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琪惟妙惟肖的容颜使得人目不转睛,她将茶盅内的热水分别注入闻香杯中,用茶夹夹住闻香杯,旋转360度后,将闻香杯中的热水倒入品茗杯。
之后按照同样的方法用茶夹夹住品茗杯,旋转360度后,杯中水倒入茶盘,其动作浑然天成,熟练无比。
最后杨雪琪将茶荷的圆口对准壶口,以茶匙轻拨茶叶入壶,很快阵阵茶香传来,让人心旷神怡。
杨雪琪微微一笑:“请品茶。”
洛日衡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只觉得舌尖微甜,一股醇厚、芬芳的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好茶。”他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声,随后微笑着看着杨雪琪,“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杨雪琪脸上出现了一道红晕,她抽了一块湿巾抹去脸上的燥热,随即来到书桌旁,指着上边的文房四宝笑道:“要不看我给你露一手。”
“好啊。”洛日衡找来了一张靠椅坐在那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少爷架子。
杨雪琪持起一支软毫开始在白纸上作诗,或儿露锋或儿藏锋,一笔一画笔酣墨饱,诗文酣畅浑厚,笔走龙蛇,笔势雄健洒脱,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如令掌虚如握卵,勾山提海,气势如虹。
洛日衡此时才明白杨雪琪在书法方面的天赋,他看得有些呆,待杨雪琪完成之后缓缓念道:“初谓鹊山近,宁知湖水遥。此行殊访戴,自可缓归桡。湖阔数千里,湖光摇碧山。湖西正有月,独送李膺还。水入北湖去,舟从南浦回。遥看鹊山转,却似送人来。”
洛日衡看了两眼这幅书法画,脸色有些发白,看着杨雪琪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杨雪琪微微一笑,又将一杯大红袍递给洛日衡:“再喝一杯茶吧。”
洛日衡有些狐疑的看着杨雪琪,只见杨雪琪叹了口气:“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洛日衡脸色微变,随即镇定自若,问道:“李何兰怎么样了。”
杨雪琪抿了一口茶水:“现在已经被保释出来了,如今他被扣了一个月的薪水,现在大概火气上头到处找你准备撒气呢。”
洛日衡有些无奈,哭笑不得的回答道:“这和我什么事啊,我招他惹他了吗?”
杨雪琪耸耸肩:“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够我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招惹他的为好,我另外给你安排了一个临时工作,你去楼下接待一名重要客户把孙先生给请上来。”
“孙先生?”
杨雪琪感到喉咙有些干燥,她拾起一个纸杯塞了一杯热水,热气滚滚上升,杨雪琪也不怕被烫,朱唇印在纸杯上缓缓喝了一口:“你去楼下候着吧。”
洛日衡感到有些难为,随即应了一声,下了楼去,他嘴角露出一丝笑靥,刚好是监控的死角,随即洛日衡收回笑意,双指轻轻摩挲着: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洛家放在唐家的暗线,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暴露了恐怕会引起不少麻烦。
洛日衡来到门口候望着,外边细雨纷纷,雨幕中一辆修长的黑色宾利破风而来,最终停在那里,随即车门打开,一名老者从车身上下来举着雨伞将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请下来,这名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看上去略胖,身边侍女环绕,弄姿搔首。
“您是孙先生吗?”洛日衡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那名男子十分满意的看着洛日衡,用那浑厚的声音开口道:“我是,请问杨女士在哪,带我去见他。”
“请跟我来。”洛日衡接过雨伞放至一旁带着他来到杨雪琪的办公室。
那名姓孙的男子刚一进去大笑道:“杨雪琪小姐,好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杨雪琪回以和谐的笑容:“最近身体无恙,劳烦先生操心了。”
杨雪琪对着洛日衡微微一笑:“我和这位先生有些私话要谈,能请您出去一下吗?”
洛日衡虽然感到十分不解,但还是照做走了出去,他眉头微皱,不知道这名洛家再唐家放下的暗子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叹了口气,看到里边迟迟没有动静,于是下了楼看了一眼门口的宾利,他觉得这辆车有些古怪,并不是已知的任何车型,洛日衡皱下眉冒着雨走上前去,靠着窗户扫射了一眼窗户内,发现其中有着一道血色的短刃,洛日衡大吃一惊,因为这是黑血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