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十分有小情绪,正想说些什么,手却被王老死死抓住了,他咬牙低声喊道:“爹!”
难道就这么容忍他们欺负人吗?
王老却没理他,只执手对尚天行了一礼,道:“不知苏姑娘有何过人之处?”
尚天看了苏浅一眼,她好像除了吃得特别多之外,还真没其他过人之处......
至于力气大什么的......
吃这么多,力气还小,对得起那些死去的鸡鸭鱼肉吗?
“她是我未婚妻子。”她不需要有过人之处,只要有他护着就够了。
王老微微蹙眉,却依旧恭敬的点头应是。
尚天是主,他们是仆,尚天的妻子,自然也是他们的主子。
哪有当下人嫌弃自己家主子的?
见王老知理,尚天并未再说什么。
事毕后,出了议事的屋子,王大不满的道:“父亲怎么容忍那区区小女子欺辱您?”
王老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还是看不清形势。”
寄人篱下,吃着别人家的饭,还对别人指手画脚......
这不是故意恶心别人吗?
“父亲!”王大心头怒气未消,“不过一碗饭而已,我们何至于此?”
以王老的才学威望,何愁没饭吃?
王老深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一碗饭?若是没这一碗饭,你儿子便已经饿死几月了,我们也未必能活着。”
若非尚天相救,他们真的能找到收留他们的人家吗?
更莫说如何面对着遍地的老鼠。
在这种艰辛的时候,活着是多么奢侈?
得是有多大本事的人,才能多出一碗饭来给别人吃。
不说别的,就冲尚家的粮仓,就会有多少名士甘拜门下?
王大的脸红了白,白了青,许久,他才躬身行了一礼,道:“儿子知错,还请父亲原谅。”
王老只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方才是为人之本。”
“是。”
翌日清晨,众人收拾一番,便出了村。
门外的老鼠,勤勤恳恳的耕种了一夜,此时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尚天见此,便不由蹙眉,“天气寒凉,给他们盖间草屋吧。”
李甾听见此言,不由笑道:“老鼠多得是,何苦这般折腾?”
尚天淡淡看了李甾一眼,李甾瞬间觉得背后发凉。
“阿浅养的老鼠,能与旁的相同?”
这是苏浅的宠物,他就是爱屋及乌,懂不懂?
李甾连连点头称下午便盖能好。
今天天晴,尚天带着苏浅走在后面,任由蚊子带队,捕抓老鼠。
苏浅看着好玩,就摸出一个长绳,一边走,一边抓,将老鼠捆在一条线上,吱吱乱叫,却挣脱不开。
尚天看着苏浅手上十来米长的老鼠,不由蹙眉,“阿浅这是做什么?”
苏浅歪头看着他,道:“我要抓回去当宠物。”
听见这话,尚天不由头疼了,这么多老鼠,怎么样?
吃什么啊?
“阿浅。”他想多劝两句,可看着苏浅明媚的笑脸,话到嘴边,却转换成,“你喜欢就好。”
苏浅笑得眉眼弯弯,“我当然喜欢,老鼠可聪明了。”
能做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