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这如临大敌的模样,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八,怎么了?”丁语星靠近一步,大猫就怂的不行,倒退一大步。
你进我退,她再傻也知道小八是在怕她,要跟她保持距离。
为什么?
花?
“你怕这个?”丁语星举起手里的鲜花。
果然,小八拱起身子,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声音带着惊慌,倒退好几步:离朕远点!
而且谁说朕怕它,区区野花,有什么可怕的,铲屎的,你是不是傻?
大猫焦躁不满的甩尾巴,急促的低吼两声,警告她不许再过来。
这铲屎官不行啊。
丁语星停下没有再靠近,也是被它这种状态给吓了一跳,有点点小怕。
顾彦辰板着脸护在丁语星面前,其他听到动静的人也纷纷探出头过来看,丁爸、程庆永、姜以恒看到大猫的状态全身紧绷,利落的拿起放在门口的趁手工具,随时准备动手。
气氛凝滞紧张,大战貌似一触即发。
缓了缓情绪,丁语星看到大猫眼里只有烦躁抗拒,好像还有点怕,情况并没有像他们以为的那样严重。
但丁爸他们的敌意太明显,大猫更加不安,活动着爪子,仿佛随时要暴起。
丁语星觉得不好,立刻道:“爸,程大哥,姜以恒,没事,小八没有攻击人的意思,它就是不喜欢这花。”
“小八,我爸他们没有要打架的意思,我们来说说明天吃鸡肉的事,有好几种做法,你想要哪种?”
大猫白了丁语星一眼,知道她不想它打那三个人,给她这个面子,但
你走开,不要靠近朕!
大猫一蹦五米远,远远的避开丁语星,毛都炸开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怂唧唧的样子和它威风凛凛的高大模样实在是有些不搭啊。
丁爸、程庆永、姜以恒这才放松,也有点不可思议:“它还怕这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姜以恒手贱的想要上去揪一朵小花看看,丁语星一侧身躲过:“不行。”
“啊?”
为什么?
姜以恒想问,但顾彦辰的视线差点灼烧他的手,恍然明白:“这是彦辰送你的,怪不得。”
“还挺会讨女孩子的欢心。”姜以恒控制不住他寄几的嘴。
看见丁语星还不松开那些讨厌的花,大猫小八冲着丁语星不满的叫嚷:快扔了扔了,还拿着干什么,臭死了。
丁语星没听懂,但它烦躁的模样,以及时不时扫向这束花抗拒的眼神,心底有猜测,但她恶趣味的又靠近它:“等研究研究我们再扔。”
“喵!”你就觉得朕拿你没办法是不是?不理你了。
小八龇牙咧嘴,威胁低吼都没用,最后恨恨的瞪了丁语星一眼,自己头也不回的跑了。
“可见有多讨厌这种花了。”丁语星好奇的看了又看,拿到跟前闻味道,清香怡人,很好闻,也就更奇怪:“也不臭啊,跑什么呢。”
塞到顾彦辰手里:“你看看是怎么回事,没不对劲的地方吧?”
顾彦辰拿到手就去鸡笼子那边。
丁语星不明所以:“往这边走干什么?”
姜以恒:“母鸡和鸭子没那么明显,但显然它们对这种气味也很不喜欢。”
顾彦辰拿着小黄花过去,鸡鸭也开始心烦气躁,呼扇着翅膀,远远的避开顾彦辰。
顾彦辰移动,它们就跟着移动,如果不是有笼子限制,总之能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
丁爸笑了:“大猫的反应最大,但这两个也很排斥,要是所有的动物都对这种花是这种反应,以后外出的时候身上可以带点防身,就是不知道对虫子是不是也是这种效果。”
“那就试试呗。”丁语星跃跃欲试,拉着顾彦辰的手就往房车里跑。
“跑什么,急火火的,汤都差点让你给弄洒了。”丁妈好不容易稳住手里端的汤。
揪了一朵小花扔进扎了孔的箱子,只见桑蚕滚动着,远离小小的一朵花,没办法远离了才停下,也不吃叶子了。
“这对虫子和、动物都有效果。”丁语星很满意:“彦辰,你是在哪发现的这种花,多不多?”
顾彦辰将箱子里的小花拿出来,远离装虫子的箱子,慢慢的里面的桑蚕各自回归原位,只有原来放着小花的地方空了出来。
“离河边不远的地方,我就看到这么多,都采回来了。”顾彦辰摇头。
这花有这种奇效,他也想多弄点,但可惜并没有发现。
“怎么就都采了。”丁爸遗憾叹气,嫌弃的看了眼顾彦辰:“现在还弄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哪就华而不实了。”丁语星不满,替顾彦辰说话:“再说了要不是彦辰想到要给我送花,我们还发现不了它呢,多亏了有彦辰。”
“……胳膊肘往外拐。”丁爸睨了眼又被丁语星抱在怀里的花道:“你这花留着也没什么用,给彦辰让他看看能不能弄出点药粉药丸。”
“谁说没用。”丁语星不情愿,不想给出去,这是送她的第一束花,但也知道轻重缓急,不舍的塞到顾彦辰手里:“明天你再给我摘一束更好看的。”
“没问题。”顾彦辰拉着丁语星的手,十指紧扣。
丁爸:“啧。”
“顾大夫!”俞秀成慌张的声音老远的传过来。
“什么事?”顾彦辰二话不说下车,被到了跟前的俞秀成拉住手。
“顾大夫你快跟我走,他们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谁不行了?”丁爸紧跟其后。
“吴博和苏雪他们快不行了,我们一直按照顾大夫你说的照顾他们,但下午的时候他们开始发烧,用物理降温根本就没用,现在伤口红肿,呼吸困难。”
吴博和苏雪的伤势本来就不轻,要好好养着,前天晚上非要挣扎着为刘克明争取机会,谁也没顾得上他们,等再想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情况就不太好。
能不能活就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原本都是刘克明的手下,是和他们一伙的,没迁怒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杀一个人,他们也下不了手,只能尽人事。
“没办法。”顾彦辰检查一番摇头:“准备准备吧。”
当天晚上吴博和苏雪就咽了气。
生离死别从来都是最悲伤的,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将两个人埋葬起来,就在刘克明、何莉萍的坟包旁边,一个向阳的山坡上。
丁语星长叹一口气:“生命太脆弱了。”
即使这两个人曾经对他们心怀恶意,一度让人厌恶到极点,但现在也同样让人忍不住感伤。
“都干什么呢!”丁爸打起精神:“别以为心情不好,今天就能偷懒,现在可没有周末给我们过,天开始冷了,赶紧屯粮过冬,懂不懂?”
“工具都拿好了?现在立刻干活去。”丁爸说的自己像个周扒皮一样:“不然饿肚子可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