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请求支援
直到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东西后,温星乐这才收起机甲,脱力般的靠在墙角位置,手紧紧捂着濒临崩溃的脑子,痛到止不住的喘息。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机甲,撑死把一只虫兽解决了,可结束之后,由于她过度消耗精神力,因此她的识海开始躁动混乱,识海内核隐隐有破裂的迹象,识海精神力也被她挥霍大半,只剩下那么一点勉强维持她现如今基本的行动。
她现在急需要去治疗舱上瘫着,可惜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楚敛给她的那个治疗舱。
确定没有其他安全隐患后,她撑不住似的一把倒在地上,环境昏暗寂静,她昏迷的人事不省。
生死有命,看她运气了。
“咦?这人好眼熟啊!”
在温星乐昏迷没多久,不远处正好路过几个人,其中一个少女最先发现有人倒在地上,警惕的走上前,在看清她的脸之后,迟疑的咦了声,道。
“叶哥,这人好像是我们在无奇山碰见的那些人的朋友哎!”
视线拉近,盯着比上次还虚弱的人,叶燃眸光闪了闪,他下意识环视周围一圈,没发现什么威胁,他沉吟片刻,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顺便把这人也一块带走。”
“可是之前不是说要往里边走走嘛?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有少年站出来问道。
叶燃闻言,懒得说话,直接甩了少年一个眼刀。
少年瞬间哑然,并特别自觉的走上前,一把将昏迷不醒的温星乐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急急追上已经走了两米远左右的叶燃三人。
而另一边,余晓收到温星乐发来的消息后当即反应过来,没有按照原路返回那间包厢,而是躲在人多的地方等待温星乐出来。
只是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周围人走了大半,还没有等到她消息的余晓霎时就慌了,于是赶紧偷摸着来到那间包厢附近人多的地方,想看看温星乐还在不在那里。
然后他就看见不少工作人员走进了那间包厢,余晓见状,赶紧打晕了其中一个要进去的人,换上那人的的衣服,神情镇定的一道进去。
手上做着其他人一样的事情,他将身前的折叠椅给放放到一边,借着动作,他用余光暗暗瞥了眼沙发上的位置。
沙发没人。
他心沉了下来。
难道说他们带着温星乐去了别的地方,还是温星乐成功甩掉他们,跑出去找他了呢?!
如果她被抓了人现在又在哪里!?
余晓想找,于是绕着整个黑市走了一圈,找了将近两个小时半愣是没找到任何线索。
他不抱希望的找到一个死胡同里。
结果不远处那一具浑身是血的虫兽尸体把他吓了一跳。
紧接着脑海一疼,他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样粗暴简单的手法一看就是温星乐整出来的。
满地都是墨绿色鲜血,除了角落那一片区域的血迹是鲜红色的外。
余晓看到这里,指尖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他下意识打开光脑想问你人现在在哪个地方,赶紧发个定位过来,然而对方没有任何回复的迹象。
他心顿时凉了半截,满脑子都是温星乐被包厢那两个人给抓走或者怎么的想法。
这里已经是他找到的最后一个地方了,他接下来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余晓眼眶一红,死死攥紧双拳,力道大了些,掌心被指甲攥出血他都没感觉出来,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是赶紧找人跟他一块去找温星乐,而不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
他脑子飞快转动,思考哪些人可以来帮忙找人。
最快的办法是端了这个黑市,可是仅凭他一个人,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如今守在兰斯尔特学院的崔央庭。
他是联邦政府的人,一定有办法把温星乐给找出来!
勉强定住心神,余晓没有犹豫,离开了这里。
兰斯尔特学院。
此时校长室灯火通明,张校长揉了揉看多了文件导致脑子发胀的额角,接着眯了眯眼,思考着这一天学校的一切事务。
他向来处理完这些事才能放下心来回家去休息的。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凌晨那会才能处理完,以至于他在校长室专门腾出个休息室。
校长室门又被敲响,张校长不用猜都知道是最近几天来到这里联邦派过来搜查虫兽群的人。
这几人都是核心人物,连住宿的地方都安排到校长室附近。
这几人开会就在校长室隔壁,安装了隔音墙,他听不到他们开会的内容。
但他知道他们开完会总有那么几次情绪激动的时候,然后来敲校长室的门,特地来询问他的意见。
张校长觉得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他也没什么意见,唯一的意见就是为了那么点细节上的东西来找他,他觉得很无奈。
校长室门是声控的,录入的是他的音色。
他头也不抬,直接说了句请进,校长室大门自动打开了。
果不其然,站在外面的是五个青年人,站在最中间的正是他们的队长,崔央庭。
今天他们讨论的东西是,再去联系联邦军部,让那边多安排几队人支援这里。
只是到底支援多少队人,也就是数量方面,五人产生了争执。
崔央庭认为五支队伍就足够了。
而负责传递消息的是治疗系的女人,她认为无奇小镇情况复杂,需要十支队伍支援。
剩下几人也比较支持女人的提议,只是崔央庭是队长,最终决定还是在他手上,于是几人一直努力劝服着他。
崔央庭向来听队友们的意见,只是偶尔会犯固执病。
双方互相试图劝服对方,最后吵到了校长这边。
毕竟几人认为,张校长呆在无奇小镇最久,也就比他们了解无奇小镇当下的局面跟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他的意见决定双方讨论是五支队伍还是十支队伍支援。
张校长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块犯倔的一队人,内心吐槽不愧是一队人,犯倔就跟他们队长一个样儿。
实际上他也认真思索了这个问题。
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