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装死也太难装了吧,我差点被吓死。”
风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紧接着,风氏一族的人,司马一族的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还好有雷鸣铠甲,不然我也得死。”
司马龙从胸前拔出了天子剑,剑尖处那一抹紫金色的能量碎片,揭露了他如何保住性命。
原来,在公孙绍投掷飞剑的时候,司马龙用他残存的最后一点异能,及时在胸前制造了一个雷鸣铠甲,虽然只是微型的,却也可以挡住这致命一击,因为铠甲有厚度,所以造成了刺入身体的假象。
众人纷纷起身。
风斌,司马俊。
项公,大三色堇,李碎叶。
刘关张三姐妹,严妍。
就连潘分,都颤抖着站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集中在了风安的身上,非常无奈的说道。
“楚王,中原地带,尽归你手,我这潘家军,从今往后,就跟定你了!”
稀里糊涂又捡了一支军队,风安摸了摸后脑勺,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似乎也是一个被命运女神所眷顾的男人,虽然来的晚了一些,隐晦了一些,可至少要比从未来过好。
“潘族长见笑了,九州尚未统一,你现在就说要合作,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风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或许是因为,潘分身后,那些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吴越军和潘家军,心里有点不舒服吧。
“站队,是一种最高级的投资,这一场战斗之后,我潘分,就是一个寓公了,家国大事,我只负责出钱。”
潘分的话非常简单,也非常直接,这种表忠心站队的话,古往今来真不知道出现了多少个不同的版本了,大同小异的客套话,虽然只是形式主义,却是不能少的步骤。
“好!”
“一言为定!”
“天下平定之后,河洛北城的商业,都由你一人把控!”
二人都是嘴上说说,心里面其实都各怀鬼胎,风安希望可以利用这一支潘家军,来重建河洛,再加上其他家族的协力,想要把这片废墟重新修缮好,并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潘家军是本地人,这是他们自己的家园,责任到个体,甩都甩不掉。
潘分的想法,就更简单了,他原本就是商人,做了族长之后,整个家族都偏向于利益化,对外扩充的占比,可以说是几乎为零,近十年来,护卫军的数量,更是在不断减少,裁军节约的钱,都被潘分拿去雇佣异能者了。
可惜,这些异能者,在风安离开河洛之后,就都被公孙绍给一锅端了,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泛泛之辈。
“唉,这不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活的都活了。”
张菲叹了一口气,抱怨道。
刘贝跪倒在了诸葛的尸体面前,低着头,面色阴沉,既不流泪,也不说话。
这一刻,他想起了许多过去的回忆,三姐妹的崛起,是因为诸葛先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一个十五岁的天才少年,让三个迷茫的武将,进入到了人生的转折点,贴近世代发展,做了巴蜀一带的强势派。
边关守将这种职位,不是谁来都行的,如果没有智谋,徒有武力,那么与弱智就没有什么区别了,诸葛的存在,弥补了三姐妹的大局观,也补全了对外扩展,兼并土地的完美阵容。
可惜,刘贝志不在天下,他此生最大的愿望,或许就是找一个明君,辅佐他,帮扶他,让这个明君,成为创立王朝帝国的开辟者。
“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适足以奉三军之资。”
“不过,纵有天险栈道,固守一方,出四海以平乱,难成气候也。”
诸葛为刘贝定下了出巴蜀,修栈道,拿下荆襄作为据点的大方略,紧接着,徐图进取,先南后北。
因为巴蜀是贴紧了九州之西的版图,所以只需要考虑三个方向。
其中,东边是吴越,南边是粤县,桂县等地。
不过,这个大方略的前提条件,是刘贝必须拿下荆襄。
当时,三姐妹出巴蜀的时候,风安已经拿下了西楚,与仁山,韩龙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一个大版图,三个军阀分裂,这对于巴蜀而言,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所以,刘贝的选择,其实是正确的,纵是权宜之计,也应该先忍让,以退为进。
这才有了后续的三姐妹投奔西楚,刘关张尽归风安的故事。
“老项,三年未见,你比以前可要憔悴多了。”
风安走到了项公的面前,二人对视着,不过项公的眼神,很快就又移动到了仁山那残破不堪的尸体上了,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已经死了,在成魔之后,不管如何反抗,都逃不过被拔魔斩杀死的命运,是自己的无能,导致了大哥的悲剧收场。
“老徐。”
“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楚王。”
“我大哥他,还有救吗?”
