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布!”
仁山使用了排除法。
伯仲淑三人组,率先进攻,黎淑为主攻手,伯仲兄弟辅之。
刚刚短暂的磁力限制,应该就是伯仲兄弟造成的,而黎淑的猛攻,则是因为他拥有可以强化攻击力的能力,至于具体是什么,不重要,因为仁山只需要知道一个大概即可。
石头,剪刀的特殊能力,分别是粉碎和割裂,这个信息,仁山也可以确认,那么刚刚破解自己无涯之海的人,就只剩下布了。
简单的排除法之后,仁山把焦点放在了布的身上,他觉得,应该主要防范布,至于其他人,只需要注意近身肉搏即可。
然而,就在仁山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非常离谱的转折,出现了。
好几团拳头大小的烈焰,自不远处而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仔细一看,竟然是项公,他正骑着马,朝这里奔袭而来,双方的距离,约莫只有百米。
因为刚刚的战斗,太聚精会神了,众人竟然都没有观察到,自西面而来的援军。
“大哥,莫要担忧。”
“此战,必胜!”
等到项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一支军队,已经浩浩荡荡的,朝着这里进发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刘关张三姐妹,以及他们所带领的五万兵马!
项公直接从马上翻滚而下,站在了仁山的身边,微微一笑,十分自信。
而刘关张三姐妹也是接踵而至。
这前后夹攻之势,让韩家兄弟感觉到不妥。
刘关张三姐妹直接越过韩家兄弟带来的兵马,五万兵马更是停驻在原地,也就是在韩家兄弟那十万之众的后方。
“在下蜀中刘贝,奉西楚王徐行之令,前来解围。”
刘贝拱手作揖,很显然,他是来帮助仁山解围的,就在刚刚,关张二人半路拦截了正在僵持的郭周,以及项公三人。
龙刀,蛇矛并出,竟然散发出了极其诡异的能量,万幸,在简单的交涉之后,郭周二人离去,而项公,则是在有刘关张三姐妹的帮助下,捡回了一条命,甚至还赶来支援仁山。
“刘将军威名远扬,韩龙佩服。”
事实上,刘关张三姐妹久在蜀中,几乎没有出来闯过江湖,更不要说什么威名远扬了,虽然张菲个性比较直接,也最为张扬,却也只是在蜀中行侠仗义,断然无有外出扬名立万的机会。
“说什么威名远扬,你姑奶奶我,自幼便是在蜀中,威名倒是有,未必给你这个反复无常的杂毛狗听到。”
张菲快人快语,手中蛇矛闪烁着血色,爆发出来的气场,一时间,却让在场众人无不惊讶。
“真个女中豪杰。”
“不过,韩龙实在不明白,你说的反复无常,是个什么意思?”
韩龙还是相对来说说,能够忍耐的,毕竟也是一方诸侯。虽然名为臣下,却是独领一方,能够吃硬的,自然也要能够吃软的,这叫灵活变通。
处事之道,其实就是在于变通,若是太过于偏执,反倒是容易引起麻烦。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张菲刚刚准备发难,却被关语拦住。
“三妹,想让大姐谈判,若是谈不好,便开战!”
其实,关语心里面,也是非常希望直接开战的,虽然他并非暴力狂,却是看不惯反复无常的人。
这个看不惯,自然也是包括了杀仁天,夺吴城的徐行,杀越王,躲越城的仁山。
不过,最是看不惯的,还是前番,叛楚归吴,后番叛吴归楚的韩家三兄弟。
“韩龙作为兄长,理应事事为先,纵然不顾忌先祖之忠义,也不能让自己的两个兄弟,一起做逆贼。”
这是关语对于韩龙的评价,很显然,他用了对比手法,拿他的好大姐,和这个破烂韩龙对比了一下,顿时间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刘将军,我乃是为了伯仲淑三人,才来此,兴兵讨贼的,仁山因为妒忌上官先生的才能,因此故意不援助先生,害死了先生,而伯仲淑三人乃是先生的亲传徒儿,替师父报仇,此乃天经地义。”
仁山冷笑一声,他倒不是觉得,韩龙的话,有些讽刺,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拘泥于形式,想打仗,就只说,何必弄那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呢?
“你莫要说嘴,当日,不援助上官雄,乃是你我商议之后的结果,什么天经地义,分明是反复无常,贼喊捉贼!”
刘贝还没有来得及谈判,仁山却已经是不打自招,其实,若非他自己亲口承认,似乎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的背叛,导致了上官雄的兵败身死。
此刻,明白真相的伯仲淑三人组,终于还是幡然醒悟了。
三人有些激动,却是因为太过于激动,所以表达不出来,正如同人在极度激动的时候,会失语,甚至会失神,尤其是黎淑,他对于师父的尊敬,不亚于对自己的父亲,他知道,师父是一个严格,严肃,却又非常细心的男人。
严格,严肃,是他的一贯作风,纵然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学生而言,他都是如同大山一般的压力,更是莫要说对于自己的亲传徒儿了。
试问,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为人父母者,会不宠爱自己的子女?
但是,宠爱这个词语,有很多种结束的方法。
宠爱代表着什么?
一定要溺爱,才是宠爱吗?
窃以为,宠爱包含了两个点。
其一,自然是父母对于子女的疼爱,毕竟作为一个师父,等同于是要做父母的工作,那么与之相对应的责任感,便是必须要有的。
其二,则是一种望子成龙的心态。
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授业时期,倾囊相授,未必就是最好的,但是认真的规划徒儿的未来,分析他的优缺点,以及如何用相对应的,最合理的方式,把这个徒儿培育成才,这便是最好的。
“原来,我们一直都是最愚蠢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黎淑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非常无奈的说了句。
“算了。”
伯仲淑深知自己的力量,无法替师父报仇,于是低三下四的恳求韩龙,因为他们觉得,仁山就是害死师父的凶手,他们知道,韩龙这种人,野心不小,他不可能屈身于仁山之下,所以,想要凭借这些由头,来一波反扑。
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被利用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