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华丽的妇人还在那用心的不嫌累的擦着楼梯,夏低低眉毛拧着。“你看,那个妇人只是在楼梯上不停的用心的擦着,并没有下一楼擦。”
易拉拉黑宝石的眼睛眨了眨:“为什么她只擦楼梯而不擦一楼呢?”
夏低低凝了一下神说:“如果没错的话,那个妇人是死人,她已经死去很久了。你看她的身上阴气很重,面如死灰,一点生气也没有,她的手还是黑紫色的。”
易拉拉由于吃惊带着几丝惊恐啊了一声,“我以为她的手是冻紫的呢,她死了这跟她不打扫一楼有什么关系?”
单木原也说:“是啊,其中什么联系?”
夏低低说:“这很容易解释,因为她死的时候刚好把楼梯打扫过,所以她死后一直保持着打扫楼梯。还有她想打扫一楼她都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像人死了人尸体就一直不动一样。”
妇人还在卖力的擦着楼梯,楼梯被她擦的好像上面抹了一层油一样,发光发亮。
妇人越擦越快,像是着了魔一样,这时有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易拉拉皱着眉:“什么声音?”
单木原不敢置信的说:“是那位妇人掉眼泪了,她怎么擦楼梯擦着擦着就流眼泪了呢?”
夏低低有点黯然神伤的说:“这鬼妇人在伤心,她一定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
这时楼上又一阵窸窣急促的脚步声,易拉拉张着嘴说:“不会吧,这里还有人不还有鬼?”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男一女,女的就是照片上的小女孩,男的则是小女孩的爸爸。
小女孩欢快地跑到她妈妈身边说:“妈妈你别擦了,你起来我们下楼去吃饭。”
她妈妈对那小女孩会心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夏低低们几个也看见了只见她妈妈虽然在笑但眼珠子却掉了一个,滚到了一楼。
单木原好奇的问:“那小女孩怎么不害怕的?”
夏低低哼了一声说:“她们已经都是鬼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那妇女是小女孩的妈妈,再怎么不堪丑陋、恐怖小女孩也不会害怕的。”
单木原说:“也是。”
他们三口之家下楼了,那位妇女走到一楼从地上拾起眼珠子塞进了眼眶里。
那妇人还喃喃自语着:好了,不是独眼龙了,又能看全面了。
这时夏低低叙说着:“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走路不留痕迹,你看地上有那么多的灰尘,可是一个脚印也没有。”
易拉拉说:“是,这一家三口果然是鬼。”
那三口之家来到餐桌旁,没错就是单木原一开始发现的长餐桌,他们三个人坐了下来。
易拉拉两眼睁大着说:“不会吧,他们竟然吃餐桌上的食物,那些食物怎么能吃啊?”
夏低低也毛骨悚然着,身体由于发毛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感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说:“她们都坐在那儿,估计离吃也不远了。”
那小女孩高兴的手舞足蹈,说:“吃饭了,牛奶、面包、麻辣牛肉,蛋糕。好丰盛啊!”
小女孩的爸爸宠溺的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后就揭开上面的白布,她们三个人吃了起来。他们吃的有滋有味,把夏低低们几个看的胃里一阵不舒服。
这时小女孩说:“之前有几个生人竟然想用妈妈最喜欢的纯银水池,我才不会让那几个陌生的人用呢。所以我就使鬼计蒙蔽了她们的双眼,当她们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水明明在流,可是她们根本看不见还以为水龙头坏了呢,笑死我了。”
这时易拉拉像冤案平反的人一样,手一摊说:“看见了吧,我之前没骗你们吧!”
这时那个妇人拍了一下小女孩的头说:“丫头,你忘了那个水池在我们死的前一天已经就坏了。你忘了那天水池里不断流着黄水,那水像尸水一样还臭烘烘的。妈妈早不用那水池了,现在那水池就是一个摆设而已。”
夏低低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得亏那小女孩使鬼把戏蒙住了你们的双眼,不然你们岂不要喝臭烘烘的尸水了。”
单木原和宋洁同时瞪了一眼易拉拉,单木原说:“瞧你带头想出的馊主意,还用水漱嘴,你的建议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夏低低玩味的看了一眼易拉拉说:“就是,差点她们就跟着你掉进阴沟里了。”
此时易拉拉一脸懵的表情。
那三口之家还在那吃着吃着,这时小女孩的爸爸说:“快点吃,不然待会儿食物就现出原形了。”
小女孩有点高兴的说:“快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不知这食物到底是什么,我们又不是那几个傻缺,竟然吃没人住地方的食物。”
小女孩的爸爸说:“等食物现出原形你还吃的下去,都是那该死的女鬼,叫我们每天吃这样的腐烂的食物。如果没有那个女鬼我们怎么可能会吃这食物,打死我们也不吃。”
夏低低心里一阵怅然若失,有些事总是背道而驰,不能如愿。
三口之家吃好了,小女孩的爸爸又把白布盖在了餐桌上。
这时小女孩朝沙发这里邪恶的笑了一下,易拉拉说:“不会吧!小女孩发现了我们?”
夏低低说:“大多数有可能。”
这时夏低低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夏低低皱着脸说:“易拉拉你别闹了,我们前面可是有三只鬼的,不知他们凶不凶恶?”
易拉拉嘴嘟着:“夏低低你说什么呢?我没拍你啊。”
夏低低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战战兢兢的掉过头。她发现一个小女孩在对她笑,小女孩笑的把嘴撑的老大了。
夏低低身子往后靠了一下说:“你想干什么?”
