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星辰雾海
西陵王朝,是比邻苍麟域最大的一个王朝,也是唯一一个拥有堪比苍麟国实力的庞大王朝,独自占据着一块堪比苍麟域的庞大疆土,然而,远远超越神州之地的苍麟域,却仅仅只是云荒大地无数地域之一,就好比是大海之中的一座小岛,相比起整个云荒,实在是太过渺小。
昊天一行四人,已经跨越了整个苍麟域,来到了苍麟域最北方,他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正是北方的西陵王朝,不过想要抵达西陵王朝的地界,必须跨越浩瀚无边的星辰雾海,这星辰雾海鸿毛不浮,凶险无比,终年被浓雾笼罩,连神识都很难散发出去,若是在海上航行,且不说那神出鬼没的海盗,就是那无法预测的风暴,以及难以捉摸的航向,也足以让无数修士望洋兴叹,束手无策。
不过虽然渡海不易,但若是有足够的灵石,可以雇佣一些大商号的海船,那些商号的船只常年穿梭在星辰雾海之上,每一条船都有很多强大的护卫,一路上不但可以避免海盗的袭击,还可以躲开海上风暴,几乎不会出现太大的危险。
昊天等人雇佣了一艘大兴商号的海船,这大兴商号在周边几大地域之中都足以排进前三,据说只要是带有大兴商号扇子形状的标记,星辰雾海之上那些海盗都会望而却步,远远地避开,足见这大兴商号在这一带的影响力。
不过昊天等人雇佣的这艘海船却并非只有他们一家雇主,事实上有好几家,海船分为六层,最下层的雇主是普通修士,就好比是买票的乘客一样,他们没办法花大价钱雇佣一整条船,所以只能花低价买一个乘船的位置。
二三层的雇主多半都是一些小商人,他们带着大量的货物,自然不可能去最底层买普通船票,所以需要一个带仓库的套房。
四五层的雇主多少都有些来头,因为这两层都是豪华的堪比宫殿一般的房间,而且拥有贵族般的待遇,美人美食美酒应有尽有,没有大量的灵石,是无法享受的。
至于最顶层,除非是那种来头很大的人物,或者是实力惊天的存在,否则就算是有钱也住不进去。
昊天虽然不介意去住最底层,但是他身边毕竟跟着两个女子,更何况以他的身份,也没有必要,所以他们直接雇了第五层的一大套房间,花费了足足三万多灵石,这样一笔财富,是一个化神境修士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龙葵和南宫语蝶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又是第一次乘船渡海,所以显得格外的兴奋,整天跑到甲板上欣赏星辰雾海中那变幻莫测的景色,昊天当然乐得她们这样,不用整天缠着他,让他可以清静清静。
“说说这船上都有些什么强者。”此时,昊天负手站在船外长廊之上,任由海风撕扯着他的衣角,在他的身后,站着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蛊王。
“回主人,这船上大多数修士都在化神境以下,化神境以上的不足百人,紫府境修士十一位,法相境修士一位,不足以对主人构成威胁。”蛊王如同雕塑一般的站在昊天的身后,声音中不含丝毫的感情,如今的他比起在神州之地时虽然强大了太多,但反而内敛了起来,丝毫感觉不出强者的气息,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在昊天面前完全收敛的原因。
“说说看跟你一起的那位吧,它什么来历?”昊天微微点头,不再关心船上的事情,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听到昊天的问话,蛊王心头微微一凛,赶紧单膝跪下,头颅伏在地上,沉声道:
“主人恕罪,奴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关系到一些上古秘辛,奴不能说。”
“不能说?”昊天转过头来,双眼淡淡的看着蛊王,一股属于王者的威严散发出来,压迫在蛊王的身上,按理说如今的昊天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一定是蛊王的对手,但是这个从一开始便跟随着昊天的奴仆,却打心底里不敢有丝毫反抗之意,一方面是来自于对昊天的忠诚,另一方,也的确是对昊天有着浓浓的敬畏,昊天的手段,他已经见识了太多,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又怎么可能放心的让他跟在身边。
感受到来自昊天身上强大的威压,蛊王的身体伏得更低,但是却一个字也没有说,昊天有些意外的蹙了蹙眉,他相信蛊王绝对不会背叛他,但是却没有想到蛊王竟然会因为一些所谓的秘辛,连他都瞒着。
“你起来吧,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说了,再说不迟。”昊天看了蛊王很久,终于将目光挪开,后者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多谢主人。”
蛊王站起身来,身体依旧微微弯曲着,眼前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青年,从一开始就是他无法看透的,尽管现在他已经拥有了神门之境的强大实力,但面对昊天时,依旧如同面对一汪深不可测的大海,尤其是当他觉醒了某些东西后,对于昊天,他更加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之意。
昊天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蛊王静静地站在门外,坚守着自己的护卫职责,此时在他的意识之内,却是响起了当初在地底深处那个幽冷的声音。
“怎么回事,以我的隐匿之术,竟然这么快就被察觉了?”
“你别忘了,他是主人。”
“也对,等他到了紫府之境,我也该露面了,沉睡了太长的时间,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当初那群混蛋现在是不是还记得魍魉这个名字。”
“是啊,当年的我们,都被遗忘了,以后,他们会慢慢想起来的。”
蛊王识海中这段不为人知的对话,似乎蕴含着某些极其古老的秘密,在那遥远的天穹之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遮掩了这一切,而这大手的主人,同时在做一个天大的布局,昊天,似乎正是这个局中最大的那颗棋子。
但他,真的只是一颗棋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