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嗤笑一声,眼里再次冒着凶光,好像又要修理她的意思,“头儿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开始叫嚣了。
你不觉得,你非常像一只跳梁小丑吗?”
甘咏词再次气得翻白眼,“什么,跳梁小丑!死..”
但看着白晨勇悍的样子,又想起今天接连在他手里吃亏的事,又把接下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白晨瞧着甘咏词气得面红脖子粗,又有所顾忌的的模样,继续道:“就拿今天下午的事来说吧。
头儿都说想试一试救人的,但你却跳出来说不能救。
说什么怕把整个车队的人都搭进去了。
试都不试一下,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
请问,头儿是你的什么人?你还非得替他拿主意,他难道是你的傀儡吗?
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你!头儿没说要救人,你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不想救?”甘咏词紧张地瞧了瞧段云琨,明明头儿也是不同意救人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自己在阻止头儿救人了?
很冤枉的好不好?
“是吗?原来头儿也没有打算救人啊!是这样吗?头儿。”白晨眼里带着一丝戏谑,看向段云琨,“甘八婆说的是真的吗?
我记得你是主张要救人的。”
段云琨真的是超级尴尬,当时他确实是主张不救人的。
但现在人都救出来了,他难道要当着全车队一千多号人的面,说自己没打算走人,而是拍拍屁股走人吗?
他是头目啊!自己不主张救人的事,怎么能由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就因为甘咏词不愿意一个人背锅,段云琨再次把她厌恶上了。
段云琨大红脸,干脆装哑巴,要他当众说假话,他好像又说不出口,无声胜有声更好一点。
好像甘咏词也惊觉到了,自己好像无意间把头儿出卖了,所以又改口道,“当时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得就是论事。
很容易搭进去更多性命。”
“没有实力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白晨冷哼一声,轻蔑地道:“想都不想,试都不试,甚至还阻止别人去救。
还大姐大呢!还超级英雄呢!我呸!
沽名钓誉的东西!”
甘咏词:...原来许朗主张救人,并不是他有多好心,而是在利用救人翻盘呢。
他要利用救人事件,重新获得尊重,再把一向与他不对付的自己打倒。
而且,好像他已经成功了。
全体被救之人,再次五味杂陈,看着他们一向崇拜的甘咏词时再也没有了好脸色。
真没想到,他们一向崇拜的甘姐居然还阻止头去救他们。
甘咏词也感觉到了队伍中某些人向她投来的敌视的目光,甚至那些没有去超市的人,现在看着她时,都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崇拜。
甘咏词对许朗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
但她直到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当时的情况,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不救。
其实救与不救都只是个人行为,没有什么好怪罪的。
但她还阻止别人去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全体静默了几分钟,白晨看向特种兵队伍中的方卞棉。
“哎!还好有方卞棉,是他坚持要救人,所以进入超市里的人才有一部分活了下来。
所以,今天进入超市的人都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方卞棉同学。
咳咳,不对,方卞棉大哥。”
“咳咳咳,别!”方卞棉赶紧也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然后非常真诚地拍了拍白晨的肩膀。
开始了相互吹捧。
“都不用谢我,方法是许朗想出来的。
出的力气,也是许朗的最多。
大家都应该感谢他才对,而且救人也全靠许朗的坚持。
所以,今晚,发到你们手里的食物,主动拿点出来孝敬他吧!”
一听此话,被救之人,就算是有点不情愿,都只好把自己的食物分了一丢丢出来。
在末世,食物就是命。
白晨一副很谦虚的样子,“还好配合得不错,免了免了,你们的食物,你们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是兵哥子们够英勇,应该感谢他们。”
方卞棉:“别谦虚,我说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
段云琨再次尴尬得一匹,站在一边凉快,只救了几个人而已,用得着不停地叨叨叨,不停地相互吹捧吗?
白晨无奈地拍了拍方卞棉的肩膀,“救几人而已,小事,都别再提了。
只不过,我今晚要说的又是另外一件事。”
方卞棉冷眼向甘咏词瞟了一眼,接话道:“许朗,就凭你的身手,就凭你表现出来的实力。
就凭你今天救了那么多人,你也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有什么话,尽管说个痛快。
大家都是男人,别把话憋在心里。”
因为救人事件,白晨成功地拉拢了特种兵之中武力值第二的方卞棉。
也因为甘咏词白天主张不救人,所以成功地把方卞棉得罪了。
他知道甘咏词与许朗之间的矛盾。
所以,当然就借此机会化解许朗的尴尬局面,打压甘咏词的嚣张气焰。
“好,谢谢方大哥,那我就直说了吧。”白晨清了清喉咙,“这十几天来,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大家明里暗里的挤兑,讽刺,孤立,我都可以忍耐,最不能忍耐的就是某些人的恶意诋毁。
我一直在想个中缘由,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我?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杀丧尸的时候,我也是最积极的,总是冲在前面。
我自认为,我除了长得太帅了之外,可说毫无缺点。
但就是如此完美的我,却遭到了大家的白眼,歧视,甚至唾骂。
如果没有人从中散播一些污蔑性的谣言,我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我许朗,今天就要把这事做一个了断。
谁散播的谣言,谁站出来。
我要与她当面对峙。”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盯着甘咏词,许朗的不堪过去,最开始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呀!
加之头儿对许朗的恶劣态度,所以大家都觉得甘咏词说的就是事实。
某些人甚至害怕许朗会有什么恶心的传染病。
所以,个个都避他如蛇蝎。
而这时,甘咏词已经被白晨的气场震慑到了,额头上浸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许朗的不堪往事,本来就是她想当然地杜撰的。
在她的眼里,许朗就是她杜撰的那种人,她一点都没有冤枉他。
要是以前,她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就是自己说的。
但现在她有点害怕,许朗的武力值在她之上,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白晨把目光对准了甘咏词。
甘咏词犹豫再三,干脆抬头挺胸地向前跨了一步,直视着白晨的脸,“本来就是事实,哪算是污蔑。
许朗,你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
你不就是凭着你的一张脸一夜成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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