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南哥什么时候有的这间公寓?以前都不知道呢?可真豪华!”
小甜没伤心一会儿就被周围的环境吸引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是被门口的安保人员用观光车送进去的。
地方很大,都是独栋,带院子草坪的那种西式洋房,开车的安保用对讲机说,让外面的人把他们的车开出来。
他们进去的时候车被留在外面的停车场,有专门的车童,一切都很高级。
环境更是优美极了,小甜陶醉在里面。
“南哥也真是的,我们都是自己人,什么时候买的这房子,还藏着掖着,估计得不少钱吧?住在这里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常勇扫了一眼保安,没什么情绪波动,表情正常,和高档专柜的服务人员一比,高低立见。
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小甜,只觉得头疼,懒的回话。
“我之前觉得南哥在xx的别墅已经够豪华了,和这里一比简直就是贫民窟,啧啧啧......”
“南哥可真有钱,就算和公司解约也没什么,自己当老板多爽!”
“南哥以后的老婆可真要享福了,能嫁给这样帅气多金又不乱搞的男人,上辈子一定拯救过银河系!”
常勇被念的烦躁,后悔一时心软带了这么个嘴上没把门的人跟来!
“闭上你的嘴,别做梦了,你回炉重造季南砚也不会看第二眼!”
常勇的话重了些,偏偏针针见血,刺中了小甜心中最不敢示人的奢望。
勉强笑着说,“我也没那本事让南哥多看几眼,就是说说嘛,你不乐意听我还不说了呢!”
之后一路沉默,越想越生气,到公司后一溜烟不见人了。
季南砚正在看播放器,里面的内容是关于他还未来得及发布的新专辑中,五首被爆抄袭的鉴定结果。
还有国际权威音乐机构有名音乐人的采访,从专业角度为他澄清,还有之前网上流传的音轨对照,其实是很劣质的操作。
这些问题都在这份视频中都有了答案,季南砚反复翻看快递包裹,这是刚刚收到的,一点寄件人消息都没有。
打电话过去询问,快递公司也没有留下信息。
他不在乎外界的诬陷,但对于这种明显是粉丝行为的事情,不感动是假的。
有人为你的名声担忧,为你奔波,心里的暖可以化解全世界最阴冷的对待。
最后季南砚拿起手机,长长的嘟嘟声以后,接通。
“嗨!季,好久不见!”
“奈伦,别开玩笑,我们前不久才见过。”
“哦,好吧,是我太想你了!”
季南砚好笑,一番谈论以后挂了电话。
看着手中的磁盘,心中的感觉神奇又说不清,只一遍遍的重复“苏绵绵,苏绵绵......”
好似来回在唇齿间纠缠,意义也变得不一样了。
“还真是我的粉丝......”
季南砚笑,“人在医院还不老实,操的心可真多!”
按了安保室的电话,对面立即接通,“车开过来。”
“季先生请稍等!”
季南砚起身去衣帽间,在一排排衣服鞋袜手表间把自己装扮妥当,安保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带着某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雀跃去了医院,那里的大部分狗仔散了,只有零星小猫三两只。
他非常贯彻苏绵绵的教导,将上一次的白大褂利用个彻底,全副武装安然着陆。
可惜,他似乎来晚了呢!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再看自己手中的鲜花,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买花的时候纠结了不少时间,送女生玫瑰,似乎有些过了,送百合又不太对,康乃馨?更不可以!
最后选了郁金香,挑了粉色的,很像她,柔弱,却又可爱调皮。
可惜,人不在......
将花塞给护士,打算走,被对方拦下。
“这是病人落下的手机,人走的急,都没来得及交给对方,你既然认识就转交一下。”
季南砚看着递过来的手机,从屏幕中间碎出了一条对角线,估计报废了吧?医院竟然还留着。
当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季南砚,视线一直在床头的破手机上移动,搞不懂自己为何要把它放在床头。
次数多了自己也认命了,好奇心折磨的他不能入眠,是前所未有的好奇,强烈的吓人,他自己都吃惊!
看吧看吧,到时候去谢罪好了!
屏幕虽然碎了,竟然还能开机,可以使用。
开机后季南砚就像个瘾君子一样,带着紧张偷看另一个人的。
竟然有上千条短消息,和未接电话,还没打开就有电话打进来。
没有标注,犹豫再三,季南砚还是接通了。
“苏绵绵吧?你还要不要点脸?脑子里装的是屎吗?和你那令人作呕的偶像一样讨人厌!你们都该原地爆炸,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总之不得好死!”
啪一声,电话挂了,季南砚是懵的,就在这时,第二个电话打进来,他下意识接听。
“喂!苏绵绵是吧?终于叫老娘逮到你了,你要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叫人砍了你?老娘骂季南砚是个傻比是个败类是个垃圾是个人渣,他就是一坨屎,怎么了?不乐意?老娘就骂他了怎么了?竟然敢反驳老娘?谁给你的胆子?个脑残,和你的人渣偶像给老娘提鞋都不配......”
“苏绵绵?怎么不说话?自己没脸说吧?垃圾偶像带领的垃圾脑残粉,曹尼玛彼得,全家不是冀女就是公测......”
季南砚听不下去了,他设置了拒接,再点开短信,无一例外全是咒骂,比刚才听到的更毒。
社交账号显示的未读消息更多,点开,登录页面,账号密码都是输好的,直接登录。
在登上的一瞬间,消息蜂拥而至,季南砚耐心很好,他一一点开,众人的谩骂,苏绵绵的辩驳,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内疚,更多的是心疼她,那个女人......竟然为了他,一个离她那么遥远,可以说是毫无关联的人,承受这么多?
不,有联系,他是她崇拜的偶像!
只这一点,就能让她不顾自身安危?
想到之前在医院里那个灵动调皮的女人,开朗乐观,她怎能被如此对待?捧在手心细心呵护都来不及......
季南砚死死捏着拳头,愤怒!控制不住的愤怒!
随之而来是抑制不住的自责,他怎么能如此不爱惜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