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天沉,雷鸣不断,暴风雨即将到来。
“谈完了吗?”奇计来到的时候,楚留香和无花还未打起来,但已是剑拔弩张。
“是。”楚留香言简意赅。
“解惑了。”奇计再次问道。
“不错。”依旧简洁的回答。
“那么,”奇计看向无花,“就随本官走一趟吧。”
无花依旧从容,开口问道:“我不明白,你之前没有参与这件事,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来此,好像什么都知道?”
“六扇门监察天下,势力遍布江湖,天枫十四郎那点伎俩,又岂能瞒过本官。”奇计嘲讽道,“本官不过调集了些早年间的卷宗,就一清二楚了。不过东瀛出来的野人,没什么见识,妄想颠覆我中原武林,井底之蛙,哪知我中原武林之广!”
“你还要反抗吗?”见无花怒目失态,奇计再次喝问。
“拿下了你,我就还有机会。”无花一拳击出,雄浑拳势,声势浩大,正是少林百步神拳。
“之前有人也这么想,现在已经在六扇门大狱里了。”奇计功力运转,履霜破冰掌迎击而上。
他悟透了空明拳的原理,虚实相生,看起来威力不大,但却死死的克制住无花雄浑的气势。
无花一连击出十八拳,无功而返,气势已泄,正想另换一种武功,忽地感觉一阵寒意,奇计欺身上前拉近距离,化掌为指,一阳指劲力透指而出,直击无花。
他散发出强大的气势,让无花闪避的身影顿了一下,就这一瞬间,注定了结局,无花未能躲开奇计的指力,中招之后浑身酥麻无法动弹,随即被奇计点住穴道。
奇计可不是楚留香,都要生死战了还讲求风度。无花不过是也是宗师中期,他凭借强大功力直接碾压,结束了这场战斗,根本不给其施展其他武功的机会。
“总有人不识抬举,好言相劝不听。”大雨已落下,却丝毫没有影响奇计的心情,反而在这雨中对敌,别有一番感触。
“大人武功高绝,在下佩服。”楚留香道,奇计一动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和之前的陆小凤一样,不过是宗师中期。
“听说你们是朋友,怎么,要替他出头吗?”风雨中,奇计的声音清晰传来。
击败无花不出意外的给他提供了0.1个源能点,所以他想试试楚留香这个主角的成色。
“大人说笑了,无花师兄既然犯了错,自然该受到处罚,大人秉公办事,在下岂敢有他言。”楚留香道,“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无花师兄?”
“审判那是刑部的事,本官只管缉拿其入狱。”奇计十分遗憾。天峰数十年不动手了,奇计看出来了,这老和尚跟一灯一样,轻易是不会出手的,楚留香也不出手,那这次的成果就大打折扣了。
不过聊胜于无,在找到主线任务线索之前,积攒一点是一点。
“审判?哈哈哈……我是个高贵的人,这世上谁也审判不了我!”被点中穴道的无花疯狂大笑。
“不好!”楚留香大惊,瞬间掠近无花,却发现他已萎靡在地,借着电光,只见其脸色铁青,没有了气息,竟然是在瞬间服毒身亡,可见毒性之烈。
这毒,应该一直藏在他的嘴里。
“死了?”奇计走上前。
“是的。”夜色中,楚留香脸色复杂。
但奇计看不清,他蹲下身,试探了一下,果然毫无生息,他把手放到无花的心脏上,静静感受。
“吕大人这是不相信在下?”楚留香现在十分烦躁,语气不善。
“没错,你现在被情绪左右,不是之前的那个楚留香了。”奇计毫不客气的承认,他自是知道无花在装死的。
楚留香差点要动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静静看着奇计。
一分钟,两分钟……奇计计算着时间,心脏没有任何反应。
奇计没有任何着急,依旧等着。
即便没有了心跳,人依旧可以活上几分钟,然一旦心跳长期停止,那就再无法救回来了。
但这是武侠的世界,谁知道有没有那种神奇的功夫可以将之延长的更久,所以奇计安心等待。
三分钟、五分钟……时间越久,楚留香的脸色就越难看。
终于,到了第八分钟,无花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很轻,若非奇计的功法特殊,又一直静心感受,在这风雨天中,决计会忽略去。
奇计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依旧未挪开。
一刻钟后,无花的心脏再次跳动了一下。
奇计再不犹豫,掌上用劲,直接震碎了无花的心脏。
“你干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要亵渎……”楚留香在奇计聚功的时候已经发现不妥,立即开口,脸上烦躁之色更重,抬手就要攻击奇计。
“啊……”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楚留香好似被人使了定身术呆立不动,十分滑稽。
他自然是听出来,那声音出自无花。
无花居然是假死,楚留香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似自责似嘲讽。
无花居然是这种人,亏得他刚刚还很敬佩,即便他犯下滔天大罪。
“他既然要死,那就让他死的痛快点。”奇计看相楚留香,冷声道,“你说呢?”
“是。”楚留香无话可说。
“你可以为他报仇。”奇计又道,他还是想激楚留香出手。
“没有必要了。”楚留香道,“吕大人,我想向你求个情,让我将他安葬了吧。”
“可以,”奇计说道,“但是,欠本官的情,是要还的。”
“在下明白。”他抱起无花的尸体,转身就要离开。
“楚留香,你的观念本官很赞同,谁也不能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希望你坚持下去。”奇计忽又说道,“还有,今后你若再这么肆无忌惮,休怪本官抓你归案。盗中之帅,好大的名头。”
这话,他之前对公孙兰说过。
“在下明白,就此别过。”楚留香毫不回头的离开。
雷鸣暴雨掩盖了波动,奇计没有再去找天峰,遇见巡夜和尚后,让其带着去客房安歇。
谁也不知道,这个雨夜,名动江湖的妙僧无花死在莆田少林的后山。
第二天,奇计带着柳飞轩下山,汇合了六扇门的下属,返回羊城。
奇计很想直接北上,但绣花大盗一案涉及的金银太多,他不放心那些人,只能自己亲自处理。
几天后,奇计才刚刚返回羊城,就听到大街上议论纷纷。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延后了一个月,地点改到了京城。
叶孤城的飞仙岛白云城就在南海之上,距离羊城很近,他又常往来于平南王府,所以在羊城名声很大。
巅峰剑客约战,瞬间燃爆江湖,无数人纷纷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