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帝国的皇权阶级,还是联邦那看似民主的法律体系,其实际上都是带有强迫性质的手段去约束人类以及某些人类那强大到超越规则的欲望。”
“然而,这种强迫性质的手段终究不能让我们那些欲望真正的得以消失,而被欲望驱使的人类也终究会在某种时期爆发出对这些强迫性手段的反抗,这种时期指的就是欲望得不到满足并累积到一定程度时期。为了满足欲望,我们人类让这个世界不断发生着改变,而同样为了欲望,我们人类也可以无视那些由人类自己制定的规则,去实现自己那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不过,这些为了满足自身欲望从而去破坏规则的人终究是少数,以至于法律与阶级这种强迫性制的手段仍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并服从,使得这些手段看上去很有效果,很适合用来约束人类自己。但是,当那些少数人为了满足自身欲望从而无视规则,这些手段对于这些人的约束力就被无限度的削弱到了极点,而不幸的是,这些敢于为了自身欲望而无视规则的人都是我们人类中最为强大的那些人。”
“无论是杀人犯,还是战争犯,甚至是那些在各个领域无视规则的人,他们无疑在某一方面都具有着强大的实力,这种实力使得他们产生了没有极限的欲望,而这种没有极限的欲望又促使这些有着强大实力的人去无视规则,打破规则。这就会使得人类社会产生或大或小的混乱,而为了消灭这些有着强大实力的人,那些平时服从规则并因为这些手段而克制自身欲望的人们通常也会走上与那些打破规则的人相同的道路。”
“在这种状态下,法律与阶级这种看似强大的手段就失去了其对人类应有的约束力,而当这些的状态蔓延到整个人类社会中时,这种状态产生的直接结果就是战争,或者反过来说,战争就是全体人类为了抵抗这些手段,破坏人类自身既定规则而采用的方式。”
“我们人类的历史其实就是人类自己反抗与被反抗的重复上演,而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源自于人类的欲望,源自于人类无法掌控的那些欲望。”
“欲望的力量是强大的,然而欲望终究是属于我么这些人类的,所以我们可以战胜这些欲望,哪怕这些欲望强大到可以轻易的驱使,支配我们。”
正在阐述自己观点的赵君行议长此时正处于某种的亢奋状态中,也许是第一次向其他人阐述自己藏于内心深处的观点,以至于此时的赵议长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听众究竟有着怎样的反应。
坐在赵议长正对面的联邦总统因为惊愕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预想到过,这个他很是敬佩的男人会有着这样的想法,而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赵议长,那么宫正总统的脑海中只冒出了一个词,那就是狂信者。
是的,如果将赵君行那自由星盟议长的身份去掉的话,此时的他给人的感觉无疑就是一个狂热的宗教信仰者,只是赵议长所信仰的就是他自己,准确的说,是赵议长信仰的是他此时正在阐述的观点。
“只要我们人类能够真正的掌控自身欲望,从而凌驾于自身欲望之上,那我们人类将无疑是这个宇宙中最为强大的生物,而当我们真正的掌控欲望之后,那么我们将再也不需要阶级与法律这些被动的手段去压制我们的欲望,因为我们已经能够主动的掌控欲望,并将这些欲望化为我们自身前进的动力。当然,还不能掌控自身欲望的我们需要一个引导者,而这个引导者将成为我们全体人类的导师,指引我们走上一条充满无限未来的壮阔大道!”
高举双手的赵议长似乎已经走上了那条充满无限未来的大道,而对那条大道充满疑问的宫正总统显然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赵议长此时的状态实在有些疯癫,这让职责所在的梅映荷直接上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再次将总统挡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疯了?”
坐在桌子侧面的赵五在看到赵议长此时的狂态时在心中如此想到,只是赵五却并不因此害怕什么。当然,如果高举双手的赵议长此时会被充满圣洁的光芒所笼罩的话,那么这种只会出现在中的一幕也许会让赵五产生一丝丝的惧怕,只是可惜的是,这毕竟不是,而高举双手的赵议长也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力量的灌注。
只是,就算没有得到任何力量,赵议长却依旧没有变得虚弱,因为坚信自己就是引导者的议长心灵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他敢于在联邦总统面前阐述自己这注定被世人无法接受的理念。
此时的联邦总统应该做些什么,面对展现自己狂信者一面的赵议长,年轻的总统先生或许应该下令让身旁的梅映荷直接挥刀去给眼前的这位狂信者来上几下,但正因为总统还年轻,所以宫正总统并没有下令梅映荷去做些什么
“这样的狂信者终将被法律所制裁,被人们所抛弃。”
致力于建立公平公正制度的宫正总统很希望有着议长身份的狂信者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总统也很明白,只是阐述这种疯狂观点的赵议长显然不能因此就被法律所制裁,因为他除了阐述这些疯狂的理念外什么也没有干。
只是因为说了些什么就会被法律制裁,那这根本就不是公平公正的法律而是对人们的思想禁锢,这当然无法被总统所认可,因此就算此时的赵议长看起来十分令人惧怕,但宫正总统依旧坚信自己即将完善起来的法律制度,能够战胜这样的狂信者。
别墅外的空地上,不知别墅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卡珊娜搀扶着有些精神不振的总统回到了车上,而特勤局的干员们也迅速以那辆车为中心布置好了防线,担任总统贴身保镖的梅映荷此时并没有上车,因为他认为,此时的他在车外比在车内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在联邦总统上车之后,自由星盟的那些人也围绕在了议长的身边,此时的议长已经没有了在别墅之内的狂态,或许是议长还是第一次展露那样的狂态,以至于此时的议长看上去比联邦总统更加虚弱。
而就像这次会谈刚开始时的那样,别墅外最为悠闲的艾克菲特依旧是此时最为悠闲的那个人,因为他所要负责的那个人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根本没有产生丝毫的虚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