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照片里的骑士就是走廊上的那具?”
副社长半天才反应过来,兴奋地捂着嘴巴:“天呐,报道中一家三口惨死的古堡……就是这?”
麻好好对副社长感到一阵无语。
她早就知道了古堡里的案件,私心里是将这个故事作为古堡事件的起源。正因为有了古堡的凶案,才会衍生出游荡在古堡中的幽灵。
但副社长兴奋的状态还是让她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作死呢?
她一直觉得罗伯就是在叶公好龙,或者还有点大男子心理,可能是以为不怕幽灵就会凸显出自己男性勇敢的魅力吧?
但等几天后真被幽灵追杀,麻好好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了?
她只希望,到时候他的“勇敢”,能来得货真价实一些。
薇拉将手中的剪报还给奥格斯,对罗伯说道:“从现有的情报推测,是这样的。不过——”
“不过什么?嘿,我们该去现场证实一下。昨天晚上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副社长显得激动过头了,鼓动着大家去昨晚的走廊上。
他抖着脚蠢蠢欲动,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沙文特,你今天早上上来的时候,有发现走廊上奇怪的地方吗?”
被点到名字的社长摇摇头:“没有注意。”
“好吧,我就不该问你。”副社长耸了耸肩膀,麻好好没忽略他表情里对社长的嫌弃,“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才行。”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书,就想要出去,被奥格斯叫住了。
“等等,我想还是等人齐了再行动吧。而且,这件事还有些没解开的地方。”
副社长说:“什么地方?到了现场肯定就解开了。”
“不一定。”薇拉不赞同他的说法,“看看这篇报道里写的,房子的主人是一家三口,全部遭到了杀害,仆人不知所踪。那是谁将这篇报道剪下来,夹进了书页里?总不会是一家三口的鬼魂吧?”
麻好好小声在心里说着,没准还正是鬼魂做的。
副社长不在意道:“这有什么难的,不是凶手,就是之后回来的仆人。或者……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
一个在事后回来凶杀现场的凶手,甚至剪下了凶案的报道夹进书里。这个行为,就像是在珍藏自己的杀人艺术……
副社长的猜测,让凶手的恐怖程度直线上升,如果这就是真相,那凶手毫无疑问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眼睛男咽了口口水,“也可能是良心发现的仆人,或者古堡的第二任主人。”
“不是第二任主人,看报道上的时间,是在10年前。别忘了我们搜集到的资料,这座古堡已经有10多年没人住过了。”薇拉打断他,“可是仆人也没有理由将新闻剪下来……奥格斯,你是在哪本书里发现的这篇报道?”
奥格斯举起了手中的书,将封面对着大家。
“复活……”麻好好轻声念出了书名,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将一篇凶案报道藏在一本名为《复活》的书里,这是想说明什么?
代表着死亡的三个亡灵都复活了?
麻好好不记得她写过这种细节,能够威胁男女主性命的幽灵应该只有一个才对。
越分析,越玄乎。
罗伯已经等不住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不满道:“卡米拉和艾瑞克怎么还不来,都要11点了,他们就不能守时一点吗?!再不来就不等他们了!”
他才说完,书房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从外头探进来一撮红色的头发,然后是艾瑞克困倦的脸。他打着哈欠,和几个人打招呼,“呦,早啊。”
罗伯哼了哼,“午安艾瑞克,我还以为你要让我们等到太阳落山了。”
“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艾瑞克无所谓他的嘲讽,扫视了一周懒洋洋地说道:“看来我并不是最晚的。也许卡米拉能实现你的愿望。”
“该死的。”罗伯低声咒骂了一句,提高声音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卡米拉这个女人在搞什么?她在耽误我们所有人的时间!”
眼镜男弱弱地建议他:“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她……我猜她是睡过了头。”
除了接受他的建议,剩下的也别无他法了。他们总不能抛开卡米拉,让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卡米拉的房间也在二楼。
几个人从书房出来,直奔卡米拉的房门,罗伯将房间的大门拍得很响,里面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
麻好好呼吸都是屏着的,她料到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按照剧情的发展,昨天晚上死的人,是卡米拉。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把门撞开吧?”麻好好提议道。
死人当然是不会出来开门的,敲门只是徒劳无功而已。想要打开卡米拉的房门,除了找到房间的钥匙,也只有撞门这个方法了。
薇拉惊讶地看了麻好好一眼,感慨道:“瑞伊,你被我们带坏了。”
副社长和社长也看着她,罗伯连拍门的力道都缓了缓:“没看出来,你也有大胆的时候啊!”
“……”麻好好快要忍不住翻他白眼了。
她的胆子本来就是很大的,这一次的古堡探险其他人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上的,她才不想被罗伯这个低段位的随意地评价。等他真的碰到了幽灵,再来说她的胆子小吧!
卡米拉不来开门,真像麻好好说的一样,他们只能派出最强壮的奥格斯,负责撞开房门的重任。
这对拥有强壮体格的奥格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往后退到了房间对面的墙壁边,借着跑动的冲力用力一撞,卡米拉的房门便应声开了。
木制的门板“哐”地砸到地上,带起弥漫的灰尘,呛得直面房间的奥格斯和罗伯咳嗽不已。
房门倒地前的一刹那,麻好好看到她边上的社长,灵活地像一只兔子,“嗖”地蹿出了好几米远,离走廊里漫起的粉尘远远的。
麻好好奇了怪了,这个社长怎么回事?昨天接触的时候,没看出他有洁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