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谢谢你,小狐狸。”曲靖蹲下身来,看着白晨的字迹,再惊讶地感叹,“小狐狸,你的字写得真好看,比我写的好多了。”
“当然了,我学写字,已经学了好些年了。”
“你那么小,怎么会写了好些年呢?”曲靖又问,但没过几秒又自问自答道:“哦,我想起来了,妖兽的年龄是不能像人那样算的。
你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其实说不定已经几十岁的,对不对?”
“对,你真聪明。”白晨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之词,“快修练吧,早点引气入体,才能早点见到你娘。”
“嗯嗯,好的,那,小狐狸,你要陪我一起修练哦。”
白晨点了点头率先跳到了石床上。
然后一人一狐狸在石床上,各占一块地方,修练了起来。
本来还在等小狐狸回家的凌华天,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她回去,很是紧张了一下,生怕她像曾经的白狐那样消失了。
赶紧铺开神识寻找,只几秒钟就看到了,她正与自己刚收的小徒弟在一起。
凌华天一时非常纳闷,她不是自己的二徒弟灵魂附体吗?怎么会喜欢与小孩子混在一起呢?
当白晨再次醒来时,又悲催地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凌华天的怀里,不知何时,他又把自己抓回来了。
他依然是一只手掌捂着狐狸的屁股,一只手掌抚摸着狐狸脑袋上的皮毛。
白晨趁他不注意,噗的一声就脱离了他的掌控,然后串出了洞府。
一边跑还一边埋怨花花,“你怎么不叫醒我啊!他什么时候又把我抱回去的?”
“你的时间那么宝贵,我好意思打扰吗?再说了,动物在修练的时候,最好别打扰,这是常识。
加油吧小狐狸,你的任务非常艰巨。”
白晨:“知道了,要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洞府就好了。毛茸茸的小动物,被人当玩具揉来揉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花花:“在化形之前,别人都不可能把你当成人,都只会把你当成畜生,不可能会单独给你洞府的。”
“化形之后,别人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人。”白晨悲催地道。
“这就是人类的讨厌之处,你现在理解,游戏空间里的其他生物玩家了吧。
傻里傻气的,还好像自己才是最高贵的,拽上天了似的,把其他生物都当成低等生物。
宙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花花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居然是愤愤不平的语气,好像还带有恨意。
白晨略为惊讶,“我怎么感觉你的心里充满了怨气呢?你不是很崇拜一把手宙明的吗?
从前我提到宙明老大时,都是咱们伟大的宙明大大,这样子的。”
“谁,谁崇拜他了?我现在最讨厌他,没有之一。”
花花居然嗓门都拉高了些,对于从前自己对宙明的崇拜,好像特别羞耻。
自己曾经也是可以到处跑,到处撒野的生物。
是宙明把自己变成了没有记忆,没有魂体,只有意识的数据团。
要是不知道,还可以只当自己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应该感激他们的创造之恩。
但自己又不小心知道了,这就让它心里不大痛快了。
“这仇恨值还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啊!”
“是谁把我变成系统的?来得莫名其妙!”花花几乎是炸毛的状态。
“...,你,你不是说要做一枚快乐的系统吗?”
“快乐!白痴就最快乐!呵呵!”
白晨彻底无语了,感觉自己的系统已经有了反骨,这样的系统还能与自己相处多久呢?
它将来会抛弃自己吗?就像斯柯达同学的系统那样。
本来自己只是在抱怨它没有提前叫醒自己,结果就牵涉出了系统的一些负面情绪。
自己的系统有负面情绪,应该向上级汇报吗?
白晨一时有点两难,自己如果只是因为系统的抱怨,而打人家的小报告,好像又太不地道了。
好歹一人一系统相处好几千年了,相互之间也是有一定感情的。
但如果不说,万一它像斯柯达的系统那样,偷了自己的东西跑路了怎么办?
白晨闷闷的,在飘渺峰走来走去,在一条小路上与曲靖相遇了。
看到白晨时,曲靖本来忧伤的脸色立马就变成了笑脸。
“小狐狸,小狐狸,真是吓死我了,我醒了之后发现你不见到,到处找你呢!”
曲靖高兴地把白晨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开跑,但他只跑了几步就被师父拦住了去路。
“放下!”凌华天的声音冷淡又严厉。
“她,她是我的。”曲靖虽然吓得退了几步,但居然敢与师父叫板,眼里有一丝倔强。
凌华天居然老脸红了红,自己一个老怪物居然与一个小孩抢东西,感觉怪羞耻的。
但看着别人把小狐狸抱来抱去,他心里老不舒服了,好像自己心爱之物被人抢了似的。
“把她留在为师这儿,别玩物丧志,你如今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凌华天脸色缓和了些,说着大道理。
“是,师父,弟子,弟子可以偶尔来看看她吗?”
曲靖最终屈服了,轻轻把小狐狸把到了地上,再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可!”凌华天轻轻一扶,地上的小狐狸就自动进了他的手心。
曲靖只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白晨在凌华天的手心里扭了扭,郁闷欲死,好想咬破他的手指。
这家伙爱的是狐狸的皮囊,而不是蝶依贤的灵魂。
曾经,蝶依贤是人的时候,他何曾如此紧张过?但变成狐狸之后,却时时享受着非人待遇。
不是抱抱就是摸摸,简直要疯了。
所以,剧情的最后,狐狸的皮囊被毁坏了之后,他才会毫无牵挂地飞升。
该拿什么心情来形容这样一枚师父呢?
多一些了解之后,白晨觉得,自己之前对这枚师父的判词又得改一改了,他其实比邱历子师父还要渣。
人家邱历子爱徒弟,爱的可是灵魂,而不是皮囊,层次都要深一些。
而这位,爱的就是一张狐狸皮,变态的恋狐癖。
凌华天好像也感觉到了白晨的不自在,低下头亲切地注视着她,“不舒服吗?”
白晨再次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舒服个毛!老娘好想咬死你哦!
但为了摆脱他的手掌,可怜的白晨只能呜呜两声,没下限地扭了扭屁股。
老脸都不想要了,娘的!
“你,又想出恭?”凌华天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