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金石镇湿热犹如南方,即便是晚上也没有丝毫的凉风。
老镇委宿舍楼的西三楼,马一凡的卧室,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上摆着一本古朴黝黑的书籍,这就是系统投递过来的灵识百科全书。
从系统推送的抽奖说明上来看,人品大爆发产生的几率是非常非常低的,但看到自己人品大爆发之后的奖品,马一凡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书籍封面的左上角有个C型标志,扉页上有一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文明是一把双刃剑!
再往后翻,便是各种数字、奇怪的符号,完全看不懂。
靠,什么玩意,跟天书似的!
马一凡耐着性子从头翻到尾,还是一头浆糊。
虽然是天书,但系统对它标记的颜色已经成了青黑色,可见这本书在系统看来是极有价值的。而且看这名字,似乎跟宿主的第四个属性灵识很有关联。
然而马一凡看不懂,一切都没卵用!
放弃了钻研天书的念头,马一凡又上网玩了几局围棋,便早早睡下了。
由于白天太辛苦,马一凡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极好,躺下没有一分钟便睡着了。
下半夜,啸天哼哧哼哧的声音将马一凡吵醒。
睁开眼,马一凡看到李幼蝉坐在写字桌前,啸天趴在她的脚下哼哧哼哧的叫着,满满都是摇尾乞怜的贱样。
“是你!”马一凡惊喜的坐起身,道。
李幼蝉脸色一红,把脸转了过去。
马一凡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之前李幼蝉冷不丁的深夜出现治好了他裸睡的习惯,这段时间因为天气太热,这个习惯又死灰复燃了。
“哦,抱歉!”马一凡面不改色的穿好衣服,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幼蝉两眼,“恢复的真快!”
“恢复的确实很好,不仅创口的恶性感染不治自愈,连疤痕都没留下!”李幼蝉盯着马一凡的眼睛,似有所指的道。
这一看倒弄的马一凡有点心虚,眨眨眼躲开李幼蝉那锐利的眼神,哈哈笑道:“你还真是命大!”
李幼蝉没说话,马一凡继续问道:“又来找我干什么?是想说服我归顺你们李家?还是为了账本的事?”
李幼蝉摇摇头:“都不是!”
马一凡:“那你来干嘛?”
李幼蝉嘴角轻扬:“你不是说要我以身相许吗?”
马一凡先是一愣,随后极力掩饰:“啊!?我有说过吗?”
李幼蝉依然很平静:“那天在病房,我听到了!”
“……”
马一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李幼蝉已经主动的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李幼蝉穿的不多,秉持着她一贯简单干练的风格,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一条紧身收腰裤。
她这T恤一脱,就露出了围在胸前的黑色抹胸。
马一凡吞了一口口水,他曾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可事到临头了,他却有点不知所措,连眼睛往哪放都不知道。
见李幼蝉还要继续脱,马一凡连忙举手阻止:“停!”
“怎么?不想要了吗?过了今晚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马一凡又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小姐姐今天不按套路出牌,一上来就脱衣服,弄的自己实在有点手忙脚乱。
稍稍整理了思绪,马一凡说道:“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李幼蝉:“因为你救了我!我不想欠别人的!”
马一凡露出一个不值一提的表情:“我只是送你去了医院而已!”
李幼蝉没理会马一凡的表情,淡淡道:“我从小就接受过强度非常高的反审讯训练,训练的一项内容就在任何场合都要保留一丝清醒!”
“我去,你从小接受的都是什么非人的训练啊!”
马一凡故意用了一个高昂的惊叹调想把话题岔开,不过,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李幼蝉显然不吃这一套。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继续脱了!”
“……”
马一凡不说话,李幼蝉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抹胸和裤子,浑身上下就剩下一套内衣。
黑色的内衣,极配李幼蝉的气质。此前她中弹的左腰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疤,只剩粉妆玉砌的光滑。
醒目的还有李幼蝉后肩上的一只黑蝎子的纹身,虽与李幼蝉妖娆的身姿略有不协调,但却衬托出另一种诡秘的气质。
“你来真的?”
马一凡觉得自己这四个字都说的破音了,也不知道是期待李幼蝉来真的,还是怕她来真的,总之有点失态。
李幼蝉依然保持着平静:“难道你还是第一次?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你……”马一凡觉得自己又被李幼蝉鄙视了,很想说段狠话挽回自己的颜面,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确实是个初哥啊!
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凡凡啊,大晚上的还不睡觉在房间里捣鼓啥呢!”
吕桂华的声音如平地而起的一声炸雷,吓的马一凡脸色都白了。幸好自从马一凡的高考成绩出来后,看到儿子考的这么好,吕桂华心情大好,也开始学会尊重儿子的隐私了,要不然早就推门进来。
“哦,没什么,太热了睡不着,就起来看会儿书!”
马一凡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床对李幼蝉使眼色。
李幼蝉抿抿嘴,很配合的躺到床上,用空调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的,又往里挤了挤,正好是门口的视线死角。
“儿子,我进来了啊!”
话音未落,吕桂华已经推开门,看到马一凡穿着衣服坐在床边对着自己傻笑,吕桂华也笑了笑:“空调不是开着的嘛,不热啊!”
“我刚开的!”
“哦,不热了就赶紧睡吧,别熬夜,对身体不好!”
吕桂华嘴上这么说,人却没走,依然站在门口看着马一凡。
马一凡心里清楚,吕桂华要是不看到自己躺回床上绝对是不会走的,只好硬着头皮躺倒。
吕桂华这才满意的离开,走之前顺手把房间的灯也关上了。
关门的刹那,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
马一凡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身边就是温香如玉的李幼蝉,那淡淡的呼吸,悠悠的清香,虽然看不到,但完全能想象到。
马一凡忐忑不安,吭吭哧哧的说道:“呃……这个……要不……”
“睡吧!”李幼蝉打断了马一凡紧张的表述,轻轻的牵住了马一凡的手。
马一凡乖乖的闭上嘴,静静的感受着这旖旎的氛围,内心的澎湃和那股莫名的冲动渐渐平息。
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身旁的美人早已没了踪迹,若不是被子上还残留着李幼蝉身上那淡淡的幽香。马一凡甚至会以为一切不过是昨晚的一场春梦。
一夜美人在侧,还只穿着内衣,马一凡居然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对此他非常的懊恼。
怅然若失的起床,马一凡看到写字台上有李幼蝉留下的便签。
“我走了,你给我画的画也一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