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规模的军队集结,自然瞒不过奇计。
方天定才一动,奇计就收到了消息,判断出方腊的目的。
“看来方腊还真是孤注一掷了。”奇计笑着对身边的乔道清说道,“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啊!”
“谁让相公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呢!”乔道清笑道。
“呵呵,”奇计笑了一下,颇有些自得,“既然他要玩这么大,本官若是不奉陪,岂不逆了这位大教主的圣意?”
“相公,方腊隐忍了这么久,肯定做足了充分准备,又调集了杭州兵马,多大二千万军马,不可小觑。”乔道清提醒道。
“道长放心,本官知道,不会大意的。”奇计说道,“他方腊能调集兵马,本官就能调集更多。”
“不过决战的话,这六七百万人就够了。正面战场,以三敌一本官都不惧,何况现在还是在守城。”
“相公心里有数,那贫道就放心了。”乔道清说道。
“道长,听说方腊麾下有位天师,身负异术,公孙胜需要维持天罡地煞大阵,此人还需劳烦道长应对。”奇计说道。
“老道义不容辞。”乔道清说道,“不过一个会异术的人,影响不到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吧!”
“正面作战本官自然不担心,本官是担心方腊兵败后,在追击的过程中他给我们的士卒造成损失。”奇计说道。
“相公果然胸有成竹,都开始为胜利之后打算了。”乔道清笑道。
“那是必然,西军的战斗力,本官从不怀疑,哪怕方腊的教兵再精锐,也能战而胜之。”奇计说道。
“祝一,传令,召集众位将军议事。”和乔道清聊完,奇计又吩咐道。
……
“诸位也都知道了,方腊正在集结大军,准备将我们围歼于此。”奇计看着众将,“方腊麾下教兵凶悍,诸位也都体验过,一旦发狂,战力能瞬间提升一倍。还有那些大将,也都不好对付。二千万的大军,铺开来能把整个歙县淹没。”
“不知道诸位将军,有没有信心打赢这一仗?”
“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击溃方腊大军。”
“一群乌合之众,人再多也没用。”
“吾可一战而擒之。”
……
众人纷纷口。
“虽有吹嘘的成分,但勇气可嘉,至少没有怯战。”奇计笑道,“你们都是西军精锐,战力之强冠绝天下,只要奋勇杀敌,本官以为方腊大军不足为患。”
“宋先锋,你率麾下兵马,前往歙县以东一百三十里处,那里是青溪进入歙县的必经之地,你率所部到这里依山下寨,占据地利,等待大军到来。”奇计吩咐宋江道。
“末将遵命。”宋江接令后,朝着奇计问道,“相公,在此地下寨,虽有些地利之便,但岂不是又要分兵?我们的兵马本来就少,这样一来,劣势不就更加明显了?”
“谁说本官要分兵了?”奇计笑道,“你去建立大寨,是要为大军入驻做准备,可不是只有你自己麾下的人马。”
“记得营寨建的大一些,要能储备数月之久的粮草,未来我们和方腊的战场,就在此地。”
“啊,相公要放弃歙县?”宋江大惊。
“那倒不是,不过战场不能放在歙县。”看着一众人疑惑的眼神,奇计解释道,“歙县有数十万俘虏,平日倒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然一旦开战,就必须确保这些人的稳定,不会趁机闹事,这势必要牵涉我们的兵力。”
“还有歙县百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数百万的人口,同样有着巨大的隐患。诸位不要忘了,这歙州可是方腊的祖籍所在,也是方腊起兵最有力的支持者。”
“方腊传教一二十年,接济穷苦百姓,收揽民心,万家生佛,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明王降世,对其极端崇拜。这种人在歙县内肯定会有,而且不在少数。”
“之前我们夺取歙县时,就出现过这种问题,誓死不降。一旦方腊出现在城外,谁知道这些方腊才簇拥着会不会因此暴动?”
“我们不能等事情发生再去后悔,为防患未然,这次与方腊决战就不能在歙县。所以本官命宋先锋去建大营。”
“只有营地里全是我们自己人了,我们才能放心和敌人作战,而不用担心来自背后的袭击。”
“宋先锋,这个答案可还满意?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没有了,末将这就去办。”宋江接令而去。
“传令韩世忠,待方天定大军撤离,立即出兵占据杭州,然后一路跟进,威胁对方后路。”奇计则是继续安排部署。
……
一条条命令从奇计口里发出。
随着朝廷派遣的官员到任,散布于各州的少量精锐兵马陆续返回,奇计手里能动用的兵马也逐渐增多,最终几近八百万人。
这八百万人中,有五六百万都是精锐,其余从河北、淮西收编的军队,同样精挑细选,战力也颇为不俗。
奇计大军要从歙县撤离,池州、江州、建康军、饶州的兵马则会进驻歙县,确保奇计后方的稳定。
……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时,奇计收到了从江州发来的紧急军情。
朝廷为平乱大军送来了援军,已至江州。
人不多,也就一百万人,但统军的蔡和据说是太师蔡京同宗晚辈。
这位来投不小的蔡和,还是带着任命来的——杭州防御使。
奇计接到消息时,其人已入歙州境内,正往歙县而来。
在汴京的时候怎么着都无所谓,但到了地方,就必须先和上官打交道。
奇计作为江浙淮制置使,又是平乱大军的主帅,于情于理,这位蔡京的族人都要想来汇报。
“蔡和?有没有个叫蔡中的兄弟?”看过消息,奇计心里腹诽不已。
两天后,奇计见到了这位从汴京支援而来的军队统领。
还未见面,就给了奇计一个惊喜。
系统界面里,域外天魔接近的提示赫然在列。
“又是一个轮回者。”他打量着这位权贵子弟,心里欢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