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崔明岩的腿好了之后,居然直接就抛弃了他的妻子,另娶他人。
这事,真是打得他有点措手不及,感觉是自己的好心之举,间接害了人家。
说实话,曾经他与崔家少夫人的一面之缘,给他留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因为他们夫妻的互动太有意思了。
那时候,他还以为他们两个都深爱着彼此呢。
但世事难料,事情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崔家居然以一个废材已经配不上天才为由,把人家扫地出门。
他觉得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应该来向她说声抱歉。
“秦先生,您好!
多谢您的救命之恩。”白晨礼貌地说道。
“不,不用客气,听闻您因中毒,而无法修练,在下也是大夫,可以为您瞧一瞧。”秦西贤本来要道歉的话,居然变成了这句。
“不用了,玄天城的名医都瞧过了。”白晨冷淡地拒绝道。
在她看来,这家伙能把崔明岩那样的货色当朋友,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委托者的悲剧命运,这家伙也起到了间接性的作用。
“如果在下不行,可以请师父为您瞧瞧。”秦西贤由自不死心,总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秦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借过。”白晨婉拒道,感觉他热情过头了。
而且自己改变脉象之事,普通的大夫看不出来,但神医多半能看得出来,所以,自己还是与神医保持距离比较好。
虽然自己也非常想学医术,但学医还得有契机才行。
不能自己巴巴地求上人家,让人家教你医术。
这个世界对于女人的限制同样也是比较苛刻的,女子学医术的,少之又少。
“好吧,那么,姑娘当心点,可能有人想对你不利。”秦西贤只好侧过身,站到了道路边上。
“谢谢。”
马车疾驰而过,秦西贤呆立在当场,心里满是疑惑。
她不是中过毒吗?
为何就不想让神医瞧一瞧呢?万一就治好了呢?她的命运不就因此而改变了吗?
可是,她半点都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这是为何?
又过了一会儿,后面一辆豪华马车行来,秦西贤跳了上去。
在豪华马车内,秦西贤跪在了一位青年模样的男子面前,“师父,徒儿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青年男子,慵懒地斜躺着,目如星辰,面若冠玉,只不过头发却是雪白的。
他正在闭着眼睛打瞌睡,听到他徒弟的说话声时,只是眼皮翻了翻,又闭上了,嘴唇动了动,说道:
“臭小子,又打算给为师揽活儿了?”
“是,崔家下堂妇,从小中毒,不能修练,师父可否给她瞧瞧?”
车上这位,就是已经两百多岁的,玄皇巅峰强者,神医越克勋,平时,他都喜欢坐在自己的豪车之内。
很难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即使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抛头露面时,都会在脸上戴上面纱。
除了他的徒弟之外,几乎无人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
“你学医已经十年了吧,这种小事,居然还要你师父出马?”越神医恨不得踹他徒弟几脚。
“这,徒儿是想瞧瞧来着,但她拒绝了,说是玄天城的名医都瞧过了。”秦西贤揉了揉头皮,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自己是神医的徒弟啊!
被拒绝,也是很没面子的。
“你难道还没有自信胜过这里的名医?”越克勋翻起眼皮白了秦西贤一眼,很不爽他的样子。
“徒儿有自信,可是,她不愿意,我想以您老人家的名头给她瞧瞧,她肯定是愿意的。”
“到底是她求咱,还是咱求她?你搞清楚状况了吗?
居然要巴巴地去求着人家来看病,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越克勋干脆把整个身体都摊在了软榻之上,再翘起腿,那动作,那神态,完全不像个世外高人。
秦西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开始教唆他师父了。
“那女子是因为何事,而变成弃妇的,师父您知道吗?”秦西贤坐到旁边的小方杌子上,打算好好与他师父掰扯。
“你觉得师父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喜欢去了解这些八卦吗?”
“她成为弃妇,与师父您息息相关呢。”
“与我有关?我又没去勾引人家的媳妇,然后被捉奸在床了。”越神医嘴角直抽抽,“切!”
“...师父您说话可不可以别这么老不修啊?”秦西贤郁闷地道,“您是世外高人,别老说话如此没正形,好不好呀?”
“找死是不是?老不修这个词居然用在你如此英俊潇洒的师父身上。”
越神医说话时手指已经敲到了秦西贤的脑袋上。
秦西贤把杌子挪了一下位置又道,“哎,说来话长,崔明岩,也就是腿受伤的那位,他本来有一个媳妇,可是呢,他的腿好了,立马就把他的妻子休了。
只因为,他妻子是个废材,不能修练。
师父,您说,这事与您有关系吗?”
“有这事?”本来躺着的越克勋,差点从软榻上跳了起来,“崔家的那小子居然是个人渣?
“对呀,你也知道,废材很不好混的嘛,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下堂妇。”
越神医一时非常不爽,“早知崔家那小子是这种人渣,我才不去给他医治呢。
都是你,什么活儿都往为师头上揽。”
接着马车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秦西贤的叫声。
“师父,那么,您看,要不要给她瞧瞧,把她的余毒清除了,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咱们这一路混的,不都是图个心安吗?”
“等到了玄天城再说吧,我让你买的楼买好了吗?”
“买好了,希望师父您老人家喜欢。”
“臭小子,你师父有那么老吗?”
“师父一点都不老,看起来比徒儿还显小一些,叫你老人家,就是为了彰显您的江湖地位。”
越神医又忍不住踹了他徒弟一脚,“油嘴滑舌。”但很明显被取悦了,心情不错的他又躺回了软榻上。
“话说,师父,您买那么多楼干嘛?几乎每一座城市都有,连这种犄角旮旯都要买一栋。
我感觉特别浪费,还得请人看护,浪费人力物力。”
“你懂什么,这叫不动产,你见我什么时候买楼亏过钱?
等过些时日卖出去,又能翻倍的赚。”
“好吧,您高兴就好,但好像从来没有见您卖过。”
“还没到卖的时候,等市场好了就卖。”
“话说,何时才是市场好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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