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兄弟使用惊邪剑拼死一击,已是动了杀心。
此灵宝神威浩荡,连天气都可以影响,令上苍降下雷罚,纵然是筑基巅峰的高手,他们也有信心一举击杀。
可眼前这个怪胎没有召唤任何防御宝物,却能单凭肉身抗下天雷,这般天生神力,令他们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我没看错吧,用身体硬接雷电,还毫发无损,这是人吗?犯规了啊!”吕兵颤巍巍地举着惊邪剑,不可置信地叫道,眼中尽是歇斯底里的神色。
虞梦瑶和两个小孩也被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男子吓得不轻,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
而在战场中央,任飞浑身仍有电流在滋滋作响,他虽然嘴上非常强硬,但刚刚那一击,却是让其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在噬灵魔火和真灵之气的双重保护下,他才勉强凭着比常人坚韧百倍的混沌圣体顶住雷电,但体内的真魔之气却被直接震散,并且久久不能凝聚。
“此剑似乎是专门针对魔门妖道的灵宝,幸亏我开启了仙魔转化,不然必定命丧当场!”他心有余悸地想着,而后拨开烟雾,向着吕氏兄弟走去。
“真是好宝贝啊!”他眼神火热地望着惊邪剑,嘴上不停地称赞着。
那吕兵见这个怪胎居然惦记自己的宝贝,急忙拉着弟弟想要逃走,可还未架起遁光,就忽觉背后一疼,紧接着周身仙灵力迅速涣散,再也飞不起来了。
“破灵针?你是莲家之人!”他扭头看见背上所扎的几根金色细针,当即叫了起来:“我吕家与你莲家关系极好,你怎敢如此对待我们!”
“你们还知道莲家?”任飞见他们一眼就认出了金针的来历,不由得脑筋一转,笑着扯谎道:“不过我却不是莲家人,而是开元派的少掌门夏充,刚刚那件浑天巾你们也看到了,如假包换!”
然而吕氏兄弟听此名号,却是大眼瞪小眼,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
“夏充?没听说过。”那吕兵摇了摇头,颇为恼怒地道:“我只知道开元派是个三流小派,你身为其少掌门,得罪了我们吕家,势必要遭到灭门惨祸!”
“对!你完蛋了!”一旁的吕卫听此,也出声附和道:“若不想招惹横祸,就速速将令牌交出来,我们兄弟大人有大量,可以饶过你这次!”
“你们还敢威胁本少爷?”任飞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学着夏充的语气说道:“本派门下有过百弟子,在西洲地界也颇有地位,你们两个废物冲撞了我,就需要付出代价!”
他运转功力,令那条庞大的绝世仙脉隐隐浮现在半空,震荡出浩然巨力,压得吕氏兄弟喘不过气来。
“那个谁?”他指着对方手中的惊邪剑,毫不客气地讨要道:“把这柄会放电的剑给我。”
“不,不行!”那吕兵见此,慌忙将宝贝收起来,同时解释道:“此剑乃是吕家至宝,绝不能送予别人,我们手上还有些疗伤灵药,品质极佳,用做交换怎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弟弟拿出两个碧玉小瓶,稍稍打开,就有浓郁药香飘了出来,令人精神一振。
“刚刚阁下也说过,可以用丹药换取令牌,这两瓶足足有三十多颗灵药,应该够了吧?”
可任飞听闻此话,非但没有同意,反而一脸厌恶地拒绝道:“我先前所说的买卖,是要和正人君子做交易,你们两个淫贼,也配吗?”
“本少爷生平最恨的就是欺负女人的家伙,你们应该庆幸身处天行宗的幻境之中,若是在外面,我必杀之!”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随后话锋一转,冷笑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不肯交出惊邪剑,是因为还没见识过我的手段。”
撂下此话,他眼中突然白光一闪,在两世魂加持下的强大神魂之力霎时间涌出,死死罩住吕氏兄弟的脑袋。
“你要干什么?”感觉情况不妙,吕兵正想奋力挣脱破灵针的束缚,却忽感周身一紧,有股庞然不可抗拒的仙灵力挤压了过来。
“你们是交还是不交!”任飞双臂平伸,手掌微张,高声威胁道。
见对方不予回答,他立刻握紧拳头,令仙灵力猛然缩紧,压得两兄弟骨头嘎吱作响,疼得嗷嗷直叫。
剧痛之下,他们几次想要昏倒过去,可每次昏厥之前,那神魂之力就狠狠刺激其大脑,令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就这样连续数次,吕家兄弟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口中直叫:“恶魔,你是恶魔啊!”
“到底交还是不交!”任飞见他们仍然嘴硬,随即加重了力道,一时间此地惨叫声连连响起,吓得小辉和小彤两个小孩都捂住了双眼,不敢再看这般惨状。
似是不堪痛苦,片刻之后,那吕兵挥手一抛,将惊邪剑扔了过去,求饶道:“交,我交了,别再折磨我们了。”
然而任飞捡起宝剑,却还不满足,再次伸手讨要道:“还有那两瓶疗伤药,也给我扔过来。”
“你——你真是恬不知耻!”吕氏兄弟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纷纷面露怒容,可还没骂上两句,就又感压力倍增,无奈之下,只得将灵药也交了出去。
把碧玉小瓶收入怀中,任飞这才满意地将神魂之力撤回,笑道:“好了,这下你们可以出局了。”
“什么?你要的宝贝都已经给了,还要淘汰我们吗?”那吕兵一脸绝望,原本他们兄弟两个倚仗惊邪剑,必能通过考核,哪知却遇到这么个怪物,落得如此下场。
旁边的弟弟吕卫见自己在劫难逃,发狠似地怒道:“夏充,你莫要得意,我们吕家可是有三个兄弟的,大哥吕超早已被正阳教选中,进入圣地修行,他本领高强,若知道我们受辱,必会找你报复!”
“吕超?”任飞听到这个名字,却没有在姬灵萱的记忆中找到,想来此人也只是个无名小卒,根本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想到此,他也不再听对方的求饶和恐吓,二话不说,当场将这两兄弟击晕,迫使他们传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