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话,然后率先从树上跳了下去,我看到我师傅晃晃悠悠的就朝这边走了过来,或许是根据大树被推倒的痕迹走过来的,他手上还拽着一个东西。
“好了,白露下来吧,师傅找到你的玉了。”
白露原本还在惊慌着,一听到我的话他马上就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我师傅手上抓着的那块玉,马上就放下心来,他也明白那块玉的珍贵性,要是真的丢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白露顺着树干慢慢的爬了下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师傅,似乎有些愧疚的低下了脑袋,而我师傅一如既往的宠溺着他,将那块玉又重新戴上了他的脖子。
“不是我说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这里一片被毁坏成这个样子,我是让你教白露本事,可没让你教他怎么破坏这森林啊。”
“别提了可会去了,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一具凶尸。”
我都有一些不想提起昨天晚上悲伤的逃命之夜了,这次比起我来说,我师傅应该比我猎杀了更多的鬼魂,这么一想之后,我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更加不开心了,我师傅一听有一具凶尸,他的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什么,我没有捕捉的到。
“凶尸啊,好像确实相传这个地方有一具千年凶尸来着,听说都是清朝那会儿时候的,要是我有这个运气的话我也想见识见识。”
我师傅一听这话,我恨不得跑上去掐死他,这还是对待亲生徒弟的态度吗?什么叫他也想见识见识,我跟白露两个人可是差点因为这具凶尸而丧了命了。
“我以为你这个做师兄的应该可以好好的保护白露才是,怎么你也弄的这么狼狈啊,普通的凶尸应该难不倒你的吧?”
一提到这事儿我也就更火大了,顺便把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出现在这里,还将白露身上的玉佩给摘掉,把他打晕扔在那里的事情告诉了师傅,师傅若有所思的看了白露一眼。
“我原本给他那块玉是想让那块玉保护他,没有想到竟然也有觊觎那块玉的人存在。”
“可是既然如此的话,那人又为什么要将那块玉丢在路上,被师傅您老人家给捡到了呢?”
这下子什么理由都解释不通了,我们索性也就不再想了,还是保命比较重要,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比较好,我跟白露两个人回到家中,早就已经累瘫了,真正吃力的人是我好吧,马不停蹄的跑了一个晚上,任谁都受不了。
“今天白露也不要去学校了吧,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白露也是被累的半死,一个晚上担惊受怕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任哪个孩子都有些受不了,不过白露跟在我们身边这么长时间,好歹也有了一些心理承受能力,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我不得不佩服他,这孩子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我回到了床上,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在我们夜狩的时候,到底是谁跟谁在我们的身边,如果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跟在我们身边,甚至都知道白露的那块玉到底有什么作用的话,这么一想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算了算了睡觉。”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快点睡觉才是正事,可是我也还没能睡太长的时间,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听到门外响来了敲门声,那人似乎极其有耐心敲了两下,没有人去开门,他要接着敲。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不知道人在家里睡觉啊,一直敲啊敲的那种人简直就是缺德,我一边抓耳挠腮一边穿着拖鞋,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外面走了过去,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有一些文弱的人。
这人一看从事的大概就是一些什么需要动脑子的工作,我开了门他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是这样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那个我从别处听到,你们这里是一个专门针对灵异事件的工作室是吗?我有件事情想要委托你们。”
我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师傅的身影,我扬起嗓子大喊了两声。
“师傅师傅有生意上门了!”
好一会儿工夫我师傅这才打开地下室的门,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而白露那小子竟然睡得死死的一点儿都没有任何被我惊醒的架势,我就坐在沙发上一脸困倦的看着那个年轻男人,不知道在跟我师傅谈论些什么,反正最后他拿出了一大笔钱。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麻烦大师了,这只是定金,等到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说完这话之后他马上就看向了我,也许是我一开始凶恶至极的态度给他造成了一些不太好的影响,我自觉得我这张脸帅得人神共愤,应该也不至于吓人吧。
“这件事情的委托我们确实收到了之后我们会再联系您的,若是这件事情我们接受委托的话,您做好准备。”
那男人千恩万谢的直接走了,我看着留在桌子上的那一沓钱,马上伸手要去够,被我师傅一巴掌就拍了一下,我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翘起了二郎腿,坐在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又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啊,那人竟然愿意出这么多钱让我去解决。”
“医院那种地方你也知道的,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面的阴气可是重的很,下面又造着停尸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那人估计是被吓怕了的,有没有兴趣做这一单子生意呀?”
其实我们只是对外说的比较高大上,说是一个工作室什么的,可事实上也就只有我跟师傅两个人绝不决定接受这单子委托,完全就是看我们的印象,我想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师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这么多的钱不赚是傻子。
“那行吧,那我过两天回复他,你记得这两天好好的准备一下这医院里面的东西啊,说不准说不定是一个十分凶残的玩意儿,你可别像昨天晚上那样,作为一个师兄,你不觉得你自己很丢人吗?”
我师傅就是这样一个嘴欠的人,一逮到机会就得损我两句,我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