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胖子的无赖之话,香香有些气不过,高声反驳道:“明明是我们先来买包子的,凭什么要被赶走,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和我们讲道理?”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几名狗腿子皆是哈哈大笑起来,冷声回道:“在这阳城,我们薛家便是最大的道理!在你们面前的乃是薛家嫡子薛良少爷,连他的命令也敢违抗,只能说你们眼睛都长在屁股上了!”
“你就是薛良?”正在几人肆意嘲笑之时,一直没开口的任飞突然说道:“听小蝶说,薛家少爷也算是明事理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罢了。”
“你这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诋毁我家少爷!”
几个狗腿子闻言顿时怒起,上来就要动手,却听身后的胖公子叫道:“慢着。”
听到小蝶的名字,那薛良立即阻止了手下,御马走到近前,仔细看了香香几眼,旋即轻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小蝶家的妹妹啊,怪不得刚才我就闻到阵阵异香。”
“你来的正好。”这胖子腆着肥大的肚皮,满脸淫邪地吩咐道:“既是熟人,我也不与你们为难,不过回去之后得告诉小蝶,今天冲撞了本少爷,让她晚上再来赔罪一次。”
任飞听其话中有话,不由得心生不好的预兆,连忙追问道:“你所说的赔罪,是怎么个赔罪法?”
“你又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薛良本来正欲转身,忽听此问,随即向任飞望去,怎料这一看不打紧,当场就被姬灵萱的绝世容貌给惊呆了。
“刚才慌忙之下没看得真切,哪知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幸好我没就此离去。”他心中迅速盘算着,在惊艳的同时也有些庆幸,以他好色的性格,若是错过了这般美女,可是会遗憾终身的。
暗自想着龌龊之事,薛胖子不由自主地折了回来,越是靠近,他便越觉得此女惊若天人,令其欲罢不能。
见他非但不答话,反而以色眯眯的眼光看着自己,任飞登时怒起,斥道:“你这色胚看什么看,难道小蝶去城主府赔罪,也是这般待遇吗?”
“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在小孩子面前说透。”被美人一番训斥,薛良倒不生气,接着调笑道:“少爷我不知道小蝶又交了新朋友,还生得如天仙般美丽,早知这样,我又何必去劳烦她,只需姑娘你随我走一趟,今日之事就作罢,如何?”
“怎么,这会儿又想让我去做那赔罪之事吗?”任飞闻言不怒反笑,也不与之多说,待其靠得近了,骤然飞起一脚,硬生生将这两百多斤的胖子给踢下马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少爷啊!”见主子遭受重击,旁边的几个狗腿子魂都吓飞了,一个个连滚带爬地跑到近前,将那胖子的一身肥肉托起。
不过也多亏了这一身肥肉做铺垫,薛良倒是没受多重的伤,只听他哀嚎了几声,而后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前方的美女怒道:“你你你……你敢打我?”
“打你又能怎样?”任飞冷笑一声,随后欺身上前,扬起手掌,一巴掌扇了下来。
那些个狗腿子哪肯让主子再受伤害,纷纷拔出腰后的棍棒皮鞭,也不管什么招式章法,一股脑打了过去。
可这般乱打一通,又怎能击中拥有混沌圣体的任飞,只见他如穿花蝴蝶般轻松闪过攻击,毫无阻碍地掌掴在了薛良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便是薛胖子的惨叫,任飞的手劲何其大,这一巴掌下去,只打得对方口吐鲜血,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眼看着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薛良被当众暴打,周遭的行人都在心里默默骂了句:“活该!”
而狗腿子们见到主子的惨状,在心惊之余皆是后怕不已,阳城城主薛仁是出了名的护犊,如今他们保护不周,回去后少不了要受罚。
“宰了这贱人!”也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句,狗腿子们两眼一红,当街亮出刀剑来。
本来在阳城之中,是禁止携带铁质武器的,可城主府的人又有谁敢去管,武器一出,四周围观的行人赶忙逃开,旁边的一些店铺也紧闭大门,唯恐受到波及。
“这样会闹出人命的啊。”那包子店老板心性正直,想要阻拦,却被狗腿子一脚踹开,并大声威胁道:“在场的人都给我听着,今天谁敢多管闲事,便是与这贱人同罪!”
说完此话,他们便一步步围住任飞,刀剑相向。
“漂亮姐姐,小心啊。”香香躲在一边,见这阵势,不禁心生担忧,这位在林子中认识的姐姐虽然是修士,但薛良一方毕竟有武器在手,正所谓刀剑无眼,唯恐其会受到伤害。
“香香不要害怕。”危机临头,任飞反而镇定自若:“看姐姐教训这帮无赖。”
“大言不惭!”一名颇有身手的狗腿子阴沉地笑了笑,当即纵身跳起,一跃数丈,高举钢刀,以力劈华山之势猛砍下来。
见对方出招凶狠毒辣不留余地,任飞杀心骤起,顾不得会引来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窥视,他暗运魔功,将真魔之气灌注于手臂之上,一拳轰出。
“小心呀!”见其竟要用空手对抗钢刀,香香不由得惊叫出声,那薛良回过神来,唯恐美人破相,也大声吼道:“别往脸上砍!”
可为时已晚,那狗腿子一刀劈出,再难收回,其面带残忍之色,白光一闪,发出致命一击。
利刃与肉拳瞬间相撞,却出人意料地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这还不算完,只见钢刀如鸡蛋碰石头般被拳头击得粉碎,紧接着那铁拳顺势打在这名狗腿子的脑袋上,令其瞬间爆裂开来。
“砰!”闷响过后,此地像是开了个绸缎染坊,红的白的撒了一地,而任飞则是轻盈后退,避免了被污秽沾身。
一招击杀对手,在场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呆立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最后还是薛良先反应过来,似是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所威慑,他颤声叫道:“不过是临场切磋武艺,你这女子居然敢当街杀人,还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哦?你们刚刚不是说薛家便是这阳城最大的道理吗?”任飞收起功法,傲然道:“真是不凑巧,我这人最为护短不讲理,你们的道理,在我这儿一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