小女孩脸上依然荡漾着笑,逐渐向夏低低走近,此时易拉拉们几个也知道了小女孩在她们的身后。
这时小女孩的妈妈叫道:“含烟快过来!”原来小女孩的名字叫含烟。夏低低心想这名字还挺动听的,有一句诗这样写:晓月千重树,春烟十里溪。
小女孩回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小女孩就这么从夏低低的身体和沙发穿过去了,易拉拉连忙问:“夏低低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夏低低有些恍神说:“没怎么,就感觉刚刚身体一阵冰凉的感觉。”
这时又打了一声惊雷,夏低低们几个被轰隆隆的雷声吓到了。
夏低低小声的念叨着:“今晚的雷声好大啊!”
这时天的边际划过一道闪电,闪电掠过她们几个脸。
宋洁说:“在闪电的照耀下你们几个好像鬼哦!”
夏低低说:“你也不赖,你也像鬼。”
易拉拉和单木原笑了,似乎对夏低低的反驳很满意。这时餐桌那边一声刺耳的啊,夏低低几个立马掉过头向那边看过去。
夏低低看了一下地面说:“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餐桌那边地上没有了灰尘了,而且那三口之家脸色突然红润了,不再阴气沉沉了。“
易拉拉道:“对,怎么回事?”
夏低低沉吟了一下说:“我猜这场景倒流了,这场景应该是以前的场景,也许我们会接下来发现这一家三口会怎么死的。”
宋洁说:“赞同夏低低的猜测。”
这时别墅门被敲响,小女孩的爸爸去开门,来人是穿着一身黑色雨衣的一个女人。
因为女人脸上还带着口罩,小女孩的爸爸根本看不清敲门人的脸。
小女孩的爸爸把敲门人让进了屋,夏低低这时冷着脸带着几丝思考说:“这情景应该就是那天三口之家死去的那个晚上,穿雨衣的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易拉拉埋怨着:“夏低低你不剧透会死啊!”
夏低低眉毛挑了挑说:“这可是三条人命,这不是电视剧。好吗?”
单木原笑了笑,此时女人的雨衣在不断的往下滴水,那水都滴在了木板上啪嗒啪嗒的。
这时小女孩的妈妈也迎了过来,问:“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事吗?”
穿雨衣的女人不紧不慢的说:“外面下雨了,我想在你们这里留宿一晚。”
小女孩的妈妈说:“没问题楼上房间很多的。”
说完小女孩的妈妈就要上楼收拾房间,这时穿雨衣的女人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迅速的一下刺穿了小女孩爸爸的心脏。
小女孩目睹了说:“妈妈不好了,爸爸被人杀了。”
小女孩的妈妈刚转身寻找她老公的身影,她也被穿雨衣的女人一刀刺进了心脏,笔挺挺的死了。
小女孩开始逃,小女孩向楼上奔去,可是那穿雨衣的女人一下就到了小女孩的身后。
夏低低用手捂住嘴巴:“天啊这个穿雨衣的女人竟然是鬼物,也是,人怎么会去杀刚说没几句话的人。而且是灭了人家的门,也只有鬼那么丧心病狂了。”
那穿雨衣的女人用刀子在小女孩的脖子上一抹,小女孩死了,脖子上竟是血。
最后那个穿雨衣的女鬼把小女孩妈妈的尸体分尸了,有些肉块藏在了沙发里。但有些尸块竟然融进了沙发里,所以这沙发又可以叫人肉沙发吧!
这时夏低低说:“你们看原来那座沙发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
易拉拉诚惶诚恐的说:“对。”
这时夏低低分析:“现在沙发是红色的了,说明那沙发变红是因为血,那肯定是那妇人的血。”
易拉拉说:“对。”
果真那个穿雨衣的女鬼把小女孩妈妈的血放进白色沙发上,沙发上立马晕染出一朵一朵的血花,妖冶至极!
接着穿雨衣的女鬼又把小女孩的尸体放在了墙壁中,夏低低不由得咒骂了一句恶鬼,早晚有一天你知道害人的代价。
易拉拉也义愤填膺的说:“就是。”
这时房顶的吊灯闪了一下,场景又回到了现在,现在面前的三口之家又是鬼了。
夏低低心里不好受,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家三口被杀的过程。易拉拉们也不好受,表情沮丧着。
就在夏低低们几个愣神的时候,等夏低低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小女孩的妈妈不见了。
夏低低赶紧说:“拉拉、木原,宋洁你们看小女孩的妈妈消失了。”
单木原嘀咕着说:“对啊,这一愣神的功夫她去哪里了?”
这时一个空洞的带着死气的声音出现在她们的后面,“别找了,我在这里。”
夏低低们几个回过头就看到小女孩的妈妈在她们的身后,夏低低有点慌乱的说:“你想干嘛?你们的死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时小女孩妈妈眼里留下两行血泪说:“我知道。”说完小女孩的妈妈就扑通的一下朝夏低低们几个跪下来,夏低低们几个被弄的手足无措,她们哪受得了比她们大一轮的人向她们下跪啊!
夏低低说着就去拉这位妇女,可是夏低低根本触碰不到妇女的身体。一切像虚幻一样,无力做任何事。
那妇女一张嘴,这时夏低低发现这女人的牙齿都是黑的。她说:“别拉了,我是鬼,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夏低低问:“什么事,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有关你的事情,你是想我们把你的尸体从沙发里弄出来然后埋进土里。”
小女孩的妈妈脸上露着难色否决说:“不是的,是关于我女儿的,她尸体不是被鬼埋在了墙里嘛?”
夏低低思虑了一下说:“对,你想叫我们做什么?还有你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