项公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风安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仁山,然后又用目光扫视了一下项公和大三色堇,当他注意到李碎叶的手臂断了一条时,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既然仁山已经救不回来了,不如把他的手臂接给李碎叶?”
这句话是标准的低情商语句,所以,风安没有说出来,他甚至想都不敢想,在这种惨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之后,能够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是要有多么丧心病狂才能做到。
现在的风安,双眼之中,已经不再是杀气常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深邃的孤独感。
高处不胜寒。
公孙绍已经死了,按理来说,风安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不过,在风氏一族的人,准备用异能为那些死伤惨重的将士们治疗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不容乐观的客观事实。
“我的异能怎么消失了?”
风斌皱了皱眉头,他的手刚刚搭在司马俊的手腕上,准备用水元素给司马俊来一手水疗,他非常认真的驱动着异能,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种事,不难理解,因为就在最后一波万物归一发动之后,公孙绍几乎是把所有人的异能本源都给抽走了。
换而言之,是把异能的存在给抹杀了,这是在所有人都没有额外的能量去应对万物归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况。
虽然他们的身体状态,都回到了原本应该有的年纪,该是七十岁,就是七十岁的老头子,该是二十岁,就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唯独是异能,是在公孙绍的几番影响下,彻底消失了。
“我的异能,好像也消失了!”
司马俊皱着眉头,他想要凝聚内力,却怎么都无法成功。
异能,是物质能量,源自于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蕴藏的内力,无法凝聚内力的人,就是普通人,他们多半是生来就与异能无缘的泛泛之辈。
“我的也是!”
“我也是!”
众人都尝试了一下,有的凝聚内力,有的集中精神力,但是不约而同,他们的异能,武灵都没有出现。
“我的还在。”
风安放出武灵,星尘超越者,已经退化成了星尘。
“安哥,你的武灵,怎么还在啊?”
“大家的能力,不是应该都被公孙绍消除掉了吗?”
司马龙走到了风安的面前,有些惊讶的说道。
“阿龙,你刚刚说什么?”
“你能够看到我的武灵吗?”
风安瞪大了双眼,在司马龙回答之前,他意识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情况。
只有能力者,才可以看到异能或者武灵,部分秘术使者在战斗力指数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也可以隐约的看到,现在,司马龙依然可以看到星尘。
换而言之,众人的异能,其实不是被消除掉了,而是被封印了!
“老项,或许,我有办法让仁山活过来,但是,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话音刚落,风安踏过公孙绍的尸体,朝着公孙一族的祖地飞奔而去,在一片废墟里,他挖出了许久未曾现世的宝物。
九鼎之首。
冀州鼎!
代表着冀州领地所有权的冀州鼎,终于重现人间!
明明是九州鼎,却在豫县的北城地下,这虽然有些离谱,但却足以证明,公孙绍这些年来的布局,真的是缜密,为了保留着一块最重要的拼图,他直接把冀州鼎,放在了祖地的废墟下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废墟没有什么障碍和掩护,随便来个高阶异能者,都可以随随便便感知到这一股强大的能量,可是,如果公孙绍拥有可以隐藏九州鼎气息和能量波动的特殊能力,将会如何?
那个夜晚,公孙绍使用了已经得到进化的金元素异能,给冀州鼎的表面,施加了一层非常普通的薄膜,因此,九州鼎的能量波动,才刚刚好被隔绝在薄膜之内。
没过十年八年的样子,他就会来检查一次,因为这层薄膜也是有保质期的,有一年,薄膜提前出现了变质问题,能量的波动,虽然还是同以前无二,却被一个高阶异能者盯上了。
因为有人贪图钱财,这条消息扩散了,在距离河洛不远的公孙绍很快就展开了他的反击,先是任凭更多的高阶异能者来打祖地的想法。
然后一个一个的对付,能速杀,就绝不浪费时间。
这件事,公孙绍处理的非常好,还顺带去晋城帮助庙堂里的文武群臣,倒戈兵变,压制王族。
自此,晋王一族衰败,彻底沦落权臣的傀儡。
“涌泉之恩,滴水相报。”
“这是我的原则。”
“不过谁要是敢得罪我,我一定十倍...”
“百倍奉还!”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肮脏的心,每个人各怀鬼胎所怨恨的点,都有点类似,无非是利益,情爱。
被伤到的人,要死要活,撕心裂肺,施害者,却心安理得,不存在任何的内疚。
“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别人说对不起,你现在说对不起,为什么在之前不做对得起我的事呢?”
