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我,基地长,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有人亲眼看见你把披毛犀推过去挡住他们的路。”
“那,那是不小心,对,我就是不小心的,我没想到,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他们死,那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啊,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就判定是我害了他们,他是被怪鸟杀死的,不是我啊。”
“后来我们都撤了,队长能给我作证,我根本就没有回去,没有机会下手。”
“那这颗袖扣你又怎么说。”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基地长,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丁语星你不能仗势欺人啊,丰阳基地可不是你一手遮天的。”
审讯室里,路文进极尽辩解,又叫了几个人进去,有余刚,也有其他人,最终梁士英出来:“披毛犀确实是他推的,但后面打开程庆永服用解药的手的人不是他,他当时不在附近,没有作案时间。”
丁语星冷漠的看着梁士英:“没有作案时间?”
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梁士英亲自审问的话,结果就会有结果。
她不认为邓家声他们会跟她撒谎,结果只会是唯一的,但现在却跟她说路文进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就是说,梁士英撒谎了?
她不愿意这样怀疑他,但她的人没有撒谎,那就只能是他的问题。
“没错,除了希望小队自己的队员可以作证,还有其他小队的人可以证明。”
“呵,这个结果我不相信。”丁语星没有感情道:“不用废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来点真话药就行了,什么证人证物,没有比他自己亲口承认更直接。”
这种药材料很少,成品不多,但他们手里却还是有的,用来审问再合适不过,根本就不用他们在这儿白费口舌。
后面跟着出来的路文进身体小幅度瑟缩一下,有些慌张,但却死死的控制住,不被人看到,隔空看向余刚求救。
绝对不能用真话药,不然他就完了,丁语星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弄死他的。
想到自己可能会有的下场,路文进脑袋直冒冷汗,两股战战,都开始发抖了。
梁士英蹙眉:“真话药用到这上面太浪费了……”
“不用基地出,我们用自己的那份。”丁语星打断他,她今天是铁了心要弄死罪魁祸首。
余刚不想出头,但却不得不站出来:“丁语星,你也太不把基地长当回事,已经有了结果,你还想怎么样,非得往我的人身上泼脏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真以为基地是你说了算,你把基地长当成什么,难道他还要看你的眼色冤枉路文进才能如了你的意?”
梁士英看看顾彦辰,他并不打算说什么,显然是支持丁语星的,叹气:“算了,随你们吧。”
路文进呜呜着抗拒喂进嘴里的药,余刚想拦,但治安队这里曾经都是她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成功,被喂了药的路文进抗拒不了药性。
“割了披毛犀的绳子推过去挡路之后,你又干了什么?”丁语星发问。
“……”路文进神色挣扎,但最后还是恍惚的开口:“队长,我又回去想把程庆永的解药给打掉,可惜没成功,但他命不好,最后还是半死不活,我差点被抓到,队长,你可千万要给我作证。”
在他眼里,眼前的人就是余刚,而旁边真正的余刚脸色都青了:“基地长……”
梁士英抬手示意他闭嘴:“怎么给你作证。”
“就说我一直没有离开,和大家都在一起,对了,再找孙青、于可、何本初证明我一直都在。”
孙青、于可、何本初就是给他做不在场证明的其他小队的人,三个人听了他的话脸一下就变了,躲躲闪闪不敢看周围的人。
丁语星:“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路文进不明白。
“为什么要杀程庆永?”
“我没有杀他啊,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可没有杀他,那是他自己倒霉。”路文进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嘿,谁知道他命那么不好,就那么出事了,活该。”
“没人性的东西!”李新星气的咬牙切齿,要去打人,张启亮拦住了:“冷静。”
丁语星深呼吸一口子,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才能不上手撕了他,但脚还是没控制住,一脚给蹬飞了。
转头冷静道:“基地长,你觉得要怎么处理。”
梁士英头疼,这是对他有敌对情绪了,斟酌过后,对路文进做出判处终生监禁,并罚以三十年苦役。
“你觉得合适?杀人不用偿命?”丁语星沉住气:“这个法令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知道现在人口的重要,正是用人的时候,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样轻拿轻放,对那些作恶的人是不是太过宽容,这是在纵容他们犯罪。”
余刚跳出来:“这话就严重了,路文进虽然犯了错,但害死程庆永的是怪鸟,路文进可不是杀人凶手,你不能让大家以你的意志为意志,丁语星你太膨胀了。”
“是,我是膨胀了,但如果不是路文进,程庆永他绝对不会死,路文进又凭什么还活着。”丁语星分毫不让:“别跟我来那一套,乱世就应该用重典,放任那些恶人作恶,就算一时稳定,最后也会乱起来。”
傅临南道:“没错,这些应该重视起来,也是我们最近提议要完善的地方。”
路文进慌张:“你们都是一伙的,现在是想干什么,想越过基地长做基地的主?篡权多位?”
“我看你们想为程庆永讨说法是假,想谋夺基地的控制才是真,基地长,你要小心这些狼子野心的人,不能让他们得逞。”
李新星气的想打人:“胡说八道,弄死你们信不信?”
路文进大叫:“基地长,你快看,他们还想杀人,把他们抓起来,快抓起来。”
丁语星看不出梁士英心里的变化,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失所望:“不要再闹了,就算要改革,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法令如此,你别让我为难。”
也就是说,他不准备严惩路文进了,这样的害人精只是几十年的苦役就完了?
所谓的苦役只是干苦力,吃的不尽如人意,但至少还活着,立功之后还能出来。
和程庆永的命相比,他这点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好,很好,真是好的很。”丁语星深深的看了眼梁士英:“我们走。”
明确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头也不回的带着顾彦辰离开。
梁士英的脸也沉下来,不知是为丁语星如此落他的脸,还是其他,余刚想说话,被他眼底的情绪给吓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