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夏承浩着实吓了一跳,猛地起身。
“睡觉啊?”看着罗米无辜的眼神,夏承浩的眼皮轻轻跳了跳,那医生到底给她植入了什么记忆。他不是说过只让她忘了有关马晓波的事情不就行了,看她现在的反应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她的爱人。
可又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免得问错话引起她的怀疑。再说记忆滤液用都用了,也不可能再改变什么。
好在罗米很快就睡着了,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动手动脚,这不禁让他暗暗松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空床,最后还是小心地躺了下去,背对着罗米闭上眼睛。
一夜无事。
虽然夏承浩不知道罗米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但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不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罗米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他的背上,万万没想到她睡觉会是这副德行?尝试着拉开她那环抱在他胸前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呼出的湿热的气息撩拨得夏承浩心里有些发痒,加上早上是肾上腺分泌的水平是最高的时候,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深吸一口气,夏承浩闭上眼尝试着平息心中的躁动。就在这时候身后的罗米砸砸嘴,整个人又在男人身上蹭了蹭。
夏承浩忍不住了,忽地坐了起来,连带地将还在睡梦中的罗米也惊醒。
“哎哟。”醒过来的罗米手一松,整个人又摔倒在床上,不过她显然是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夏承浩呼了口气,又给罗米盖好被子,“没事,你继续睡吧!”
看时间,还没到六点。
“哦!”罗米又砸吧砸吧嘴,手胡乱地在旁边摸索了一下,摸到夏承浩的枕头后又死死地缠着那个枕头睡了去过,夏承浩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已经没心情继续睡,走进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做起基本的身体锻炼。
一个多小时后做完锻炼的夏承浩再次走进浴室冲澡出来时罗米才睡梦中醒了过来,坐在床上跟夏承浩打了个招呼,“早安!”
“嗯!早,昨晚睡的怎么样?”夏承浩点头打招呼。
罗米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很开心地笑道:“昨晚睡得好舒服,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
是因为睡觉没人能抱么,夏承浩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有了复仇的包袱,罗米笑的也开怀了许多。
亲身感受过的夏承浩,也知道复仇的念头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如同扎进你心脏里的一根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刺痛着你。让你睡不好,吃不香。它是最痛苦的精神折磨,几乎能把人活活逼疯。
除非你死了,不然这种痛苦会像幽灵一般挥之不去,直到复仇的那一天。
不知道给她使用记忆滤液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可至少三四年之内她不会再受那种煎熬了,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等罗米也冲完后夏承浩拿起电话准备叫客房服务送早餐上来,刚要拨号时房门被人敲响。
“夏承浩,醒了没。下去吃早饭啦。”是牛一伟的声音。
门外站着的是李长福,牛一伟,菜鸟三人。
看到夏承浩旁边的罗米时菜鸟的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罗米姐,早啊!”
罗米笑着点点头。
牛一伟有些奇怪的瞥了菜鸟一眼,这家伙平时不是一跟女孩说话就大舌头么,怎么跟罗米说话倒这么利索了。
一行人跟着李长福来到宾馆餐厅里的一间包厢里,早餐准备好了。
吃饭时,夏承浩跟罗米提起他要帮牛一伟执行任务。他的意思是罗米就不用掺和进来了,让她去逛逛街,好好玩一下。
但罗米执意要跟他一块行动,夏承浩也无奈,倒是菜鸟显得挺高兴,不时跟罗米聊这聊那的。
一行人吃完早饭,跟着李长福来到宾馆后面的**的小院子里。
这个院子是正宗的长岛风格,非常雅致,铺着整洁地地砖。院子的南边有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池塘,从池塘里的假山上不断流出清澈的泉水,灌满的水竹有节奏的敲击着光华大石。四周点缀着一些寒梅和青松,显得勃然而有生气。
院里立着一排长岛厢房,上下两层。显得很古典,在长岛首府这样繁华的市中心,能有这样的居所,代价一定不菲。
厢房外站着几个身穿统一黑色西服的保镖。
看到李长福来了,其中一人转过身轻轻敲了敲门。
“砰,砰砰——”,一长两短,连续三次。
门向两边滑了开来,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小姑娘跪在玄关处,面容清秀白皙,双手交叉叠放在腿上。
一行人走进玄关,两个小姑娘马上为他们解开鞋带,又伺候他们穿上木制拖鞋。不过菜鸟显然是没受过这种待遇,有些手忙脚乱的自己就将鞋脱了下来。
等到众人都换好鞋,李长福挥了挥手,两个小姑娘马上起身鞠了个躬,倒退着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关好门。
众人不禁感叹着这长岛礼节还真是繁琐,众人来到二楼停在一处房门外,轻轻地敲了敲房门,沉声道:“老板,您等的人来了。”
“请进!”声音苍劲有力,中气十足。
李长福拉开房门,侧身对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依次走进房间里。
一个年约在五十多岁,气度不凡的老者正静静地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看着他们,脸色瘦削,有力,有种深沉地冷酷和惊人的镇定。一看就知道是个身经百战的军人。
而李长福并没有跟着进来,关好门后亲自守在门外。
“欢迎各位!”老者淡淡地开口道,示意他们都坐下来。
不过夏承浩捕捉到了老者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待众人坐定后老者从旁边的酒盘中拿起四个酒杯,一一倒上酒。“先敬锡安来的伙伴们,欢迎你们。”
牛一伟先举起酒杯,对着老者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后,一口饮尽。
菜鸟看了看牛一伟,又看看夏承浩,小心地取过一杯递给了罗米。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啦?牛一伟虽然奇怪菜鸟今天的举动,但也没有多加理会。
罗米接过酒杯,轻偿了一口后放回桌上。
只有夏承浩没有拿,静静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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