万年以来,多少人困于自己的内心,其实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抛弃过任何人,只是他们自己,抛弃了自己,在内心世界被封闭,在心态彻底炸裂,甚至失去了求生欲的时候,能够有谁来拯救他们呢?
是社会对于弱者的袒护?
还是医生们那一针镇定剂?
亦或是子弹射穿大脑的瞬间,一疼而过,彻底离开这个原本应该美好的世界?
可以是,也可以都不是。
路,是自己选的,没有人可以代替做主,因为没有人可以为此负责。
“只要能够救下大哥,让我干什么都行。”
“楚王,吴越式微,将士们心都散了,如今,吴越军十不存一,已经没有逐鹿天下的资本了,接下来,就是楚王横扫天下,一统九州的风光时刻了。”
“所以,救活我大哥,是一件举手之劳啊,百益而无一害。”
仁山在项公等人心中,一直都是那个最好的老大哥,虽然他们之间也有过心理上的隔阂,但是大三色堇,并不似小三色堇那般,总是会说几句抱怨的废话。
做人,最忌讳的就是议论上司,作为员工,好好工作就行了,特别是在公事方面,更应该公事公办。
小三色堇,就是因为把公私给混淆了,觉得自己可以和老板平起平坐。
到头来,自以为聪明,把命都给丢了。
“仁山是可以救,不过,你们那三个好妹妹,是救不了了,我们已经给埋了。”
戴宇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项公走了过来,手中拔魔斩因为感受不到魔气,所以也变得暗淡,不过,作为一把锋利的斧头,要杀已经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有兵器杀徒手,等于棋盘中的有車杀无車,一个道理。
“在湘县,关语将军本来是要据守城池,休养生息的,却没有想到,小三色堇还有邹虎,沈豹二人直接先动手了。”
“话,我已经挑明了,要怎么做,随便你。”
戴宇手持拔魔斩,站在了项公的身前,这一刻,他是锋利的兵器,是无情的杀器。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能够和坏人,混在一起,而且关系亲密的人,一定是坏人。”
“这不叫偏激,这是合理推测!”
风安叹了一口气,其实在刚刚大决战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过很多情况了。
钱开等人,是他自己嘱咐,千万不可以离开襄县城池的,他们绝对不会来这里,如果来了,那么证明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局势,就连一把手的代言人都倾巢而出了。
邹虎,沈豹二人,明明已经是与司马龙有组合技的绝佳搭档,既然公孙绍借由自己的名号,发出了河洛天子大会,那么任何一方,理论上都不会有任何保留。
事实上,秦,巴,蜀三方实力,因为多年隐世不出,不来参加河洛天子大会,尚且有借口可以说。
但是邹虎,沈豹二人不来,完全就是不合理的事。
风安只恨,后悔没有亲自把所有的拔龙骑兵,都带来,这样就可以把公孙绍射成筛子了。
不过他也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这不是任何人的问题,拔龙骑兵就算齐射,也不可能靠着他们就打赢公孙绍,单单是时间停止这种法则级的能力,就可以拉开太大的差距了。
“小三色堇,不是没有来,是没有办法来。”
风安有些可惜,现在的他,终于有些愿意,为了别人的悲剧而难受了。
不过,有些话,他终究只是藏在了内心深处,永远都不会分享出来,同情的话,太廉价了,倒不如不说,说出来还惹人讨厌。
“我明白你的心情,老项。”
“仁山和小三色堇的事,我很遗憾,不过,我现在有一丝希望,可以帮你弥补其中一个!”
浑厚的声音,中气十足,宛若战国编钟一般,振聋发聩,附加了纯粹能量的话语,更是直接穿透了项公的灵魂之海,直达心灵深处。
看着眼前的冀州鼎,风安开始提取他从公孙绍那里吸收来的部分记忆,这些记忆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九州鼎的相关知识,其中,有一些风安听都没听过的内容,很显然,这才是历史的原貌,是公孙绍刻意篡改了历史,毁掉了一些重要的原本。
“利用九州鼎蕴藏的纯粹能量,就可以引导出时空之门,而单个九州鼎里所拥有的能量,甚至可以让低阶异能者,直接进化到中阶,甚至高阶,这种可以不劳而获的变强方式,需要用其他人的生命来换取,虽然很残忍,却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的走上魔道。”
九州鼎的能量,不仅仅可以用来进化,更可以用来觉醒,那些原本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在吸收到了这些能量之后,可以在极小概率之下,觉醒能力。
至于是异能,还是武灵,那就要看运气了,毕竟这种事,几乎可以定义为零概率事件。
“成不成功,就看这一手了!”
