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自家小师姐就是一万多年前的白狐,他又有一万个不相信。
“哼,何以见得!你难道没有发现,师父瞧着那只狐狸时的眼神有不对之处吗?”
“有何不对?你少挑拨!”曲靖咬着牙说道,眼里全是厌恶之色:“你,你最好放了我。”
对于曲靖的冷淡,厌恶,化梦莲好像并不介意,又继续说道:
“师父看着一只狐狸,就好像看着老情人似的,你难道不觉得有问题?
她要是曾经的师妹,师父不可能用那样的眼神。”
“我,我才不信。”
曲靖虽然长得比较高大,但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对于男女情事,还有点似懂非懂。
这会儿听大师姐如此说,心里也有点打鼓,也有点不不确定。
师父看着狐狸师姐时,那目光好像有点不同。
难道真如大师姐所说,小师姐其实是曾经师父的老情人,白狐?
“你不信!咱们就等着瞧吧!”
化梦莲咬牙切齿地道:“师父这样的男人,如何能让一只卑贱的狐狸来亵渎?
师弟,咱们才应该是一条心啊!
咱们身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他再次深陷泥潭呢?
师父能修到大乘,可不容易,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只妖给害了。”
化梦莲说这句话时,已经双手抱住了曲靖的胳膊。
眼珠子因为充血,而显得有些泛红,看起来有点阴森,吓得曲靖全身寒毛都竖起了。
“小师姐不可能会害了师父,你放开我,别搬弄是非了。
深更半夜,男女共处一室,会被人说闲话的。”
曲靖无力挣扎,内心彷徨又不安。
要是小师姐真的就是白狐,可如何是好?
她会再次被人害死吗?
如果她真是白狐,可能不止大师姐想杀她,有可能整个宗门的修士都想除掉她吧。
师父在时,她当然不敢,但万一师父闭关了,或者出门办事去了呢?
到那时,又有谁来保护小师姐呢?
化梦莲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师弟简直是一根筋。
就算那只狐狸真的就是白狐,他也没有要与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意思。
他想的都是小师姐会不会再次被迫害被杀。
化梦莲继续说道:
“她当然不会害了师父,但师父却会因她而落得名声受损。
最可怕的就是妖气对于修士的伤害,师父如果与妖发生了那事儿,那将是非常可怕的。
他要想飞升,可就难了。”
化梦莲越说越慷慨激昂,越说越激愤万分,吓得曲靖打了好几个哆嗦。
“别说了,师父与小师姐不可能会发生那种事,快放我离开,要不然,你所说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告知师父。”
曲靖虽内心惶恐,觉得也许大师姐说的都是真的,但却不愿意把狐狸师姐往坏的方面想。
在他的认知里,她虽然是一只妖,但却是一只非常贤良淑德的好妖,她不可能会与师父做出那等事。
“告知师父?随便你,你大可以立马告诉他,我就算是死,也要保住师父的一世清誉。
我就算是死,也要阻挡师父被妖迷了眼。”
化梦莲是那么的大义凌然,傲然正气。
“话就只说到这儿,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所说的话。
人妖殊途,你也别对一只妖产生感情。”
化梦莲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好像虚脱了一般,威压一松,双手搂住了曲靖,整个脑袋都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几百年的守护,几百年的陪伴,换来的却是不信任,被排挤。”
化梦莲泣不成声,干脆就搂着曲靖,呜呜地哭了起来。
曲靖好像一块木头似的,自己只是一个练气期的小朋友,而对方却是一个化神大能。
就算知道男女之间不能这样搂搂抱抱,但也无力反抗。
曲靖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后,心乱如麻,大师姐所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
要是自己把这样的话,告诉了师父,可能他会立马杀了她吧!
虽然他很讨厌大师姐,但还没有讨厌到让她死。
所以他最终决定把大师姐所说的话憋在心里。
第二日一早,化梦莲就在洞口向师父辞行,说是想出去历练。
只不过她却要求带着小师弟一起去历练,说是要好好训练小师弟的实战能力。
凌华天整个夜晚都沉浸在忧伤之中,想的都时他的白狐,完全无法静心修练。
一早听到大徒弟说要带着小徒弟去历练时,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说了两个字,“去吧!”
“是,师父您保重!”
化梦莲勾起嘴角,向曲靖的洞府走去,在经过白晨的洞府时,眼睛里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白晨在洞府之内也感觉到了她的杀气。
曲靖非常后悔自己的洞府没有像小师姐的洞府那样被师父设下防御。
大师姐居然不请自来,一早就出现在他的洞府之内,然后好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他带走了。
白晨站在缥缈峰的悬崖边,看着已经远去的化梦莲和曲靖,心中猜测,化梦莲已经等不及了,她可能要对自己提前下手了。
而不是如剧情中一般,等到狐狸化形,再等到师父闭关,再对她下手。
按说,一只没有化形的狐狸而已,完全构不成威胁,但这只狐狸的身份却比较特殊,是曾经她嫉妒又打压的师妹。
这样的敌人,她当然不想给她时间成长,当然是早除早好。
白晨一边踱步一边思索,自己这样的小狐狸,完全没有战斗力。
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唯有凌华天的保护,那万一他有事儿不在呢?
自己又应该如何做?
白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凌华天的洞府门口。
“师父,弟子有事找您!”
白晨觍着脸喊道,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昨天自己才在他老人家面前哭诉他的不是,一早又来找他。
在洞府里闷坐着的凌华天听到白晨的声音时,并没有回答。
依然有点无地自容。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凌华天依然没有回答,但却打开了洞府的禁止。
白晨走进去时,看到凌华天紧闭的双眼,好像是在修炼,但从他的气息来看,他根本就没有进入入定状态。
“师父,你可以在我的身上加一层结界吗?”白晨问道。
凌华天这才睁开了眼睛,疑惑地问道,“你就在缥缈峰呆着,谁会害你不成?”
“我感觉眼皮子直跳,有点不安心。”白晨用爪子揉了揉眼睛,“师弟和师姐都不在,师父您万一也有事出去了,弟子会很害怕的。
我只是一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动物。”
凌华天终于抬起眼皮看向白晨,随手布了一个小小的结界把她包裹起来,“为师已经几百年没有离开过飘渺峰了。”
意思是布结界完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