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顿时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当时浑身上下就像是过电了一般,一下子就麻了。
这声音我听过好几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那群蜈蚣。
一想到之前两次跟这些蜈蚣照面的情景,我头上的汗珠子就滴了下来。
第一次是在殡仪馆,但是那时候只有一只,而且被高兴国从尸体里逼出来之后,就被天机算给抓了起来。
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那些蜈蚣虽然多,但是却不是来跟我们发难的,它们只是被贾仙姑控制着,给我们指明出去的道路。
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特么竟然误打误撞的进了它们的老巢。
也不知道现在贾仙姑能不能控制得了它们,或者知不知道我已经掉进了蜈蚣窝里。
不对,即便是她知道,也特么不一定会救我。
毕竟昨晚上她已经看在高兴国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了,而且也警告过我们,如果下次再碰上,她绝不留情。
加之现在掉进这蜈蚣窝里的只有我一个,高兴国又没有进来,她更不用对我客气了,nnd,别让我死也死的那么难看啊。
不过这些东西可不是人,没工夫听我讲道理。
还没等我的头脑风暴思考完,我就看到面前的荒草动了起来。
我仔细一看,妈的,当时两条腿都软了,这玩意可比鬼吓人多了。
虽然之前我一直很怕鬼,不过经过了这几次交锋,我发现鬼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它们以前是人,能听懂人话,大不了,还能用语言跟它们周旋一下。
可是这些东西可不一样,它们哪儿懂得人话?
蜈蚣语我也不会说啊,没招了,干吧!
我摸到腰间,拿出了我为了这次行动特意带上的匕首,推掉刀鞘,对着它们喊道:“来吧,我不怕!”
不怕是假的,至少这么喊一句,我感觉死的会有尊严些。
那些蜈蚣好像已经把我当成了点心,一爬过来看到我,就直接窜起来,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挥刀就把它砍成了两截,随着那只的尸体掉落在它们当中,那些蜈蚣好像有些知道了害怕,顿时散出了一个圈。
不过这些东西毕竟不是人,没记性,转瞬它们就又朝着我窜了过来。
我一看不好,看来是震慑不住它们了,于是疯狂的挥刀,一刀一个,上来一只,我戳死一只。
不过这样也只是维持了一会儿,毕竟那些蜈蚣实在是太多了。
不一会儿我就有些体力不支,被一只蜈蚣直接咬在了后背上。
nnd,太特么疼了,我当时就觉得后背上的肉被它那大钳子硬生生的撕下来一块!
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亏了,当时疼得我龇牙咧嘴,感觉后背一下子透了风,冷气一吹,伤口更是疼的钻心。
伤痛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更加疯狂,我又一鼓作气的干掉了好几只。
它们一看我猛了起来,攻势稍微减弱了一点。
不过很显然,它们在这地方横行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我这样的对手,也没吃过这样的亏。
只是退了一下,就又朝着我窜了上来。
我知道这回算是完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被c区2栋的那些鬼给弄死,或者再不济,也是应该死在那些黑衣人手里。
至少这样我死的也有面子一点,没准公司还能给我一大笔抚恤金。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的死因竟然是被蜈蚣咬死,当时就觉得太特么窝囊了。
不过现在不是在c区2栋,钟灵的鬼魂也没办法附身帮我。
我并没有之前在c区2栋对付那两群黑衣人的勇猛,失去了钟灵这个外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凡胎,哪儿受得了这些畜生肆无忌惮的撕咬。
我极力的躲避防卫,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攻势,落了下风,从之前的攻击变成了防守。
现在的我,感觉到体力极度透支,只能勉强偶尔阻止窜上来咬我的蜈蚣。
越来越多的畜生得了手,我身上的肉也在不断变少。
我能够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已经流了很多,即便是我这么疯狂的运动,依然感觉到身体在逐渐变冷。
随着寒意慢慢袭来,我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我马上就要因为流血而休克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死!
求生的**让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可是我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当我看到一只大蜈蚣快速朝我窜了上来的时候,我终于失去了意识,一下子就晕倒了。
在我晕倒的最后一刻,我知道,这回是回天乏术了,没人救得了我。
之后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过了很久,我才感觉到浑身上下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苏心怡正在我面前哭。
接着我又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躺在了医院里,到底是谁救了我?
我想要抬手去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却发现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手。
苏心怡这个时候看到我醒了,赶紧招呼大家:“石头哥醒了,石头哥醒了。”
一听到苏心怡的话,张建辉、万伟诚和天机算仨人立刻跑了过来。
我看了看他们,张开干瘪的嘴唇,问道:“大国呢?”
其实我很担心高兴国,因为我掉下去的时候一直没看见他,现在我被救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掉入了什么蛊虫坑里。
没想到他们几个听到我的话,一个个都支吾着不说。
万伟诚说:“石头,你好好养病,公司的事……”
我知道他又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我……我问,大国呢?”
苏心怡止住了眼泪,拉着我的手说:“石头哥,大国哥没事,你先好好养伤,别担心。”
我知道他们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就有些心急,想要爬起来。
可是这么一动弹,就发现浑身上下都裹着绷带,nnd,看起来一定跟个木乃伊似的。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只要用一点力,就觉得浑身上下疼的要命。
我感知了一下,发现脸上还好,没有绷带。
但是却也没有什么直觉,于是赶紧问苏心怡:“心怡,我没毁容吧?”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她噗嗤一声就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个,就算你毁容了,我也不嫌弃。”
张建辉说:“醒了就好,那万队,我先回去值班了。”
万伟诚说:“好,回去吧,记得告诉杨宏他们一声,好让大家也都放心。”
张建辉应了一声就走了,万伟诚又在这坐了一会儿才走。
等到他们全都走了,我才问天机算:“纪兄,大国呢?你别瞒着我,他到底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儿?还有,是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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