风安闭上了眼睛,双手贴合在了满是土灰的冀州鼎上,纵是隔着很厚一层土灰,也难以掩盖其恐怖的能量指数。
“控鹤擒龙!”
其实,就算风安不用控鹤擒龙,冀州鼎内的能量,也会被慢慢吸收进体内,使用功法,只是让这个过程缩短,效率更快罢了。
当然,或许也是为了节目效果,毕竟,大决战已经结束了,番外内容,就不需要那么正经了,哪怕是作者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写出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风安好像是在吸收那个大鼎的能量啊。”
李碎叶的目光集中在了远处那个大鼎上,白菜点了点头,虽然他们都失去了内力,连武师都算不上了,但是作为剑客的敏锐直觉,让他可以非常明显的感受到,大鼎,必然是在给风安输送能量。
星尘。
呼唤。
呐喊。
咆哮。
可惜,冀州鼎的能量,就只能够让风安恢复到这个状态,再往上,就卡住了。
“唉,有点可惜,没有能够一波恢复到超越者。”
风安叹了一口气,就从刚刚开始,他似乎成熟了许多,也成长了不少,纵是能力无法回归巅峰,但是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仅仅只是凭借星尘咆哮,他便足以称作天下第一。
“人生处处是遗憾,风安,你有没有想过,星尘超越者,是为了杀死公孙绍才出现的最终进化?”
“现在公孙绍死了,正如同故事里的大魔王被消灭了,勇者赢得了最终的胜利,所以最锋利的宝剑,也应该收起来了,不应该再起刀兵。”
说是这样说,作为能量体的狈狈,当然是不懂得人类的情感,其中原委,更是无法理解,虽然它在风安的体内,已经寄宿了十三年,可是真正以意识体的状态,与风安共处一个精神之海,也就是大决战这点时间罢了。
“起不起刀兵,杀不杀人,好像已经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了。”
风安吸收完了冀州鼎的能量,浑身上下都非常舒服,有种吃到了七八分饱,还来了一点饭后甜品的满足感,正因如此,他需要一个类似于散步的运动,来帮助消化。
“控鹤擒龙!”
十个手指就好像是水管一样,往众人身上,均匀的输送着能量。
疯三爷,风斌。
司马俊,司马龙。
紧接着是玄家兄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时候,应该称呼他们为。
上官继,上官承。
再者是戴宇。
“唉,可惜儒兴他们,已经死了,看样子,是救不回来了。”
“仁山实力比较强,只是半残。”
“还能够有机会救一下,不过他的武灵和魔性,估计都已经被拔魔斩给灭掉了,否则不可能一点魔气都感受不到了。”
除了一些在本作中有名有姓的人陆续恢复了异能以外,风氏一族和司马一族的族人,也在被风安不断恢复着异能。
因为空之境界,是无法被万物归一给消除掉的,所以现在的风安,还是约等于无限魔法值,当然,说是这样说,体力跟不上,那也是有很大问题的,所以,在恢复了重要人物之后,风安就着重于把能量,输送给风氏一族的族人身上。
“父亲,多年未见,您苍老了许多。”
风安背对着冀州鼎,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风斌,心里面有些难受,他不忍说出残忍的真相,因为他知道,这个奔五的糟老头子,虽然没有带领族人来寻找风安,可是他的心里面,一定也藏着许多苦楚和无奈。
“徐行,对吧?”
