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过后,俩位一身黑衣的汉子来到金钱进面前,“金爷,你找我们兄弟俩有何时吩咐?”
说话的汉子面貌粗矿凶恶,眼角一道刀疤斜斜的拉伸至嘴角,就像一条狰狞丑恶的蜈蚣趴在脸上。而他身旁的男子却面相阴柔,只是一双三角眼眯缝着,偶尔开阖就是一股阴冷的目光。
金钱进看着眼前自己的左膀右臂,吩咐道,“凶虎,冷蛇,这回有大买卖做,你们去召集兄弟,等我命令。”说完想了想,“我也一起去,去吧,一个都别落下。”
“是,金爷。”被叫做凶虎,冷蛇的俩汉子抱拳答道。他们兄弟俩原本是关外有名的马匪,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做,动则灭人满门,凶名远扬。
朝廷缉捕多次都被他们仗着一身硬扎的功夫逃过甚至反杀了不少捕快。谁知道有次不小心杀了某武林世家少侠看上的平民女子惹上了麻烦,被名门正派的大侠组队追杀。一路奔逃,险些丢了性命,后来被金钱进救下并托庇其下,成为金钱进手下的左膀右臂。
就在金钱进做着杀人夺宝,名利财富美人一朝得的谋划时,王卓正在和梅二啃压缩饼干。
“梅二先生,我这是钓鱼执法好不好,才不是输不起要弄死他,我故意输的。”啃了口饼干,王卓和梅二解释。
梅二问道,“那你怎么就知道赌档老板会来抢你?”
“梅二先生,这是进出关外的口岸,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开起赌坊还做大的,只有江湖人,还是心狠手辣屁股不干净的江湖人。按着江湖人的尿性,我放出金丝甲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不来。”王卓说道。
撇了撇嘴,梅二鄙夷道,“那你不会直接杀上门去啊,多此一举。”
听到这话,王卓咽下口中的饼干,拍了拍手说道。
“第一,我是一名军人,烧杀抢夺的事我不做,如果他不来,我不会故意杀上门去,如果去了,我和那些江湖人有何区别。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是提前透露消息给他,让他调集所有人马,一网打尽。那其余的喽啰四散为恶,祸害百姓怎么办?正派大侠们可以不在意,可是平头百姓在意,我在意。”
王卓声音坚定恳切,当说道百姓在意他在意时更是有一种饱满的感情在里面,有一种浩荡的力量投射出来。梅二无法理解人民子弟兵的含义,但却能体会到这种感情和力量。千百年来,正派大侠惩奸除恶从来都是只诛首恶,喽啰都是自持身份的挥手放过,毕竟死了喽啰,除了同道吹捧,还有谁会知道他们的丰功伟绩呢?
梅二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什么。王卓没有打扰他,而是做起了战前准备。
翻身上了客栈屋顶,这是制高点,可以俯看下面每条街道,客栈前是几条巷弄的交点,有块空地,若是围攻客栈,多少路人马最后都会汇集在这里,加上高大的院墙遮挡形成了密闭的空间,放烟花的好地方。
找了个射界最好,能覆盖所有街道的制高点,王卓拿出弹匣开始填装子弹。
瓦片轻响,阿飞的身影上了屋顶,“赌场老板的人估计快到了,我走的时候,有四五十人马赶到了赌场,我过来通知你。”说完酷酷的翻身下了屋顶,身影隐没在夜色里。
“小的们,今天干好这笔大买卖,酒管饱,肉管够,银子敞开拿,女人随意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跑了一个。听清楚了没有。”金钱进肥腻的身子压在马匹上,正在给手下打气,金丝甲在望,他当然不会吝啬一点银子。
“知道了,不放跑一个,杀个痛快。”四五十位骑在马上的汉子举刀大吼。
金钱进一挥手,“出发。”说罢带头骑着骏马向探子打探好的王卓所在客栈奔去。
浓浓夜色下,宁静的街道上响起了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惊的路边野猫野狗叫的凄惶,惨厉。
※※※
九五的微光瞄具中,金钱进肥腻的猪脑袋清晰可见,王卓甚至能看见他脸上因为兴奋而溢出的油汗。
“一,二,三……”数了数人头,大致估算了下这场战斗的消耗,王卓又是一口气叹出,“唉,难道我这么快就要用上复装子弹?这狗屁江湖子弹消耗有点快啊。”
至于战前的紧张,对即将逝去生命的惋叹,王卓哪有哪个心思。
金钱进一马当先冲到客栈楼前空地,一提马缰,疾驰的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再狠狠踏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哒哒声传出老远。马儿打着响鼻,身后众骑也哄然而至,好大一番声势。
金钱进正准备命令手下破门而入,却听到王卓的声音,“既然这么多客人深夜而至,王某深感荣幸啊,没有什么好东西款待,送个铁香瓜给客人们吃。”随着话音,一颗拳头大的黑影在众匪徒的火把照耀下飞来。
82-2人员杀伤手雷在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弧线落向众人头顶。一帮匪徒正准备嘲笑王卓拿石头扔人扔不痛时,被王卓计算好延时引信时间的手雷在众人头顶爆炸。
“哄”剧烈的爆炸,从一点火星猛然膨胀到半个房间大的火焰,巨大的声波扑向四方,猛烈的气浪甚至直接把个别的匪徒从马上掀飞,62g高能炸药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它庞大的能量,1600颗钢珠,200片预制破片暴雨般当头洒下。
“噗呲呲”钢珠穿如肉体声响个不停,被预制破片削掉的半个脑袋砸在地面,马匹被打死打伤的哀啼,受伤匪徒的惨嚎让被巨响惊醒的居民在床上缩紧了身子,祈祷不要波及到自己。
金钱进倒霉的死在第一波,被飞来的破片切开了大半个喉咙后又被打了满脸的钢珠,鲜血如同喷泉喷涌,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一双眯缝眼此时瞪得老大,瞳孔里还满是不可置信!
“砰”“砰”王卓可不会管这帮子匪徒有多可怜,在他心里,这帮人死不足惜,随着九五尖利上扬的枪声,王卓冷静的一个个清除着残留下来的匪徒。
“阿飞,留俩活口!”王卓看着最边缘地带逃过了钢珠雨洗礼逃进了街道巷弄的匪徒喊道。
“知道了。”阿飞的声音依旧酷酷的。
而客房里的梅二先生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血腥场景心里想着,“这那是绿魔鬼,这是绿魔王!却是杀恶的绿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