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亮张着口,在王耀讲话之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开始他只是无奈地低下头小声喃喃着:
“我……我也没做什么别的事……就是各种方法都想到了,用铲子挖,用手挖,念咒语……最后我都想放弃了,就走回去休息,还睡了一觉……期间也不知道哪个环节起作用了,等我醒来往那边一看,就发现洞口变大了……”
王耀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他不相信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乔亮这个小鬼显然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可是,怎样才能让他说出来呢?
王耀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思索多久便立刻做出了行动。他忽然放声怪笑了起来,故意将声音调整的与变态se魔没什么区别:
“哈哈哈,你果然没什么用处啊。一开始你就说洞是你弄出来的,现在居然撒谎说你不知道?算了,那些都无所谓了。这附近这么安静,等我办完了事,就可以把你从那个洞里扔下去毁尸灭迹了!”
他的这些话一出口乔亮早已经体乳筛糠顺着床沿跌坐在了地上。这可怜的少年已经因为极度恐惧而吓破了胆,裆部一热又尿了出来。
王耀皱了皱眉,就在他怀疑自己的恐吓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乔亮忽然一张嘴嗷嗷大哭起来:
“啊!!!我没说谎啊!!!真的没说谎啊!!!那个洞最开始就是我弄出来的,那天我太生气,走到路上被树枝划破了手指,我就一拳打在地上,过几天就挺说那里有个洞……我,我只是想要当英雄而已,我好不容易成为了英雄,我不想死啊!!”
王耀见状,连忙站起身走到了乔亮的身边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我刚才只是逗你玩的,你怎么这么脆弱,稍微一吓就受不了了?”
乔亮这才抽噎着止住了哭泣,怀疑地望着王耀:“你说的话……是真的?”
“真的。”王耀诚恳地点了点头,“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既然这样,你也不会半夜偷袭我,然后毁尸灭迹吧?”乔亮还是不信,质疑道。
王耀哭笑不得:“那当然。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了……”乔亮小声道。
“随便你吧。”王耀懒得多做解释了。他不耐烦地直起身,神情又恢复了冷漠“你快点从地上起来吧。动不动就尿裤子,赶紧清理干净洗好裤子回来休息,明天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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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头,在王耀和乔亮二人忙的团团转的期间,周继在干什么呢?
当然,他是在白医生的办公室里头昏脑胀地赶着那几乎有一米多厚由无数道奇怪的心理问题组成的“作业”。他的执拗与病态的坚持令他从下午一点,一直写到了晚上10点,到最后他的大脑已经几乎停止了运作,连纸张上的字迹都看不清,只是机械般地在空白的地方填上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答案。
终于,周继总算将最后一页的纸张填满了文字。他如释重负般地站起身,又跌坐回了沙发上,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好一会,他再次站起来时才感觉自己终于又是一个真正的人了。周继看了看几乎快要自动关机的手机的时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答题上花费了9个小时的时间。
该死的,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家伙居然没有叫过我一次,该不会是故意耍我拖延时间来报复昨天我弄坏他的门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周继感到有些恼怒,立刻抬头向白医生的座位上看去。他认为都过了这么久了,对方应该早已离开了这里,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医生竟然还坐在办公桌后面出神地翻看着那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诗歌,并且就在他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白医生时,对方忽然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合上了书本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周继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可没时间再等下去了,于是快步走上前伸手用力地摇晃着白医生的肩膀大声道:
“喂,白医生,你干什么呢?我的题已经答完了,该给我评估结果了吧?”
白医生被周继猛地一摇,最开始的几秒钟还有些懵,当他回过神来时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对方刚刚说过的话,不由奇道:
“我的天,警官,你真的把那些测试都答完了?”
“那是当然了,不是你让我做的吗?”周继有些不悦。
白医生没有说话。他立刻站起身走到了桌子上那一摞测试的旁边随意抽出几张看了看,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周继看到这种情况更加莫名其妙了:“白医生,你笑什么?”
白医生没有回话,他还在笑着,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向周继挥了挥,似乎想要对他表达自己现在说不出话来。周继无奈,只好坐在一边安静地等着对方冷静下来。
时间又过了三分钟,白医生才终于逐渐止住了笑声。不等周继再次问话,他便擦着眼角的泪水无奈地笑道:
“警官,我先不说你有没有精神疾病,但是你绝对在某一方面是异于常人的。”
周继皱了皱眉,他明显对白医生的态度已经感到十分不满意了。他冷冷地闻到:“你这话什么意思?”
“啊,抱歉,我并不是想要讽刺您。”白医生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微笑着说,“因为一般人应该做了几张就没有耐心了,但是您竟然真的全都答完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白医生顿了顿,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出来:“但是这后面一大半,并不是心理测试,您没觉得奇怪吗?”说着,他将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周继伸手接过来一看,不禁哑然失笑。难怪白医生刚才笑的那么厉害,原来这一张竟然是由什么名为“母猪的产后护理”的怪书而延伸出来的一些奇怪的题目,诸如“以下哪个选项是给给母猪催奶的正确选项”,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发现,而是当回事似的认真的答完了。
就在周继尴尬的满脸通红的时候,白医生笑着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周继的肩膀道:
“那么,我接下来要给您进行催眠治疗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