“我这样称呼你,不算托大吧,总觉得,叫一个和自己儿子相貌一样的人为楚王,是有点太生分了。”
“这些年,我一直有关注你,自从你杀死仁天,霸占了吴城,然后用几个月的时间,就拿下了大楚三分之二的领土,但说这些功绩,就不是我那个性格软弱的儿子能够做到的,或许,他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泯然众人了吧。”
知子莫若父。
风斌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所谓的风安,其实并非自己的儿子,在少年时期,风斌参加过一场河洛天子大会,正是在那场比赛里,他从上官雄的口中,得知了这个世界,存在着时空之门的说法,时空之门,是古代最常见的一种穿越平行世界的方法。
虽然也有别的方法,但是在当时,时空之门几乎是所有高阶异能者的唯一选择,因为有异能防护磁场的存在,时空传送阵法,是被封锁的,就算发动了,也不可能穿越成功,要么是被弹回来,要么就是永远回不来了。
因此,时空之门就变成了唯一的穿越方法,久而久之,时空之门被滥用,时空秩序被慢慢破坏,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多,导致了历史过程产生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但是这个事,就好像是的大纲和章节剧情一样,大纲是一个模板,表明了大概走向和结局的状态。
章节剧情,则是不同,其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更加深刻,也更加丰富,最重要的是,意境和观赏性。
“不会的,既然他是我的时空同位体,那么他生来就注定是至尊。”
“公孙绍死了,天下第一,就只能是我来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世界的风安,应该是被传送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了,如果他能够击败那个世界的所有强敌,现在应该已经称王称霸了。”
风安很想微笑,以表示尊重,可惜,他笑不出来。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已经称王称霸了,可惜,他没有赢,而是两败俱伤。”
一个风安听起来都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冀州鼎的后方,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板着一张面瘫脸,有些自嘲的说道。
“武灵世界,我已经去过了,风安和公孙绍是两败俱伤,纯善之水,灭掉了永恶之火。”
“可惜,大战之后,所有人的秘术都被废掉了。”
“话说,如果按照你们这个世界的说法,应该是异能和武灵,对吧?”
风安皱了皱眉头,因为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能量在快速流失一样。
“你,是来做什么的?”
风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纵是有满脑子的疑问,也只能问出这么一句。
“我是来自于秘术时空的风安,是你的时空同位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有些呼吸困难,感觉特别困,想要睡觉,对吧?”
“来,把这个好东西吃了!”
秘术时空的风安,从自己腰间的粉色小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灰色小药丸,说道。
“这是我师父,上官雄颜值的定量丸,跨时空版本。”
“可惜,以后没有人会做了。”
他摇了摇头,表情除了悲伤以外,还有自责。
不知道为什么,风安毫无迟疑,他接过了三角形的小药丸,一口吞下,果然,十几秒后,他的呼吸节奏就恢复平稳了,体内的能量也不再加速流失。
“果然,这个时空的上官雄,也走了吗?”
秘术时空的风安苦笑着,他的声音略带哭腔,可又很难听出来懦弱和逃避,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能够如此坚强。
“对。”
风安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一刻,他不是风安,也不是徐行,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师父的徒儿,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照顾和爱护的可怜孩子。
他,才二十岁啊。
“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难受。”
秘术时空的风安摸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他让别人哭,自己却忍住了。
“唉,幸亏我当时,没有答应公孙绍,否则他的诡计如果得逞,跨时空来帮忙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
风安只是大哭大嚎了几声,发泄了负面情绪之后,他无法允许自己还这样懦弱,眼泪,是一种无能的表现,男人的眼泪,应该是热泪盈眶。
是那种激动,激扬的情绪所带动的流泪,而非悲伤和悲苦。
“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
“叫你风安,总觉得很奇怪,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一样。”
风安说道。
“你不用称呼我,我马上就离开了。”
“你和这个世界的风安,都背负着命运之力,从你们穿越时空,来到各自陌生的世界之后,命运之力的加护,就从公孙绍的身上离开,转移到了你们的身上。”
“武灵世界的公孙绍,也是如此,他也是那个故事里的大魔王,注定被勇者击败。”
“可惜,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公孙绍至死,都有天命加护。”
以凡人之躯,弑神,以凡人命格,破天!
很难想象,秘术时空的风安,到底有多强,才能够击败拥有天命加护的公孙绍。
要知道,异能时空的风安,武灵时空的风安,都是逐渐拥有了命运之力,此消彼长,才击败了公孙绍,更何况,公孙绍完全就是剧情杀,他怎么会知道,狈狈这种能量体,会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呢?
结果就是,消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却还是被连续复生的风安所杀,一剑一剑的砍死。
“按照你这样说,我倒是没有任何资格抱怨了。”
“你顶着命运之力,强杀秘术时空的公孙绍,都没有窝囊成我这般模样,只能说,作为同位体,你很优秀,我很普通。”
抹干了眼泪,风安站了起来,他知道,接下来就是正题了。
“说吧,你穿越时空,是为了做什么?”
秘术时空的风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同位体,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他对于同位体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满意。
“公孙绍的尸体呢?”
“我要从他身上收回一样东西。”
风安指了指身后的公孙绍,虽然已经被砍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了,但是他知道,纵然如此,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指责他,这种,只能说是,正义执行!
