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宏图大展 第一章:一年又一年
一九八三年春
蜿蜒起伏的公路上,两辆军车在飞速地向前行驶;前面是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后面是一辆装满物资的卡车。
彭禹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身边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军人,他是兰州军区下属的西藏省军区日喀则军分区通信总站站长古铁松;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位身材中等的年轻军人,他是古铁松的通讯员兼警卫员王定国。
春季的西藏依旧天寒地冻,稀薄的空气,仿佛被严寒彻底冻在了天地之间,人往往费上好大的劲儿,才能够把它们吸入自己的肺子里;和彭禹相比,古铁松他们都是已经入藏多年的老兵了,但依旧感到呼吸不畅,脸色铁青一片。
然而,彭禹的脸色却非常正常,呼吸也十分均匀,根本不像一个初入藏地的汉人,样子比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原住民还要从容。彭禹的异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古铁松在路上就问过他很多次原因,但是彭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大家只能啧啧舌,摇头叹息地不说话了。
事实上,彭禹真的无法解释这一现象,自从他七八天前踏入西藏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感到过任何不适,好像空气含量的多与少,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一般。这几年,彭禹走过很多地方,南海北疆,东部西部,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可是,不管某些地方的气候环境再怎么恶劣,他都没有感受到过什么影响。
记得前年《现代先锋》杂志社组织人员到中国南海旅游,一群人坐着一艘老旧的小军舰前往西沙群岛。由于风大浪急,那艘不足一百米长得小军舰在风浪中上下颠簸,搞得几乎所有人都晕船呕吐,就连那些常年在大海上漂泊的水手们肚子里也在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可奇怪的是,彭禹至始至终面带微笑,站在舷窗前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神色无比从容。
此次进藏,彭禹主要是考察这里的风土人情,积累自己的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其次,他是想走访一些寺院,看看能不能通过一些隐士高僧,来解开自己的穿越之谜。在这之前,彭禹走访过不少内地的寺庙,虽然经过文-化大革命的破坏,庙里的和尚们明显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一辈子苦修的老僧存在的;令彭禹遗憾的是,这些经纶满腹的师傅们没有他想象的那些超能力,尽管他旁敲侧击地追根溯源,但得到的结果往往大相庭径,和尚们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无奈之下,彭禹这才动了进藏的心思,看看那些高深莫测的大喇嘛们,能不能解开他穿越的缘由和自己担负的历史使命。
由于路途遥远,交通条件很差,彭禹费了一番周折,这才经过林志刚的安排,踏上了青藏高原。林志刚原本是北京军区的团级干部,自从参加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荣立二等功之后,调到了兰州军区;几年的拼搏下来,如今的林志刚已经是正师级干部,在军区参谋部担任重要职务。
现在的彭禹,已经是个将近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身材挺拔,个头达到了一米七八,外表也早已没有了青涩的痕迹,两只睿智的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人显得十分成熟。在上一个时空位面,彭禹的个子可没有这么高大,身体不但单薄不说,身高才一米六九;出现这种变化,大概和他现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以及经常锻炼身体分不开的。
这些年来,中国社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去那种人们凭票证购买粮食和物资的现象早已消失,伴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步伐向前迈进,我国的各项事业也在稳步发展中;最令人精神振奋的是,很多年都没有变动的工资,现在无论是事业单位还是企业单位,人们的工资都在开始逐年增加了。
几年过去了,彭禹依旧在担任《现代先锋》杂志的主编,头上除了那四顶理事的帽子雷打不动之外,又增加了国家政策研究员、发改委顾问和全国政协委员等几个头衔;本来,就在去年,国家新成立的文-化宣-传部准备将他调到部里担任职务的,但是被彭禹婉拒了。虽然《现代先锋》杂志依然办得红红火火,但是,直到现在,他那个不想参与政治和官场的思想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几年里,彭禹勤奋非常,共发表和出版了几十部小说和几百首歌曲,其他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也不少,他的声望和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他的所有作品,全部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在世界各地畅销。光赚自己人的钱彭禹心里是不太痛快的,文化市场需要新鲜的血液和推动固然重要,但也要有节制才行;最大的市场,还是在海外。因此,彭禹又写了一些如《2012》、《生化危机系列》和《星际迷航》等电影剧本和小说,把它们推给了西方文化界;不出所料,这些作品登陆美国和西方后,引起极大震动,美国派拉蒙电影公司、环球影业、华纳公司和米高梅影业等多家国际著名电影公司,在第一时间就抢先拿下了彭禹作品的出版权和拍摄权,让彭禹赚的钵满盆满。
奖项,是衡量一个人成就的重要标志;除了中国的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和老舍文学奖彭禹每年都会得到之外,国外的其他文学大奖他也没少得到。诸如:美国国家图书奖、英国布克奖、法国龚古尔文学奖、雨果奖、星云奖、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费米那文学奖”等等;换句话说,除了诺贝尔文学奖没有拿到之外,中外那些著名文学奖项,彭禹几乎都拿遍了。到目前为止,彭禹虽然还没有得到诺贝尔文学奖,但是去年瑞典皇家文学院对他的提名,也为他增色不少;尽管,彭禹为自己能不能在20周岁之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没有多少把握,也比较遗憾,但是他坚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下去,任何高峰险阻,都会被他踩在脚底下的。
在社会贡献方面,彭禹的努力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大前年,爱国主义圣贤教育基地在正阳市虎山区正式成立。经过几年的努力,这种涵盖了《论语》、《孝经》、《弟子规》、《仪礼》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像盛开的花朵一样,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人们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过去,一些国家嘲笑中国人没有素质,到处吐痰和乱丢垃圾不说,无论是坐车还是买票都会挤成一锅粥的现象已经很少发生了。能够取得这样巨大的成就,彭禹经过仔细思考,认为原因主要是现在的人们思想比较朴素,就像一块良好的钢铁一样,容易锻造成型的缘故;这一切,若是放在后世,因为人们的头脑已经被乱七八糟的思想侵蚀了许多,若想改变起来,是根本没有这么容易的。
既然国家已经实施改革开放了,那有些注意事项必须及早提出来才行;为此,彭禹抓住机会,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现代先锋》杂志等很多报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你比如说,在经济发展和引进外资方面,他就大声疾呼,希望国家的企事业单位,千万要注意技术保密这方面的问题,绝对不能因为为了吸引外资而昏了头脑,把不该泄露的国家机密、商业机密和技术机密泄露出去,给国家和民族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彭禹这个担心是有原因的,在上一个时空位面里,由于国家刚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政策,需要大量外资来盘活国民经济,一度提出引进外资,合作发展这个理念;在这种背景下,很多企事业单位的领导为了创造所谓的“政绩和业绩”,头脑一热之下,看不清外商的险恶用心,傻乎乎地将我们国家保持了千百年的技术优势葬送掉了。我国宣纸和景泰蓝等传统技术被日本人趁机无耻地堂而皇之地窃取,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今天,彭禹重生了,又幸运地穿越回了过去那个时代;既然如此,彭禹是决不允许这样的蠢事再发生的。
现在的中国人虽然落后和缺钱,但也不是傻子;彭禹的文章,立即引起了高层的高度重视,以雷厉风行的方式,很快出台了一系列的法规和政策,十分有效地阻止和杜绝了这类事件的发生。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为了让国家的各项事业更加健康和快速地向前发展,彭禹还及时提出了很多宝贵意见和建议。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大鸣大放地公布于众的,所以,彭禹在经过缜密的思考后,给中-共-中-央写了一封万言书,通过林国忠递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