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邵宜施的愕然声音,沈图和比阿特里斯连忙走了过来,待这两人也往墓中看去,也是被其中诡异的情形惊了一番,尤其是比阿特里斯,被吓的连连后退了两步,一下坐在了草地之上!
几块巨石搭建的墓室中,一个腐蚀的只剩下几块木板的衣柜中,端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无头女尸骸骨,其中的麻布部分虽然被虫蛀的千疮百孔,但是只从剩下的完整的金线描绣部分,也能看出,这和就是昨天那个幽灵所穿的那一件!
尤其是,在看到了这具尸骸的怀中所抱着的首级!
上面黏着灰白蜘蛛网的黑色的头发已经干枯变黄,贴在干瘪的颅骨之上,不同于昨天的幽灵,尸骸所抱着的颅骨,是面朝内部的。
邵宜施等墓室中的空气流通了一阵之后,上前将颅骨转了过来。
就在这时,随着邵宜施的转动,那颅骨的面孔也慢慢的呈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这是……什么?”
三人心中同时泛起了这样一个疑问,因为那颅骨的脸面之上,还贴合着一张诡异的面具!
像是一张公山羊的脸,看质地,类似黄金打造,面具上面,镶嵌了一些细小的骨骼,像是蛇的肋骨,这种骨骼在上面组成了一个个的符文,让人根本无法理解!
“这是撒旦的面具!”比阿特里斯看到了上面的符文之后,突然惊呼出来!
“你认识这个面具?”沈图将它从断头皇后的骸骨之上取下来,拿在手中细细观看着,上面的符文沈图虽然完全看不懂,但是,却也知道上面所附带的怨气,浓郁非常!
“这是从四千年前的埃及所流传下来的秘法,不仅仅为了杀死对方而且还要使对方的灵魂受尽地狱之苦!”比阿特里斯说道,“在我叔公诺曼底公爵曾经翻译过的一些古老文献里,我见过这样的传说!”
沈图手中可是有着《亡灵黑经》的,上面可是记载了这样类似的一些黑巫术,只不过时过境迁,很多黑巫术在流传的过程中发生了不可控的异变,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更何况,在现在所流传的黑巫术中,尽管很多说是出自古埃及,但是,也只是挂上了一个名号而已,其中很多和古埃及的那种术法完全是不在一个体系里面!
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所谓的撒旦的面具!
“可以说一下吗?”沈图看着手中的面具,对比阿特里斯问道,“关于这个面具的事情。”
“这只不过是流传在皇室宫廷里面的传说而已。”焦急之下的比阿特里斯连忙说道,“叔公诺曼底公爵也是偶然在那些记录中发现了一些用拉丁文记载的只言片语,具体的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方法好像是先做一个祭拜祈祷用的假面具,把这面具做成是怨恨之人的脸部的大体形象,然后在左右两耳镂空,用蛇骨写下祭文,最好是用毒蛇的牙镶嵌,以黑布盖在倒五芒星和人皮书做成祭坛上,祭祀恶魔撒旦的像,房间要弄暗,点燃用难产而死的妇人油脂做成的蜡烛,用憎恨之人的血,供奉在恶魔撒旦的灵前,戴上假面,呼叫恶魔撒旦之灵,念咒文:以伊利白·撒罗尼亚·罗斯特·撒巴斯的名义,请撒旦到这里来,德古尼塔,伍贝休,来吧,撒旦在面具之下。同时,自己也要以充满恶意及怨恨的血,融入对方的血中!”
听到比阿特里斯说的这么详细,沈图的表情有些玩味,他看了邵宜施一眼,发现邵宜施的表情也是透着一些微妙。
比阿特里斯见两人这么看着自己,她连忙摆手,想要否认什么,不过瞬间想到两人的身份,手也缓缓的垂了下来,认命似的发泄着说道:“好吧!我承认!我仔细的学过这个诅咒术,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真的!我只是学了预备以后用的!”
“这种诅咒术你学了要做什么,我们根本一点都不关心,也毫无兴趣!”沈图说道,“现在我们只是想要知道,这种诅咒术的破解方法是什么!要知道,如果没有方法破解这个诅咒,就没有办法让断头皇后安妮博林解脱,她如果解脱不了,我想你一定不会希望那种事情发生的!”
“我不知道……”比阿特里斯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再想一想,也许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只是你忽略了而已,只要是诅咒术,就一定会有破解的方法!”沈图缓声说道。
比阿特里斯究竟是相用诅咒术做什么,沈图确实是一点都不关心,他在这面具之上贴了一张封印符咒,但是符咒刚刚放上去,便被一股绿色的烟雾裹住,化作了一团纸灰,丝毫起不到一点作用!
邵宜施将墓地还成原样之后,三人寻了附近的一处清净无人的小公园,在英国,这样的公园不少,之前大多是皇室的宅邸园林,现在改建之后,成为公园,供人游玩消遣。
沈图看着手中的面具,这上面的气息明显是安妮博林这个断头皇后的,也就是说她是受害者,被诅咒的一方,那么,问题来了,谁又是施展诅咒的人?
她的丈夫亨利八世?
不可能,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对于这样的巫术,最多是利用,而不会自己去施展。
继承了她的皇后位置的侍女珍西摩?
也许是,也许不是,她是亨利的第三任妻子,而且在安妮死后短短的十天之后,亨利八世和她举行了婚礼,随后成为了英国皇后,她是有一定嫌疑的,但是,她真的是一个会使用诅咒术的女巫吗?一个会巫术的女巫又怎么会死在产褥热这样的病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比阿特里斯有些焦急,她坐立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小腿,那里已经开始再次的麻痒起来,“我或许应该去坎特伯雷大教堂,问他们要一些圣水!”
“如果你想你的两条小腿成为熟猪蹄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沈图说道,他的双眼从那张面具上转移开,“今天晚上,我们再去布里克林庄园的古堡,也许那位安妮皇后,可以告诉我们这张面具的主人是谁,这样的话,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解决的方法,即便找不到它主人的后人,也可以从一些文献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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