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星期的焦急等待,斯巴达克斯等来了妻子的消息,巴蒂塔斯已经派人去赎买他的妻子,明天,就可以到达卡普亚。
因为身上的枷锁诅咒,斯巴达克斯倒也没心思像原著一样,考虑什么逃跑计划,只要枷锁还在,逃跑就是妄想。
因为屠影之战的胜利,斯巴达克斯获得了数量不菲的奖金,他取出大部分奖金,为所有路德斯的角斗士们,带来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女人,和酒。
巴蒂塔斯当然乐得借着斯巴达克斯的名义收买人心。
对于一群血气方刚而又常年见不到异性的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出现在身边的十几名一丝不挂的女人更诱人的了。
奴隶们的房间里,满眼尽是肉色,近百名如狼似虎的角斗士,也亏得这些继女久经沙场,不论单挑还是群战,六九还是肉夹馍,通通木有问题。
众人挥霍着劣质的酒水,用酒精麻醉着自己的神经,酣享着作为奴隶而言,一辈子也不一定会有的极乐。
斯巴达克斯坐在墙角,小口啜饮着杯中的酒水,脑子里幻想着与妻子见面的情景,幻想着那无数次梦境里的景象,幻想着以前在家乡,与妻子的点点滴滴。
那是一段多么奇妙的爱恋啊,苏拉,就像是天神的赐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拉着自己坠入爱河。
那时候,每天都很快乐,即使战争不断,也从未觉得辛苦。
闲暇时,自己枕在她的腿上,听着哗啦啦的河水,赤身的滚在青草地上,从早到晚,她的精力那么旺盛,也只有自己能够满足她,每一天都充满激情,充满最大的快乐。
她,是自己的女神……
他一直回忆着,嘴角带着笑容,一夜就过去了。
——
第二天,乘着苏拉的马车来了。
斯巴达克斯满心激动的打开车门,他张开双手,准备给妻子一个深情的拥抱。
他抱到了,一身血迹。
——
苏拉死了,因为巴蒂塔斯的一个命令,以及一袋帝纳币。
如果,不为斯巴达克斯寻找妻子,那么巴蒂塔斯就无法收获他的忠诚。
如果,真的为他找回妻子,那么斯巴达克斯就无心继续做一名角斗士。
巴蒂塔斯何其聪明,最好的办法稍微思考就想到了。
“他们夫妻团聚了。”巴蒂塔斯对自己的妻子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露迪雅一愣,略微思索,就明白是自己丈夫做的“好事”。
她的反应,也是微笑,瞥了斯巴达克斯一眼,便起身离开。
她心中充满的,是对自己丈夫的佩服,他是那么的睿智,那么的充满活力,是个必然要凌驾罗马的男人,她,真心真意的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至于斯巴达克斯,谁会去管一个奴隶的心情呢?
——
“阴谋,诡计,欺骗,很厌恶,但是必须眼看这些发生。”训练场一角,李炼淡淡说道。
是的,他的性格本来是不喜欢这些的,如果情况允许,他倒是愿意直来直去的解决问题。
但,那是建立在己方实力远大于敌方时,此时的默示队,没有任何资格那样做。
对李炼而言“不喜欢”和“不去做”完全是两个概念,即使是非常不喜欢的事情,只要有其必要,他也可以做到很好,和喜欢做的事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他其实很羡慕战鬼的生活方式,无比的简单,收获无比的快乐。
但是战鬼获得这份快乐,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在乎,他将快乐,放在了生命安全之上,才能如此洒脱。
“所有武者大概都不喜欢吧。”冴子摊开手说道。
人,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枷锁束缚着,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角斗士是这样,轮回者是这样,现实世界,更是如此。
从古至今,追求自由的人何其之多,那些隐居山林的隐士们,摆脱了世俗的束缚,却要面对耕作的束缚;鲲鹏展翅九万里,尚且受到大气的束缚。
人活于世,谁又能得到绝对的自由呢?只是从一个牢笼,奔向另一个牢笼。
“冴子,你说,成为主神所说的‘神’,是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呢?”李炼有些恍惚的问道。
“大概,也是不行的吧。”冴子,说出一个残酷的答案。
——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路德斯训练场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哈哈,甘尼克斯,何其幸运,一年多未见,你依旧神采奕奕!”巴蒂塔斯听到仆人的传报,兴匆匆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一位身材高大的金发凯尔特人正站在那儿,匀称的身材犹如天神亲手度量,脸上永远带着一丝放浪不羁的微笑,仿佛游戏人间的战神。
他,是巴蒂塔斯家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角斗士,在一年多前获得了自由,离开这么久后,今天却突然回来了。
“巴蒂塔斯阁下,哈哈,这么喊真的不太习惯。”甘尼克斯笑着说道。
“总会习惯的,甘尼克斯,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事情,你这个坏小子,迷死了不知多少女人,简直是全罗马男人的公敌!”巴蒂塔斯夸张的大笑着,拍打着甘尼克斯的胳膊。
“神明让我拥有如此天赋,我也盛情难却啊。”甘尼克斯毫不脸红的说道。
“甘尼克斯?哦,天哪。”露迪雅从屋里出来,意外的看到了这位为巴蒂塔斯家族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
“夫人,您的美丽一如往昔。”甘尼克斯油嘴滑舌的说道,握着露迪雅的手,轻轻一吻。
“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们的战神,在竞技场上无人能及。”露迪雅赞许的说道。
“夫人过奖了。”甘尼克斯微微颔首,在低头的瞬间,眼中,却闪过一丝冷芒。
直到数日前,他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那样的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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