“在那里,你自便。”
风安说道。
“乘风踏云!”
秘术时空的风安直接瞬间移动到了公孙绍的尸体旁,紧接着,从手心发射出了一团灰色的能量,这团灰色的能量,约莫指甲盖大小,却威力惊人,仅仅只是碰到了公孙绍的尸体,就直接使其开始内卷,就好像是恒星死亡后坍缩,归于虚无一般。
充满着野心,想要永生不死的公孙绍,就这样消失在了虚空之中,无影无踪,就连存在这个最基础的概念,都被抹杀了。
“这就是你的武灵吗?”
站在原地不动的严妍对于这个新的风安,有着非常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他的眼神,已经充分的出卖了他,这种眼神,风安看多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能力,应该称之为秘术。”
戴宇看了一眼秘术时空的风安,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从能量波动的强度来看,秘术时空的风安,要比他所认识的风安,强出太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可以说是青铜和黄金的区别。
“严妍?”
“戴宇?”
“果然,这个时空,该有的人,还是有啊。”
“戴宇说的很对,我的能力,是一种古老的秘术。”
“在我的时空里,风氏一族的祖传秘术,被称之为扩散波动,这是一种,把攻击打入对手体内的秘术,你们可以理解为内功。”
秘术时空的风安,看了看已经归于虚无的公孙绍,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暗自道。
“师父,公孙绍的存在,已经被徒儿彻彻底底的抹杀了,您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紧接着,处理好事件的他,看了看项公,说道。
“老项,仁天和仁山都很可恶,在我的时空里,他们都是坏人,不过,仁山要比仁天罪过小一些,而且,他在历史进程中,也确实命不该绝。”
“所以,我可以帮助你,让仁山起死回生,当然,前提条件是,他的生命力顽强。”
“大家都是秘术使者,我就不卖关子了。”
“现在仁山还有轻微的心脏跳动,换而言之,他还有抢救的可能,只是,你们中途不能捣乱,现在,那个风安,会继续恢复众人的秘术,而我这个风安,则是会帮你救活你的好老大。”
话音刚落,秘术时空的风安,把双手按在了仁山的尸体上,这残破不堪的身体,竟然真的开始恢复了生机,就连断裂的肢体和破损的脏器都开始重生。
活死人,肉白骨。
在这个超能力设定的世界线里,拥有这种逆天改命的能力,也难怪他可以顶着命运之力,强杀公孙绍。
很快,仁山的面色从苍白变成了微红,紧接着,缺少的部分都长了回来,不过,这种重生,是有代价的,自此后,他的体能会急剧下滑,而且大概率无法再使用武灵了。
换而言之,救活了,也是个废人。
至少,对于一个,争强好胜的强者而言,无法使用武灵,那就是和废人无二样。
“行了,稍微等一会,他就醒了,带他回家,好好调养,千万别再害人了,这都是报应。”
项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大哥,确实是被风安救活的,只不过,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真的存在平行世界,而且平行世界的风安,竟然还跨时空来救人。
这,真的是离谱。
解决了任务,顺带还做了一件好事的风安,很想劝说自己,这算是一种积福,可是他偏偏没办法这样想,心结,是一个人最大的限制。
转身而去,回到了风安的身边,很显然,还是同位体比较有亲切感。
“还吃得消吗?”
“冀州鼎的能量,可不是其他那些大鼎能够比拟的,九鼎之首,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看着已经气喘吁吁,无力再继续运输能量的风安,秘术时空的风安,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他又打算继续多管闲事了。
“让我来吧。”
“控鹤擒龙!”
秘术时空的风安,直接死死的扣在冀州鼎的表面,紧接着,一只手吸收能量,另一只手运输能量,而且,他不是只有五个手指可以分散,而是把能量集中在手心,然后无数条能量,就好似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寻找那些需要恢复异能的人。
很快,风氏一族,司马一族的人,就都恢复了异能,还顺带给司马龙多补充了一点,这叫做高看一眼,特殊待遇。
“我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相处的如何,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话。”
“有千年的本家,没有千年的朋友,希望你能够稍微用心记一下。”
在所有人的异能都恢复了之后,风安的体能,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看着秘术时空的风安,有些诧异的说道。
“你都已经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了,为什么还是神采奕奕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秘术时空的风安把冀州鼎拍的砰砰响,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吃得多,拉得多,拉得多,吃得多。”
话音刚落,他就打开了一个不算明显的缝隙,略带潇洒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