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姥姥因为这几天一直被房宏找的大夫照顾着,并没有扎那些危害身体的针剂,此时虽然虚弱一些,但是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她听到耳边一个低低的声音慢慢地说着,寻思了片刻就依着那声音慢慢复述道:“你们可以先不松开我,我身上没有自杀的痕迹,我身上有的只有那些他们绑着我的痕迹,还有如果我有躁狂症,我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那势必会留下一些伤痕,你们可以看,我身上到底有没有!”
这样理智的态度,别说是躁狂症,说是智商低,在场的那些人也不能信:“头脑清醒,有完整并且缜密的思维!”那负责人说了一句,身边人就拿出了一个表格记下来。
待到那人都记下来以后,负责人又吩咐了一句,那些人开始解开原主姥姥身上的绳子,然后慢慢初步放开约束衣查看那些躁狂症患者,应该有的一些伤痕,可惜一切都如原主姥姥所说的那样,没有,除了一些明显的约束衣痕迹,什么都没有。
负责打开绳子和约束衣的两个检查组人员,在仔细地查看了原主姥姥的身体以后,对着那负责人点点头道:“全身除了约束衣以及绳索痕迹,没有明显伤痕,五躁狂症指征,更没有自杀过的痕迹,经过初步判定,此人是正常健康个体!”
“现在你所有的束缚都已经解开了,你自由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甚至说你可以报复捆绑过你的人,因为他们对你都充满了恶意,来,去报复他们吧,不要让他们做了错事还能好过……”负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股子充满了诱导的意味。
“不行,那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他们错了该有法律惩罚,不是我,我没那个权力!”原主姥姥虽然有些精神不济,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摇着头,嘴里说出的话也是十分的理智。
“躁狂,还是躁狂到有自杀倾向的患者,在有心理诱导的时候,都会沉浸,而不是理智抽离,给自己定下规矩,你们也是多年的大夫,难道说你们如今连躁狂症的基本判断都会出错吗!”负责任指着那些院里派来的人,狠狠地一拍一旁的桌子,气愤地喊道。
其实谁都知道,原主姥姥不是精神病,可是有些人需要她是,有些人就创造了条件让她是,只是这需求之间,他们却是把最基本的良知给丢在了脑后。
“哎呀,你快点儿,再拖拉一回人都去了,你耽误了我的事,回头你看我能饶的了你的……”那个主任拖着原主爸爸一路小跑着往这边来,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原主姥姥那个病房前围着一群人,他一眼看到了自己那个心腹,他对心腹使了一个眼色,可此时一向深得他心思,脑筋转的十分快的心腹却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倒是被检查组的组长一眼瞥见了,直看了他好几眼。
“严峰云,你来的正好,我听说这个患者是你收的,我想问问你,这个专项的检验在那里,是谁检的,你来给我说清楚!”负责人面目表情地看着那主任,冷笑着问道。
那些假的东西,严峰云还没来得及做,而且那些假的也瞒不住眼前这个精神病学科中的老前辈,他咽了一口唾沫,低垂下眼睑,避开那负责人的眼神,垂死挣扎道:“相关病例,之前我只是看得电子版,然后,然后我的电脑中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