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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抉择的代价

英灵战场 白夜中的伪善 3843 2022-11-02 15:45

  BGM《8-疾风の剣士.mp》

  “是的,守护世界,而并非为追求胜利而战。这就是我所选择的守护之路。”无名就那样袖手站在ARCHER的身边:“身为守护者,并非一定就是为了胜利而战斗。拥有无尽的能力,也并不是为了追求完美的战绩,而是让你超脱生死的考量,而把时间用在考虑并实施最正确的拯救之道。我们,并非用功勋去取悦神灵‘阿赖耶’的傀儡或棋子;我们是凭着自己的意愿,选择守护世界方式的人。”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做到你那种程度!我的守护任务,从来都是无分敌我的毁灭。从来都是。我不过就只是双手沾满人类鲜血的清道夫而已。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可以选择的机会!”ARCHER退后了一步:“守护者怎么可能随便的响应召唤?!!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面对情绪有些失控的红色骑士,无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你追求的是胜利,阿赖耶就会给你安排目标是胜利的任务;我响应‘拯救‘,那么我就可以选择去响应任何一个‘拯救’的愿望。你选择什么,就得到什么。而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代价。这其实很公平。杀光最简单,而拯救最难。你做出了选择,就要为选择而付出对应的代价。想‘常胜不败’,你就只有……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会……这样?”ARCHER的双瞳,散发着迷乱的光芒:“我的选择,一直都是错的?这……怎么可能?怎可能!!!”

  就像被长辈训斥的后辈一般,红衣的骑士,已经是手足无措了。

  “我不能说你的选择就一定是错的。至少迄今为止,你不是已经‘纵横战场,从无一败’么?一切都不是‘阿赖耶’的错,他从来没有错过。他只是回应了你的真实愿望而已。”无名和善地拍了拍ARCHER的肩膀:“国有一句老话,‘求仁得仁’。毕竟,清除人类灭亡隐患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就因为这个……我……”ARCHER猛地一下半跪在地上:“我就成了神所安排的刽子手?”红衣的骑士,痛苦地趴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淋漓滴落的鲜血,仿佛是悔恨的血泪。“我祈求力量去获得胜利,我签订了契约,我为了胜利而屠杀原本要拯救的人?”

  “你本来是为了完成守护而去追求胜利,可是最后却完全搞反了手段和目的,变成为了胜利而胜利。胜利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失败也可以是一种手段。”无名低头看着陷入半狂乱状态的红色骑士:“身为守护者,我们长存不灭。所以,其实可以败,也可以死。”

  “死了又能做到什么?果然是杂碎的想法。”ARCHER的右臂上传来嘲讽的低笑。“活着就去征服世界,得到一切。那些草民杂碎自然就得到了拯救;本王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看来,性格恶劣的家伙,驱散的还不干净。”无名猛然出手,扣住了ARCHER的右肩:“不过只是英雄王的意志残余,就不要妄图强夺他人的意志!抱歉了,守护者:【孤绝之锐剑】!”

  ARCHER默默地点了点头,无名的手随即猛然将ARCHER整条右臂撕裂下来。“尘归尘,土归土!”

  英雄王的意志,ARCHER的意志,同时发出了长声的嘶吼,有愤怒,也有解脱。“别想摆脱本王的诅咒!!!/从我的躯体里给我消失!!!”

  黑白色的世界里,ARCHER那肆意喷溅飞散在空的猩红之血,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刚刚明明还看见他的。怎么回事?”魏山一脸疑惑地行走在炽热的破碎地面上。

  ………………

  在冲进爆炸心的瞬间,他看到红色的身影一闪,随即就失去了ARCHER的踪迹。

  巴婕特随即冲来,被他挥手挡住:“注意警戒!可能会有偷袭。”

  原地戒备了半天,炽热的高温也渐渐冷却,却始终没有发现目标的身影。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魏山苦笑着,将六枚黑键插入地面,重新在手装备了六枚。一旦遭遇偷袭,那么,使用召回咒的自己,同时可以使用十二枚黑键来抵抗。巴婕特那边,则是逐步扩大了逆光剑的巡弋范围,谨慎地扩大着搜索范围。

  ………………

  远处,突然一声巨大的爆响。透过正在消散的火云,魏山和巴婕特见证了山顶教堂的毁灭。

  “SABER他们,已经……取得胜利了?”魏山有些不敢确信地看着巴婕特:“突袭教会的目标已经达成,那么,伊莉雅那边……”

  “也有可能是言峰琦礼放弃了教会,隐藏起来了。”巴婕特微微摇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残破废墟:“永远不要把敌人想的太容易打倒,否则我们可能就是被下一个打倒的。”

  巴婕特周围的空气,诡异的震动了一下,虚空突兀地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风衣衣角。处于【舞动刀锋之侧】状态的魏山,敏感地注意到了这种异动:“九点四十五分方向!”

  巴婕特毫不犹豫地挥拳,打向自己的左侧空处。艾因兹贝伦家族所赋予的炼金手臂,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击了目标。

  “我说,”无名皱着眉头,右手牢牢扣住巴婕特的手腕:“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无名?!!!”魏山此刻的表情,还真是精彩纷呈。“你还活着啊?这个是……ARCHER?”

  无名的左肩,架住的正是浑身浴血,痛苦挣扎的红衣骑士。他的脸上,布满了扭动如蛇的红色魔纹。

  “他快要不行了。赶紧刺他一下!!!”无名发出了断喝。

  ‘叫我补刀?不会吧?’魏山举起了双手,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少年的心性作祟,他并不太想趁人之危。黑键,并没有立刻刺出。

  “不对!是另外的那一把!!!”无名的眼,满是焦急的神色。

  魏山的眼前一亮。‘原来如此。是打算用来对付库丘林的那一把……’

  他从靴筒抽出了蛇形匕首,在无名的肯定眼神狠狠地刺了下去。“破除万物的契约!【破除万物戒律之符】!”

  ARCHER的身上,立刻泛起了闪烁的蓝光。

  ……

  █████████████████

  PS:如果黑键果断刺下去,魏山完成了补刀,那么,会发生什么?这,就是抉择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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