,只见一紫衣老头盘坐于一小池之旁,闭目养神。
忽然,一缕阳光透过了山顶之间的层层薄雾,射在了水面之上,倒映出闪闪金光。一只乳白的大鸽双翅挥动,缓慢而行,飞上了那高上之顶,越过了那桃花盛景,轻踏于池面中央,穿过绦绦垂柳,立足于那紫衣老头的肩膀之上。
紫衣老头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那白鸽已不见,留在自己肩膀上的,仅有一封纸黄色的信;他拆开一看,只见信上写着:百年药人,药师之谜。长安已不在,北离命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