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与戴安娜站在满脸血污的罗兹“尸体”面前，犹豫着该由谁去变身检测他到底是死是活。

　　“神圣我主！”尸体却一下子诈尸般地坐了起来，口中如此大呼道。将两人吓了一大道。

　　“感谢我主救我一命，感谢我神救我不死！我愿成为您虔诚的信徒，四处宣扬您的神迹与威名，让更多的人成为您的信徒——”罗兹像是根本没看见近在眼前的两女人，只是一个劲地跪倒在地，边叩头边口中急呼道。

　　“主？难道我们竟见证了一桩上帝显灵神迹不成？不过话说他老人家不也是我们的老板吗？难道不是？我们竟一直是在为其他邪神，甚至是恶魔服务的不成？我就说仁慈的上帝怎么会让恶魔们设计意外来害死那些无辜的人类的？我就知道这不对，我就知道！”乔治突然激动起来，冲戴安娜大声疾呼道。

　　“啪——”戴安娜突然出手，狠狠地在其脸上来了一巴掌。前者立马停住了嘴，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好前辈兼好姐妹。

　　“闭嘴，不论我们服务的神是正是邪，都不是我们所能得罪的起的！你明白吗？”戴安娜道。

　　乔治点了点头，戴安娜拉着她向自己的警车走去，开门，坐进去，开车，很快地离开了。

　　而罗兹却仍在那虔诚地跪地祈祷。

　　“以收割人类灵魂为目的的同行吗？看来我有必要来了解下这位同行的根底了，毕竟我这神农教以救人为目的，两教根本教义相左，以后免不了要起冲突。”她们走后不久，一个光人出现在了罗兹的面前，望着两女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而罗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跪地大声地祈祷着。

　　“难怪其他神都喜欢别人跪拜，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真不错！可惜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世界的我还是适应不了这种不平等。”光人再看仍不住叩头的罗兹，转眼消失了。

　　午夜咖啡馆。死神小队聚会碰头的四号桌。

　　乔治与戴安娜到达时，其他人已经拿到了各自的工作卡片。很显然，她们迟到了。

　　“你们每天一次的瞬移机会使用过了吗？为什么迟到了这么久？”头儿曼迪阴沉着脸问道。

　　不过两女却不怎么担心，因为她们知道这只是她们的老板日常的正常表情，并不代表他生气了。

　　“c情况。我和乔治遭遇了c情况。你安排给我们的任务目标，那个叫罗兹的家伙到现在仍没死。”戴安娜抢先回答道。

　　“怎么回事？又有其他恶魔或邪神插手了吗？”曼迪皱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恶魔或邪神，而不是我们服务的老板是？”乔治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乔治——”戴安娜恼怒地重重拍了下乔治的手背，试图将她拉回座位上。后者却倔强地试图挣开黑女警的拉拽。

　　“没事。戴安娜，你可以松手了。”头儿曼迪向戴安娜示意道。后者悻悻地松开口，开口替乔治解释道：“其实这不怨乔治——”

　　曼迪摇摇手，指指乔治道：“让她自己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今天我的戴安娜在追捕那个罗兹的家伙时，他明明已经被我们下了标志，并被叽咕恶魔给安排了一场完美的车祸，但他却奇迹般地没有死，因为他的上帝救了他。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我们为之服务的幕后老板的身份，他真是你一直暗示我们的，他就是上帝他老人家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一方面安排我们这些死神去取他的命，另一方面又以神迹的形式来救人？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另一种可能更合理，不是吗？”乔治目光灼灼地盯着曼迪道。

　　曼迪脸色阴沉却很有耐心地完整听乔治说完，最后开口道：“说完了吧？那好，我说说我的看法。就像我一直说的那样，关于我们为之服务的老板的身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入死神这行比你们久一些，其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的更多。没错，你指责我曾暗示他就是上帝，我承认。因为在我看来，拥有他展现出的能力的存在，除了上帝，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存在能。当然，那是太阳谷事件前，洛杉矶城内那些非自然存在还未大量出现前。那些恶魔或邪神的出现确实让我们对我们为之服务的老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我仍愿相信，他就是上帝他老人家，因为这更合理，也更容易让人接受，不是吗？”

　　“因为你们怕对他身份的怀疑会招来杀身之祸吧？就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些非正常消失的死神们？可是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些勾够了魂，自称看到了光，去往了天堂的死神前辈们不是去了地狱？投入了恶魔或其他什么非上帝的存在的怀抱？”乔治激动道。她一直如此，平时总是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但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变得固执与激动。这也是年轻女孩特有的毛病。谁让她死时只有刚刚二十岁呢？

　　“我不知道。你呢？你就真能确定我们的大老板真的不是上帝他老人家？或者换个说法，他是不是上帝，对我们这些不老不死，只有不断工作才有可能得到解脱的死神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曼迪反问道。

　　“怎么会没意义呢？如果我们不是在为上帝服务，在做正确的事，我们大可罢工，不再做这些敬重又让人难受的勾魂工作！”乔治道。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还记得你第一天上班，因为不愿勾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的魂，而导致的可怕后果吗？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的鬼魂不得不被困车祸破损的身体里整整数个小时不得解脱，等到我们最终将她的魂从身体里拉出来时，她已经被那种可怕的经历给折磨疯了。我记得你因此而难过了大半年，难道你都忘了吗？”曼迪道。

　　“没错，那确实上一次很糟糕的回忆。可是我极度怀疑到底是我这些死神的存在，才使那些人死后灵魂避免被困在了已死亡的身体里，还是相反？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些死神的存在，他们还会不会死后灵魂不能解脱身体？而且所有被我们勾魂了的人类都是在被我们打上标志后，被那些叽咕恶魔安排各种意外，死于非命的，难道这一点不可疑吗？如果没有我们这些死神，叽咕恶魔们的存在，那些人还会死吗？”乔治激动地道。

　　“我不知道，乔治，我不知道。这些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曼迪摊摊手道。

　　“那我该去问谁？”乔治追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面对乔治很礼貌的追问，曼迪皱着眉头道。

　　“那你每天分发给我们的那些任务字条的来历，你总知道的吧？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们？”乔治步步紧逼道。

　　其他人，戴安娜、梅森、黛西听到这个问题，也都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也是一直他们想知道的问题。

　　“我一直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每天早上我醒来后，它们就出现在了我的床头柜上。我有一次因此将床头柜丢了，但第二天它们就出现在我的枕头旁。当然，我曾经整夜没睡，就一直紧盯着床头柜它们通常出现的地方，但我仍没能发现他们是怎么出现在那的，反正我清醒过来时，它们就已经出现在那儿了。就像它们是本来就在那似的。”曼迪如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