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二号再次开口：“以命换命，如果是被谋杀，海里人，就要爬上来像人索命，把那人的灵魂拖入海底，自己才能超脱投胎。如果是失足落水，就要拿亲人的命去换，直系血脉最好。”

　　乔夏怒了，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来。

　　“你不说话能死啊！”

　　男人也不恼，只是不再像刚才一样呆板。一挥手，施展出一个结界，把他们包裹起来。

　　“灵魂的味道在镜子里，如果不把灵魂放出去，她们找不到人就会离开，海里的人只有一次机会，只要挨过天明，这些人将会永远留在归墟之国。”

　　“恶人不能有恶报，凭什么？”

　　“夏夏，不要冲动，恶人自然有法律惩罚，让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警醒后人，这才是最好的惩罚。”马阳赶紧劝道。

　　这还用她说吗？她当然知道，以牙还牙以拳还拳，那是以前，现在是法治社会，收拾过那么多人渣之后，她还能不懂吗？

　　“死了总归是死了，又没人亲眼看到他们做下的坏事，就算我们指控，只要他们极力狡辩，或者是说她们是沉船溺死，一样可以逃过法律制裁，逍遥法外。”

　　“那你想怎么做？”

　　马阳也只是提醒一下，那些恶人，她早已经看不惯了。只是这个手，不应该他们来动。

　　“就算不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乔夏一挥手，镜子举起来。

　　“收！”

　　爬上岸的灵魂，像是受到指引一样，被收进镜子里。

　　“你们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

　　“救命啊，不要吃我啊……”

　　“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们的，都是他，是他的主意……”

　　“不要吃我啊……”

　　女鬼们个个面目狰狞，一张嘴，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

　　她们已经被海里的东西同化。

　　“你们知道被鱼一口一口吃到是什么感觉吗？”

　　“你们知道被淹死的人，是什么样子吗？”

　　“你们知道身上的肉，进了鱼肚子之后，还会不停地动……”

　　“鱼的牙齿，真的很方便……”

　　血腥恐怖的场面在镜子里一遍一遍的上演，直到女鬼们怨气一点点散去，撕咬的速度也慢了下去。她这才把他们一股脑放出来。

　　结界打开，海腥味，连同血腥味肉味混在一起，恶心的就像是腐烂发酵的鱼。

　　那些人一见他们的样子，趴在灵魂身上不停啃噬的动作停下，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乔夏目光冷凝：“啃吧，把他们啃干净，直到你们消气为止。”

　　那些人一听，恶狠狠的朝他们龇牙。

　　她们身上已经慢慢鱼化，眼睛，耳朵，双手，已经开始变成鱼怪的样子。

　　乔夏有些不忍。

　　“你们吃饱了就走吧，我会替你们报仇，让他们罪行公之于众的。”

　　那些人一听，忽然哭起来。

　　“有什么用，我们都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投胎，下面漆黑一片，连太阳都没有。被困在海水里，我们连呼吸都不能。”越说越伤心，这些人，竟然趴在残破的灵魂上面不停哭泣，一边哭一边发狠一样撕咬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