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君君微微诧异,转头过来:“你说。”
“你是7号调查队的医疗兵,我想知道你怎样完成这项工作的?是靠个人出色的医学知识来用医疗工具吗?可能我问的有些直白,因为我们团队并没有医疗兵,差不多都是彼此帮彼此急救治疗的。”
黑骑里没有医疗兵这个位置,战地医疗技术最好的应是高远,然后是被高远培训起来的郭柏柏。无论是谁,都是运用基本的医疗和人体知识,使用工具完成急救或战后治疗。所以吴奇奇怪,为什么7号调查队为什么要单独分出来一个医疗兵的位置。
“我说你为什么这样问呢,原来是这样。”吕君君笑了笑。她竖起右手食指,指尖忽的冒出一星点的光亮。一星光亮旋即膨胀成一枚指甲大小的白色光球,光球内部有数不尽的细小金粒在不断游移,煞是好看。
“我对医疗知识的研究算是还行吧,绝大多数时候我不靠工具,我靠异能治疗,”吕君君心想吴奇一行人现在也是7号调查队的成员了,自己迟早是要在他们面前展露异能的,提前告诉他们也没什么问题,“这是二阶变异器官型异能‘治愈射线’,从动植物到人,皮肉到骨骼经络,甚至脊椎、五脏六腑,没什么是治愈射线不能治愈的。这个异能唯一的短板,大概只有‘治愈了大脑也无法把大脑曾经被破坏过的人救回来’这一点吧。当然了,如果我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势,自然无法治疗自己。”
听吕君君说出自己的异能,吃惊的可不只有吴奇。吴奇双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说道:“能问问速度吗?”
“这个我不好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治愈射线治愈任何个体的速度都不一样。大致的规律是对身体越强、异能威力越大的人使用,治愈射线的治愈速度越慢。例如萧奎和飞哥,假如他们都受了重伤,我治萧奎要整整15分钟,搞得我快累的不行了;但飞哥即便受再重的伤,我最多6分钟就能把他拉回来,轻轻松松。”
吕君君话音刚落,岳战飞的声音无缝衔接地从驾驶位传来。
“吕君君,我全听到了,你完了!”岳战飞气道。他是真的有在生气,即便不多。
“本来就是,你又比不过萧奎。”吕君君的语气中隐隐带一丝好玩的讽刺意味。似乎这样说岳战飞,让他气愤,她觉得很有意思。
“可以。”岳战飞气不过,冷冷闷闷地哼了一声。
吕君君和岳战飞斗嘴的插曲以岳战飞生闷气顷刻结束。抛开这个插曲,吕君君是有认认真真回答吴奇的问题的。
换作一般情况,她不会这样把自己能力的详细信息告诉一个不熟的人。她之所以说的这么详细,完全是看在郭柏柏与她的情谊上。
既然她和郭柏柏已经成了朋友,互相透露了一些异能的信息,那再告诉这个似乎人不错,长得蛮好看,战斗力应该挺厉害的郭柏柏的队长倒也不算是什么事了。
吴奇如观至宝般端详着吕君君白皙纤细的漂亮双手,吕君君看着吴奇的模样,想逗逗这个英俊好看的少年,于是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你再看可不给你看了,你不知道其他调查队的队长有要花各种离谱的价格买我过去到他们队的呢,说白了,他们都是喜欢我这双手,见了面眼睛都像饿狼一样冒出绿光地盯着我的手,想想还挺恶心的。”
“咳。”吴奇被吕君君那么指桑骂槐地一说,眼神下意识地往别处瞥,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
吕君君抿唇轻笑,道:“和你开玩笑呢。”
听着后排传来的吕君君充满笑意的话语,独自一人坐在驾驶位开车的岳战飞抿了抿嘴唇。他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
吴奇缓过劲来,他由衷地感叹道:“这么一听真是厉害。我之前还真的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异能。这么珍稀的一个治愈异能的价值,可能都要超过一个三阶先驱者了吧。”
“哪里哪里。”吕君君摆手道。
“就那样罢了,有什么好吹的。”岳战飞一个人在前排嘀咕道。他声音很小,除了自己以外没人听得见。
和吕君君聊天的过程中,吴奇的目光仍然会不自觉地移动到她的手上。他其实想触碰吕君君的手,用荒野神明的启示探知吕君君形成“治愈射线”这一异能的基因公式。不过想归想,这样的行为违背了吴奇的原则,他不会这么做。
“对了,吕君君,你的异能是自己机缘巧合形成的吧?”
“对啊,难不成这世上还有这种异能的病毒配方吗?”
“那你最初获得‘治愈射线’的时候,是用出来了之后才理解了这个异能,还是理解了有这个异能才使用的?”
吴奇之所以为想到问这个问题,其实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启发。他此生初次使用异能,即是长刀的“引力异能”。当时的感觉是冥冥之中漆黑一片的脑海里突然觉悟了什么东西,本能地用精神去触发,断裂的长刀便涌出了银色的能量,甚至同时操控暴君体内的碎片爆破了它的胸膛。
吴奇是“先用出来引力异能再理解的”的,由于是第一次使用异能,吴奇事后问了团队里唯一的先驱者郭柏柏她第一次使用异能的感受。得到的答案是郭柏柏的心灵感应也是“觉醒类型”的。郭柏柏本能触发了心灵感应的能力,一瞬间探知了白银战车上所有人的内心情绪,然后理解了自己得到的新能力是心灵感应。
吕君君用指头顶着下巴,望着车厢的天花板;“我想想,好像是先‘觉醒’的吧。我记得当时我全身心都在想着救一个濒死的队友,想把他救活想到快心灵崩溃了,结果双手自己亮起了白光,用出了治愈射线然后治好了他。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我有这个异能了,回想起来可能是非常强烈的意志影响了体内的异能病毒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